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2頁)

就像當年奶奶去世那樣,他那麽有錢,有勢,可以毫不費力的青睞國際頂尖的專家和醫生,卻仍然治不好奶奶的病。

那種感覺,比沒錢治病更加絕望。

因為沒有借口,沒有“我只是沒錢所以沒能救下他”的借口,是盡一切努力,耗盡一切資源,卻只能眼睜睜看他離開的絕望。

悲憤的情緒完全沒有地方依托,空蕩蕩地懸在那裏,一遍又一遍地用鈍笨的刀子將心臟挖出缺口,冷風灌進來,吹得靈魂都發冷。

司寒爵垂眸望著毫無生氣的小熊軟糖,機械地點燃低溫蠟燭,拿起小工具,用小針抹平幾道小口子,然後融化掉幾顆紅色糖果,用果汁慢慢填補小熊軟糖腦袋上的大口子。

指尖被割破一道口子,一小滴血無聲無息地融化在糖汁裏,他卻絲毫沒有發現,疼痛是麻木的,沒有任何知覺。

這一切都仿佛是手指自己在動,身體下意識地應急反應,司寒爵腦海中一片空白,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指。

好在,那道大口子終於修補好了,扁塌塌的小鼻尖只能先抹平然後重新做造型,黏黏的糖汁粘在手指上,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手指和小熊軟糖的小手黏在一起。

小熊軟糖牽著他的手,彎彎地嘴角無聲地說,主人,糖要好看一點。

糖要美美地保護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