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花落菩提,武道巔峰(上、下)

綠水如一面澄澈如佛心的明鏡,青山如一幅暈染上淡墨的畫卷,綠波之上青山之下,一座飛檐鉤心的竹制湖心亭遺世獨立!仿佛仙境。一個如古代仕女的絕代女子和一個紅唇齒白的靈氣男孩對坐亭中,女人有一個出塵的名字,葉隱知心。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國家榮耀,日本世俗世界的統治者天皇尊稱其凈狐妙空禪師,作為皇家第一禦用劍宗的她即將挑戰日本武道第一的武藏玄村,如果成功,那她就是日本千年來第一位登上武道巔峰的女劍聖!

其才情足以稱得上神氣清妙四個字。

這樣的女人,癡情於劍,會有凡夫俗子們所謂的感情嗎?

“師傅,我幾乎已經挑戰完日本所有劍道宗門流派的年青一輩高手,七十六勝,四平,三敗,接下來我該幹什麽?我什麽時候才能配得上那把威道太阿劍?”南宮輪回的徒弟南宮無鋒迷茫道,現在的他在日本外界看來已經儼然是繼水月流宗主葉隱知心首席弟子丹波洞天之後劍神的又一嫡系弟子,南宮無鋒的天賦曾經都讓葉無道不惜毀約地動了殺機,如果不是葉隱知心委婉提出條件,這個孩子已經陪他師傅一起大道輪回了,現在的他潛意識中己經把葉隱知心當作第二個南宮輪回來依賴。

“再多敗幾次,再敗得慘一點。”葉隱知心靜靜捧著那杯清氣繚繞的茶水,如同菩薩般不沾染半點俗世塵埃。

“師傅。你說我能打敗葉無道嗎?”南宮無鋒孩子氣道,雖然向葉隱知心承諾這輩子不許報復這個殺死他師傅的男人,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想超越葉無道,相反,這種雋刻到骨髓的欲望才是支撐他不斷戰鬥地根源,一想到那個邪惡男人的眼神,南宮無鋒幼小的心靈就猙獰一分,如果不是葉隱知心帶著他在與世無爭的水月流禁地陶冶情操。他早就走火入魔了。

“不能。”葉隱知心到達日本後就一天一天的恢復成那個清冷女神,感情漸漸淡化。

南宮無鋒滿臉黯然的默不作聲,雖然還小,但是背負太多沉重負擔的他同樣能夠感受到這種過早知道人生結局的疼痛。

“宗主,你要地茶葉帶來了。”

一個同樣一席雪白長袍的女子緩緩走進湖心竹亭,玉質凝膚。體輕氣馥,綽約窈窕,轉動照人。她就是被葉隱知心譽為日本年青一代中對劍最有悟性的丹波洞天。也是日本青年高手中躋身前三甲的頂尖劍師,更加難得的是她對陰陽術和忍術都有極深奧的鉆研,是水月流最出名地武癡,簡直就是宗主葉隱知心的翻版,縹緲氣質也如出一轍,如果說蕭破軍等年輕高手是中國沖擊龍榜的希望,那麽丹波洞天就是日本地青年軍代表。

“此茶產於嶽陽洞庭湖地青螺島,有‘洞庭帝子赤長恨。兩千年來草更長’的絕妙描寫。是具有千余年歷史的中國傳統名茶。雖經久置,其味不變,沖時尖尖向水面懸空豎立,繼而徐徐下沉,如雪花下墮,頭三次都是如此。”

葉隱知心點頭示意丹波洞天把那壺茶葉放下,對有些不以為然的南宮無鋒道:“我讓你修行劍道的同時學習茶道,不是浪費時間。而是要你修心,你的心太浮躁,耐不住寂寞的人,是成不了宗師的,任何一個領域都是這樣,你師傅如果不是寂寞十年,也不可能創出大道輪回劍,你如果還是這樣,我不打算繼續教你劍術,因為教了也是白教,既然你是不可點化地頑石,我還不如專心準備我與武神的那一戰。”

這番話從葉隱知心嘴裏說出來,分量自然非同尋常,其實現在的日本劍神心境已經較之中國之行都更加冷如冰鏡,臻乎完美,不光是南宮無鋒感覺這個朝夕相處的新師傅越來越脫離世俗,所有水月流的弟子也都察覺回國後的宗主徹底變了,中國之行仿佛就是她的一次“煉心”。

南宮無鋒臉色霎時間蒼白無色,泫然欲泣,如同失去信仰支柱般頹然,仍然帶著一股濃濃稚氣的臉龐神色決絕,努力不讓淚水流出眼眶,哽咽道:“如果師傅都不要我,我就死。”

“你不能死,你若死了,南宮輪回也就死得沒有半點意義了,你若死了……”葉隱知心輕輕品茶,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你若死了,我和他恐怕也就沒有了宿命地錯亂牽引,所以你不能死,你要好好活著,牽引出我和他之間的一戰,他輸,他就輸掉了日本,我輸,也就輸了自己。

“洞天,說說看日本黑道先鋒部隊在中國東南沿海的戰況。”葉隱知心並沒有刻意的安慰南宮無鋒,男孩,要想成長為男人,沒有足夠的坎坷和傷痛就是天方夜譚。雖然這次安倍晴海的國家神社和她的水月流都沒有直按參與兩國黑道大戰,但是作為主要發起者之一的她也曾許諾會在最後關頭出手對付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