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血腥回憶

事情就先像慕容雪痕所描述和葉無道所掌握的那樣進行,更何況林家的林海在葉無道詭秘的行事手段下方寸大亂,加上本身就處於劣勢地位,談判幾乎是一面倒的局面,幸好葉無道並沒有提出讓他難堪的要求,除了大力扶持新生的杭州飛鳳集團之外就是讓出部分煤礦和房地產,這些其實在林海看來都是無關痛癢的瑣事,因為那些產業答應讓出的部分都是林家尾大不掉的雞肋。

當然表面上林海還是一副極為難的樣子,這一切看在林家一切詳細資料都了如指掌的葉無道眼中顯得滑稽可笑,但是城府比起那只老狐狸猶有過之的葉無道也是眉頭緊皺,雙方在一場虛偽的博弈中都達到了自己要求的那個平衡點。

葉無道因為不想過早打草驚蛇而使得林家狗急跳墻,虛心采取慕容雪痕暗渡陳倉的計策,用四兩撥千斤的太極手法和比自己足足大上五十多歲的老人磨蹭,反正他目前並不是十分迫切需求林家的實際利益,他要的只是一個迷惑林家的煙霧彈而已。

林海也在自己能夠容忍的限度內作出妥協和讓步,最後他端起那杯剛剛被溫熱的女兒紅,笑道:“無道確實有當年葉老的風範,古語有生子當如孫仲謀一說,在我看來無道絲毫無愧這句古語啊!”

“過獎了,爺爺風采怎麽是我這個不學無術的浮誇後輩所能比擬。”

葉無道捧著那杯色澤晶瑩,醇香醉人的醇酒,笑容奸詐老練,沒有誰能夠知道他的內心想法,這種處事分割哪裏是一個二十歲的青年能夠擁有?!

“林家這一代要是有無道一般的才華就不至於衰落到這種地步了。”林海流露出一絲真情感嘆道,想當年的林家是多麽的風光無限,當時葉正淩還只是個創業初始的小人物罷了,如今雖然算不上門可羅雀也門前車馬疏了,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你們林家不是還有一個她嗎?”

葉無道露出一個不置可否的高深笑意,緩緩道,這個時候望著精致酒杯的那對黑眸有著連慕容雪痕也不懂的韻味。

“獨木難撐啊,而且還只是個女人!”

林海眼中閃過一抹沒有逃過葉無道眼睛的異色,他向來是一個重男輕女的家長,不管是家庭內部還是家族事務都不允許女人插手,對於那個異類他是沒有一點好感!

葉無道沒有說話,但是嘴角那抹突然陰沉的笑意讓林海一陣心慌。葉無道閉上眼睛聞著石頭記裏所說地“芳氣襲人是酒香”,感受蔡羽綰纖纖玉手帶來的輕柔舒適,似乎在體會一千多年前的晉朝遺風。

林海同樣沉默打著自己的算盤,真正的王者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看來以後被逼迫和葉無道一同相處的林家有麻煩了,他可不想成為百年家族的罪人。

“我不想再見到林朝陽。”

最後葉無道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冷漠拋下一句,這讓林海頭痛不已,林朝陽第一次出現在蘇家千金蘇惜水面前本來就是刻意安排的政治手段,只是捷足先登地葉無道攪亂了一切。

而這次接近那位家世驚人的女孩也是林家的一種策略,現在稍稍有些許希望的進展看來又要被這個深不見底的葉家後輩生生砍斷了,朝陽啊朝陽,這個葉無道還真的是你的命中克星啊!

既生瑜,何生亮?

走出雅致的房間蔡羽綰在葉無道的授意下去看柳畫,他和慕容雪痕緩緩走到船頭,望著一湖夢幻夜景,恍若仙境,一種淡淡的傷感情愫彌漫在兩人周圍。

“雪痕,知道那三年時間我的真實生活嗎?”

葉無道負手臨風立在船頭,流露些許悲哀和深沉,但是更多的是那種上天下地惟我獨尊的自負和霸氣!

他變了,不再是那個一心尋花問柳的花花公子了,慕容雪痕不知道是該悲哀還是幸運的體會這一點,她想他做一個無所牽掛讀放蕩富家子弟,可以就這樣相偎的走過一生的童年,少年,青年,中年和老年,直到生命的盡頭,但是她也想金鱗豈是池中物的他飛龍在天,做那堂堂正正的男子漢,男兒自當會挽雕弓射滿月!

“三年時間我做了別人三十年甚至一輩子都無法完成的事!什麽狗屁學習企業管理為葉氏集團做基礎,如果一定要用幾個話語來形容三年地生活,那就是血腥殺戮!追求生存!生命沒有任何尊嚴,每一天沒一刻都有可能無所謂高貴卑微的消失!生活沒有一點安全,因為每一個人都會選擇背叛!”

葉無道嘴角竟然還能勾起一抹真正的笑容,心痛的慕容雪痕緊緊抱住他感受那份發字內心地無奈。這三年葉無道到底幹了什麽是慕容雪痕最想知道的事情,但正如她所說只要葉無道想說的時候她自然就知道了,她絕對不會刻意地去追求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