第一章 過江 第六節 我恨一個人,我讓他冷。(第2/3頁)

“……”傻六兒看著東霸天,眼神有點兒迷惘:我無罪你把我帶這來幹嘛?

“但是你這嘴不太好,肯定是你告訴他們我弟弟的情況的。”東霸天搖了搖頭。

“嗷”的一聲慘叫,傻六兒捂住了嘴。

黑暗中,誰都沒看清東霸天怎麽掄的鋼管,但都聽見了傻六兒的慘叫。

大家不用看也知道,傻六兒這嘴肯定被打爛了。東霸天只要動手,就沒輕的。今天是和他相依為命多年的親弟弟被打得面目全非,根本不用想也知道傻六兒的後果。

“好了,我說了,我恕你無罪。”

要不是西郊四醜都是亡命之徒,肯定都得嚇尿了:無罪的還這樣呢,那有罪的該怎麽辦?

老五感冒有點兒嚴重:“啊……啊……啊……阿嚏!”“啊……啊……啊…”

只見東霸天從身後的人手中拽過一把斧子,掄起來就朝老五那三寸不良之物砍去。

“啊!”老五一閉眼。

斧子停在了老五的褲襠上,沒砍下去。

東霸天又笑了。

“你還打噴嚏不?我這是幫你治病,呵呵,你肯定不打噴嚏了。你要是再能打一個噴嚏,我現在就放你走,我說話向來算話。”

“……”老五的確是一下就把感冒嚇好了,再怎麽使勁也打不出噴嚏來了。

“你看,是不打噴嚏了吧!”東霸天很有成就感。

據說東霸天的那群兄弟一個個的都跟啞巴似的,東霸天只要一說話,他的兄弟就都連大氣兒都不出。

“是誰打了我弟弟一磚頭?”

“我!”房二鼓起腮幫子承認了,他知道他躲也躲不過,幹脆認了。

“好!是條好漢,我敬你是條好漢。你打了我弟弟一磚頭,我也砸你一磚頭。我說話算話,一磚頭就一磚頭,肯定沒第二下。這下砸完,咱們倆兩清了!公平嗎?!”

“公平!”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好!看你就像條好漢!”

“把他給我拽到岸上去,這冰面兒上太滑,跑不起來。”東霸天繼續說。

東霸天跑開了至少20米,助跑、加速、騰空、扣下。原來這一套動作東霸天也會。比房二端得還狠!

一聲悶哼,房二栽到了岸邊。不到一分鐘,腦袋旁邊兒的雪全化了,被房二口鼻流出的熱血融化了。

房二就倒在那,東霸天根本就不管他是死還是活。

“西霸天是你對吧!”東霸天明知顧問。

“……”李燦然不說話,面部肌肉繼續胡亂的跳動。

“你看你,還戴個眼鏡,裝斯文人呢?”

“……”

“我叫東霸天,你叫西霸天,究竟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呢?”東霸天不像老五在問話時那麽可愛,那純真。他是裝可愛。

“……”

“唉,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總得有一個壓倒一個。”東霸天自問自答了。

“要殺要剮,你撒逼楞地!”李燦然早豁出去了。

“痛快!”東霸天對敵人從不吝惜溢美之辭。

“操!”李燦然懶的看東霸天這變態表演。

“看你是個痛快人,我也給你個痛快的。今天你在我弟弟廠子門口捅了11個,11個啊,你挺厲害。我呢,也替幫我弟弟出頭那11個被你捅的來一刀。我就來一刀,就拿你這破腿叉子。你捅11個,我捅你一個,公平嗎?”

“操!”

話音兒沒落地兒,一刀就nang進了李燦然的肚子,這一刀,可沒李燦然下午時候打架時那麽留情面,差點兒沒了根兒。

李燦然咬破了嘴唇沒吭聲,蹲在了地上。他常玩兒刀知道,這一刀可能要不了他的命,但是肯定至少能要得了他大半條命。這一刀下去,腸子得斷多少根啊!這刀還不能拔,一拔就得出人命。這傷還不能耽擱,耽擱時間長了,也得出人命。

東霸天站在李燦然面前,幽幽的嘆了口氣,說:“我曾經跟人說過。我恨一個人,我讓他冷。我愛一個人,我不讓他冷。我從小就不想讓我弟弟受凍,可我弟弟好幾次差點兒沒凍死。今天我弟弟……”東霸天說的好像挺動感情,聲音有點哽咽。

東霸天頓了頓,咳嗽了一聲,平靜了一下情緒,說:“所以,我今天,讓你冷。”

“鎬把呢?!給我刨個冰窟窿!”

一聲令下,幾條壯漢掄起早就準備好的鎬把開刨了。

冰凍三尺啊,一鎬把下去,冰面兒上就是一道白印,再一鎬把下去,又是一道白印。

“三兒啊,你們幾個動動腦子,這冰面你能刨得開嗎?你們去找人家已經鑿好了釣魚的冰窟窿,兩下就鑿開!”東霸天確實比別人有頭腦。

在東霸天的指導下,冰窟窿果然很快就鑿好了。

東霸天走到了老五和土豆面前,對他倆說:“我從不與宵小之輩為敵。念在你倆是宵小之輩的份上,今天我不收拾你倆了,但是吧,我要交給你倆一個任務。你們把這西霸天頭朝下放進這冰窟窿裏,你倆每人抓住他一只腳,可別松手啊!你一松手他就掉進這江裏喂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