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大師

女人脫褲子之前哭,男人脫褲子之後哭。

別覺著姑娘可憐,也別覺著自己的家夥會大的讓女人受不了,八斤半的嬰兒都能鉆出來,所以沒有女人裝不下的難過之物。當一個傻逼覺著女人楚楚可憐的時候,往往意味著這個傻逼就快成為真的可憐鬼了。

京城三環內一家四星級酒店裏,顧天佑正津津有味的聽著王瑞丹老爹的案子。

人這一輩子,只要活著,就什麽事情都有可能遇到,也許奇跡就在下一秒,或者災禍也會接踵而至。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鉆洞。王小秘的父親也是個秘書,不過是在宗教辦公幹的。這位王大秘五十出頭的年紀,混了這麽些年,總算有點人脈,王瑞丹就是他走的馮奇偉的門路進的總局秘書辦。

王瑞丹從一開始便哭哭啼啼說起王先生的事情。顧天佑打斷說你若再哭就什麽都不用說了,我開房是為了安靜的聽你說事情,順便休息養神,真以為是為了梳弄你呢?

王瑞丹於是立刻止住悲聲,道:“如果你只是想聽我說故事,到時候借口什麽都沒做也不欠我什麽然後不幫忙,那我現在寧願哭著跟你上床,雖然這麽做對不起我男朋友,但誰讓他沒本事把我爸撈出來呢?”

這小妞還黏上老子了。顧天佑嘿嘿一笑,作勢起身,道:“你要再廢話我就走了。”

王瑞丹於是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這人犯的錯,歸根結底四個字:禍從口出。王先生平生沒別的愛好,就喜歡鉆研易經八卦術數天文。這人腦子很聰明,易學博大精深,卻被他鍥而不舍的鉆研出幾分真東西來。平日裏喜歡給人批字算卦,屢試不爽,漸漸竟在一定範圍內有了些名氣。仕途不得志,卻在這條歪門邪道上活出了幾分尊嚴意趣。

一個生平不得志的中年男人,到了知天命的歲數,忽然成了單位裏的香餑餑。這事兒放在誰身上都是件得意事,隨著連單位領導都主動登門請他指點迷津,稱呼也從過往的老王換成了王大師,他研究易學的興頭就更大了。

王大秘成了王大師,並且名聲日隆。王瑞丹說到這裏頓住,瞥了顧天佑一眼,道:“男人有了本事就變壞,這句話幾乎能在所有男人身上應驗,那些說純情的都是沒本事找更多女人的,我爸爸對我媽忠貞了大半生,我以為他們的生活就是愛情生活的典範,卻怎麽也沒想到他會在五十二歲以後找了個二十五歲的年輕女人。”

顧天佑嘿嘿一笑,道:“這事兒我倒是能夠理解。”

“萬事難,難不過求人,被人求是一種享受。男人這輩子最過癮的事情不是上床,而是被人求著。尊嚴,面子,志得意滿,被認可的感覺全都在別人的笑臉當中了。有人求就說明有用,有用的男人上床都格外帶勁兒。你爸老當益壯,未必就真個是負心,也許他只是覺著自己有能力照顧好更多的女人。”

這番話說的王瑞丹面紅耳赤,可以肯定她對此是不以為然的,這小妞還處在純情歲月裏,對真實生活的殘酷和肮臟缺乏認知。更不曉得所謂浪漫長情平淡是真對從未體驗過超凡的人而言不過是甘於平庸的懶惰借口。

人的一生中總會有許多邂逅,有的是流星,有的是浮雲,驚鴻一瞥就劃過記憶遠去了。王瑞丹在顧天佑眼中就是一片浮雲,所以說起話來便少了幾分顧忌。

繼續聽她說老王的事情,半個月前,京城發生了一件奇事,城郊一幢四合院裏忽然傳出一聲巨響,整個院子都在當晚神秘的消失了,只留下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一時間眾說紛紜,有人說是拆遷公司請了爆破高手造的孽,也有說是這家下面埋了小鬼子留下的巨型炸彈,無意中被引爆導致,更有玄妙的說法是此地下面藏著我朝龍脈之尾,龍走了,留下大坑把房子陷進去了,龍脈受損我朝危矣!

謠言傳的永遠比真相快。這個消息被人傳到了王大師的耳朵裏。這位王大師煞有介事的說,這座坑既不是我朝龍脈,更非小鬼子遺禍,也不是拆遷公司在作祟,而是有高人在做局,要取一個重要人物的性命。

就這一句鬼話,長了翅膀飛進了孫明申的耳朵,不知出於何故,老孫直接派人秘密拿下王大師。至今音信皆無。馮奇偉曾經欠下王大師的改命人情,當日王大師早有預言說今日落難之事,並說馮奇偉若是袖手旁觀,必定會破了十年飛黃大運。如今句句應驗,老馮寧信其有,便只好從中搭橋暗助王瑞丹一臂之力。

還有更絕的呢,三天前,有關部門在這座坑裏發現一座地下寶庫,打開後從裏邊找出古玩字畫,黃金翡翠不計其數,另有打捆發黴的現金十幾億。最最重要的是還找到了一個保險櫃。打開後從裏邊找出來許多帶有三總部某位剛退休的高級將領的親筆簽名的絕密資料。這個人在軍界賣官鬻爵,出賣國家機密,證據確鑿。消息傳出一小時,此人當日便罹患癌症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