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特調組的名額(第2/3頁)

“你這小王八蛋當初憑什麽一口咬定這案子我辦不出結果?”戴曉樓是在明知故問。

“我打心眼裏希望你能把這案子辦成了,把郭茂祥找回來。”顧天佑面無表情看著他,語氣冷淡的像自來水。

門口的崗哨正在換崗,除此之外,空曠大門前,只有兩個安靜的男人在相互對視。烈日無情的照在他們頭上。

席志明有個內線,席志明要報仇,席志明這小王八蛋很有錢。

郭茂祥失蹤快半年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不算烈士也沒有撫恤,他的妻子和孩子每隔幾天就去刑偵總隊,不打不鬧只默默注視著,那目光像一雙無力的手在撕扯戴曉樓的心,沒人能阻止這一切發生。

“昨天曉峰又來找過你了?”戴曉樓忽然扯了句題外話。

顧天佑淡然道:“他每十天左右來一次。”

戴曉樓嘆了口氣,道:“這可憐的家夥快要憋成真瘋子了,一個722最優秀的中隊長,他本該馳騁於沙漠或叢林,捍衛和平揮灑血汗,但現在,卻因為上級的一個命令,被困在這座城市裏,只能靠找你一警校生切磋拳腳來發泄寂寞。”

太陽很毒,照在頭上非常熱,但戴曉樓卻不是那種容易頭腦發熱的家夥,他不僅是來吐槽的,他還話裏有話。

顧天佑知道他要說的是明王和他的傭兵團神秘失蹤這件事,有意沒有順著他的思路說話:“一開始是切磋,最近幾次他其實是來找虐的。”

戴曉樓只好自己主動把話題往他希望的方向帶:“任秋實的案子其實還有幾個疑點。”

顧天佑知道他指的是什麽,聽口氣他是吃了秤砣來的,於是便索性主動點出幾個疑點:“那些傭兵為什麽要救他,又為什麽要炸公安消防醫院,還包括先前那幾次殺人滅口,他們做了這麽多事卻似乎什麽都沒拿到,就這麽莫名其妙撤走了。”

戴曉樓目光陡然犀利起來:“或許,他們已經拿到了想要的東西。”他表情出現了一絲遲疑,但很快又堅定起來,又道:“你的生意合夥人前陣子搞了一個慈善基金,據說是專門為那些走失孩子家庭和病危無錢換器官的人捐款的。”

這件事只有熟知顧天佑底細的人才會知道,戴曉樓恰恰就是其中一個。他知道顧天佑的生意夥伴是鄒海濱,他知道了那筆基金正是在任秋實案告破後不久成立的,他了解到那筆基金設立的目的。所以他聯想到了一個答案。顧天佑吞了任秋實留下的那筆贓款,把它們用在了慈善事業上。而那些傭兵本來是沖著這筆錢來的,但他們最終卻不了了之。

為什麽?

這個問題很久以前就已縈繞在戴曉樓的心頭,但他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做沒看到。現在,他突然跑來提起這件事,當然不是為了這件事本身。

顧天佑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道:“你想我做什麽?”

戴曉樓道:“幫個忙,不管你通過什麽渠道,把郭茂祥找回來,否則我是不敢再面對那孤兒寡母了。”

顧天佑道:“我可以幫忙解決經濟方面的問題。”

戴曉樓搖頭拒絕:“錢不能站在學校門口等著那孩子叫一聲爸爸,錢會讓她們母子徹底失去希望。”

顧天佑道:“你憑什麽認為郭茂祥還活著?”

戴曉樓篤定的:“因為到現在我們還沒找到他的屍體,為了找到他,我已經把能調集的力量全都用上了,能找的犄角旮旯都找遍了,我寧願相信他是活著離開本市的。”他又補充了一句:“他必須還活著。”

顧天佑低頭沉吟道:“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感性了?”

戴曉樓眼神裏多了一抹落寞,道:“因為理性的做法已經解決不了問題,郭茂祥是在市局刑偵支隊的眼皮子底下失蹤的,刑偵支隊是我的下屬,我的工作沒做好,愧對他的親人。”

“性格決定命運,所以你這人命中注定當不了大官,才一個總隊長就已經讓你備受煎熬了。”顧天佑以不符身份的口氣品頭論足,眼神裏卻有欽佩之意,調侃道:“不過你一個堂堂刑偵總隊長,總這麽來麻煩我一小小警校學員,任務難度都是一百分的,還要求務必完成,然後卻什麽好處都不許,你覺著合適嗎?”

戴曉樓很頭疼顧天佑這種什麽事兒都喜歡講條件的商人本質,皺眉道:“你吞了任秋實那筆錢,這難道還不夠?”

顧天佑也不否認,搖頭道:“當然不夠,因為你很清楚我不是那種光憑一個推測就能任人擺布的人,那件事你沒有任何人證物證,除非你去調查海濱,但我勸你最好別去捅這個螞蜂窩。”

戴曉樓並不知道鄒海濱究竟有多深的背景,但他知道跟鄒海濱一起的邵雨澤是邵庸海的兒子。邵庸海是丁寶峰的頂頭上司,是整個吳東政法系統的老大。鄒海濱是邵雨澤的老大。在那個圈子裏,這樣的關系很容易得出結論。鄒海濱家裏的權勢一定是大過邵庸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