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誰在惦記我(第2/3頁)

又撥通了一個號碼,索普清清嗓子說道:“上校,還好麽?”

“索普先生,我很好,大約一周,最多十天後,我的軍隊就能開進聖胡安了,您知道麽,庫巴的軍隊已經在逃亡了,如果不是想把傷亡降到最低,我甚至明天就能打進他的總統府。”

福克納上校的聲音透著興奮,索普甚至都能想到這個老雇傭兵坐在路虎越野車上抽著煙鬥得意洋洋的樣子,不過這不是自己所希望的,特別是在博比這個混蛋逃回非洲之後。

“福克納上校,我有一個要求,您的軍隊是否可以休息那麽一段時間,您知道,聖胡安城內有大量無辜的市民,戰爭會帶來巨大的人道災難,我希望能把這種負效應降到最低值。”

索普先生斟酌著用詞說出的話卻被福克納上校一句話頂了回去:“盡快推翻庫巴的統治,恢復民主與法治,才是一個有良知的職業軍人應該做的事情。”

“是麽,我還是希望您能認真考慮我的話,畢竟我才是給您發薪水的人,不是麽?上校。”

“謝謝您的提醒,可合同上我的雇主是博比殿下,您只是付款擔保人,當然我會認真考慮您的話的。”福克納上校不卑不亢地說。

索普悻悻地放下電話,心中暗罵,這個死腦筋的雇傭兵頭子,怪不得拉不到生意,腦子裏只有軍事沒有政治!

那邊福克納上校放下衛星電話,拿起煙鬥抽了兩口,嘿嘿冷笑起來,他的黑人副官問道:“上校,您在笑什麽?”

“我敢打賭,他們一定在背後罵我只懂得打仗,其實我什麽都知道,這幫資本家腦子裏只有資源和金錢,根本不在乎民眾的生死,他們才是真正的屠夫,而我只是上帝面前的小羊羔。”

黑人副官聽不太明白,露出一口白牙笑了:“上校,您真逗。”

……

夜深了,索普和艾米麗上樓就寢去了,黛米則睡在一樓的客房,兩小時後,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鉆進了書房,打開了電腦,可是面對開機密碼,黛米卻束手無策,試了好幾組數字都無濟於事,最終只得失望的離去。

第二天,索普開車將女兒送回布魯克林,順便去了曼哈頓唐人街,去見一位華人社團領袖,大陸來的蔣先生。

蔣先生是潮州人,開一家中式餐館,暗地裏經營人蛇以及毒品生意,據說有時候還偷運一些高精尖的美國軍事物資,黑白兩道通吃,勢力大的驚人,他和索普先生的會面是在一間古色古香的茶室裏,華人黑幫的小夥子們都穿著筆挺的西裝,戴著墨鏡,做派不禁讓索普想起在東京的時候,和那些“牙庫撒”談事情的場景。

會談很短暫,蔣先生雖然混跡美國多年,但是英語依然不過關,他聽翻譯說了索普先生的要求之後,伸出了兩只手指。

“二十萬美元。”翻譯說。

“如果找墨西哥殺手,或者黑人幫派,五千美元就能要一個人的命。”索普的助手忿忿不平道。

蔣先生輕蔑的笑笑:“如果墨西哥人也能去中國大陸殺人的話,你盡可以去請他十個八個的,送客。”

索普一伸手:“等等,我答應。”說著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照片,推到蔣先生面前。

蔣先生仔細端詳著照片,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目標有什麽特別之處,他隨手遞給了身後的馬仔,用潮州話說:“安排阿南去做。”

索普說:“預付款我會劃到您的賬上,事成之後付全款。”

蔣先生也豪爽地說:“沒問題,如果不成,雙倍返還。”

兩只手握到了一起。

……

一小時後,香港灣仔某冰室,深夜時分這裏的生意依然火爆,一個穿T恤牛仔的青年走進冰室,徑直來到二樓一張桌子旁坐下,從懷裏掏出一張打印的照片推過去,說:“老規矩,二十萬港幣,做掉這個人。”

對方拿起照片看了看,大墨鏡後面看不出表情,徑直推回來說:“不接。”

青年奇道:“湖南仔,你瘋了,這可是南哥交代的活兒。”

“不接就是不接,誰交代的也不行。”墨鏡男起身便走,頭都不回。

青年一頭霧水,要知道對方可是世面上最頂級的殺手了,要價高,效率也高,而且對任務來者不拒,只要給錢,什麽人都照殺不誤。

拿出手機打給南哥:“南哥,湖南仔不接。”

南哥沉默了一會兒說:“只有一種情況下,湖南仔才會拒接。”

“什麽?”

“在這個人身上,他失過手。”

冰室外的道路上,蘇清風匆匆走著,腦海裏回想起鐵道旁的一幕,若不是對方手下留情,自己早已化作異鄉的厲鬼了,殺手也有殺手的原則,失敗過一回的任務,就絕不再接,更何況自己還欠人家一條命。(殺手的故事詳見第四季的第3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