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來混,要還的(第2/2頁)

“有酒麽,拿出來慶賀一下。”王文君說。

瘦猴從廚房翻出大半瓶淮江二曲,又找了一碟子花生米和幾根火腿腸,三個人拿著酒瓶子輪流對瓶吹,身上慢慢熱了起來,恐懼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一股豪情壯志。

……

半小時過去了,馬純還沒回來,手下有些不放心,到前台給他打電話,說了幾句話之後臉色變嚴峻起來,握住話筒對前台裏的服務員說:“快喊三姐接電話,出事了。”

三姐聞訊從屋裏出來。接過了話筒,那邊傳來小玲的哭訴:“三姐,我小玲,馬純讓人砍了,兩只手都廢了,三姐,三姐……”

三姐驚呆了,馬純可是金碧輝煌金牌打手,金龍哥的頭馬,怎麽就這一會工夫就廢了?她定定神說:“小玲別慌,你們現在哪裏?去醫院了麽,我馬上過去。”

放下電話,三姐急匆匆的命令保安們加強戒備,不許輕舉妄動,自己直接上樓去找閻金龍報告。

閻金龍每天都睡得很晚,這是他的職業習慣,金碧輝煌徹夜營業,做老板的自然要多盯著點,在他的辦公室側面還有個隱秘的房間,裏面遍布監控器,可以隨時監視到金碧輝煌的每個角落,甚至包括客房。

監控器裏看到三姐急匆匆的走上來,閻金龍下意識的感到不妙,趕緊推門出去,坐到大班台後面保持威嚴狀。

三姐敲門進來,臉色陰郁,低聲道:“出事了,禿子回家的時候讓人砍了。”

閻金龍騰地站起來,氣急敗壞道:“誰讓他私自回家的!”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調整情緒後說:“傷得重不重?”

“重,兩只手都讓人剁了,頭上挨了一家夥,臉上還撒了石灰。”

“有人在算計咱們啊。”閻金龍面色陰沉,點燃一支煙從大班台後面走出來,在地毯上來回走著,思索著,片刻後毅然一揮手:“去醫院,我要看看禿子。”

“金龍哥,你要當心啊,他們這是沖著你來的。”三姐勸道。

閻金龍回身把煙蒂按滅在碩大的水晶煙灰缸裏,三姐見他已經決定了,只好幫他把大衣從衣架上取下來拿在手上,又取下對講機說:“小強備車,毛毛準備家夥,帶幾個人跟閻總出去。”

從專門的電梯下樓,一出門就上車,閻金龍坐在車裏交代道:“看好家,絕對不能再出事了,有事的話給楊所長打電話。”

三姐點點頭:“明白了。”幫閻總關上了車門。

回到店裏,三姐發現員工們都是一臉緊張,保安們則聚在一起怒形於色,她不禁咬著牙搖搖頭,消息肯定已經傳出去了,這種事情傳開了很不好,對金碧輝煌的名聲有很大的打擊,於是趕緊召集幾個領班和經理訓話,嚴禁再提這件事情,金龍哥已經去處理了,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即使這樣說,恐懼和憤怒的氣氛還在金碧輝煌各個樓層裏蔓延。

……

三輛烏黑鋥亮的汽車打著雙閃風馳電掣的行駛在空曠的馬路上,不大工夫抵達馬純就診的醫院,四個彪悍的男子先跳下車來,鷹隼一般的目光警惕的掃視著周圍,手都插在懷裏,隨時準備出手。

身穿呢子大衣的閻金龍在幾個人的前呼後擁下進了急診室,兩個保鏢往門口一站,誰也別想進來。

急診室內,馬純的父母坐在走廊長椅上,臉上淚痕斑斑,面色憂慮難當,閻金龍疾步上前,握住馬純爸爸的手說:“老哥,我來晚了。”又對馬母說:“嫂子你坐著別動,也不要太傷心了,小馬一定會挺過去的。”

馬父說:“謝謝閻總,那麽晚還過來,我兒子的手斷了……以後我們老兩口指望誰啊……”

閻金龍說:“老哥你放心,小馬的所有一切費用店裏都包了,只管安心養病,什麽都有我。”

說著向後招招手,一個手下過來將厚厚一疊報紙包著的東西交到閻總手裏。

“這是五萬塊錢,小玲你先拿著,不夠隨時去店裏找三姐支,就說我說的,用多少報多少。”

小玲接過錢,哭哭啼啼說:“謝謝閻總。”

閻金龍嘆口氣,在小玲肩膀上拍了拍,走進了急救室,馬純插著氧氣管,吊著鹽水瓶,兩只胳膊末端都綁著血跡斑斑的紗布,頭上也裹了一圈紗布,整個人看起來慘兮兮的,哪還有半分金龍哥手下頭馬的威風。

“後腦勺讓人砸了一個窟窿,眼裏進了石灰,兩只手也……”小玲哽咽了。

“手還能不能接上?”閻金龍問。

“一只右手找到了,可是被砍成七八塊,血管經脈全斷了,接上也成活不了,還有一只左手到現在沒找到……小區裏野貓野狗那麽多……”

“找,一定要找到!”閻金龍加重語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