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文藝青年VS文藝青年

紀蕓蕓這種小女生此時是真的有點被感動了,這樣的大膽又當著眾多人的表白任誰都覺得有點小小的浪漫。長發男此時更是春風得意覺得勝券在握又說“我也不怪你同學,他也是擔心你,但是看他的樣子,想必他也沒有談過戀愛,也不能夠明白愛的感受,所以我原諒他。”

程曉羽卻是心下有點煩,暗道這小姑娘怎麽不趕緊買了單走人,還在這裏耽誤個毛線啊,沒好氣的對紀蕓蕓說“所謂的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你呀,別做白雪公主的夢了,要知道騎著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禿驢。”這句話一出頓時周圍笑成一片。

程曉羽又拿起那本《在荒誕流年裏找尋最美得自己》,就是眼鏡青年寫的書,先前他曾大概翻了一下,知道是一本詩集,而這裏面的詩大部分是另一時空著名的下半身詩類似的創作。程曉羽也不嫌丟人大聲喊道:“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我們來欣賞下這位仁兄的作品。”他知道是眼鏡男的書,但是程曉羽說這話時卻是面朝長發男說的,讓人下意識的以為是長發男的作品。

程曉羽的誇張表現吸引了更多人駐足圍觀,他也不怯場,拿出說段子的語氣念道:“車被交警罰款了,

還扣了駕照,

老婆寬慰說,

親愛的,別生氣,

等咱有了兒子,

取名就叫交警,

白天他叫你爹,

晚上你日他媽。”(真實情況這確實是詩歌,大家可以自行百度)念完程曉羽自己都笑的不行說“哥們你這是詩歌還是笑話呢?”四周也是笑聲響成一片,氣的那兩個文藝青年是坐立不安。

程曉羽翻了幾頁又開始念“有人打電話,

把做愛的夫婦嚇了一跳,

有人敲門,

把做愛的夫婦嚇了一跳,

我們被別人嚇過,

我們也嚇過別人,

所以我們常說,

來之前打個電話,

進屋之前先敲門,

直到地震那天,

沒有人敲門,

更沒有人打電話,

做(ZUO)愛的夫妻們被壓死在床上”

念完之後程曉羽轉頭對紀蕓蕓說“哈哈,記得找他之前要打電話啊。萬一別人壓死了會怪你的。”紀蕓蕓也是第一次聽見這麽露骨的詩歌,一臉通紅想笑又不敢笑,憋得甚是辛苦。程曉羽這一臉郭德綱的表情真是逗的紀蕓蕓在也收不住,笑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那長發文藝青年也是一臉尷尬,心道好不容易扭轉的局勢又被逆轉了,也是暗暗責怪眼鏡男。雖然他剛剛還拍過眼鏡男的馬屁說他的詩集開天辟地創造了一個新的流派,轉眼間他就被這個流派侮辱的體無完膚。但他又不敢爭辯這詩不是他寫的,畢竟眼鏡男他也得罪不起。

長發青年只得轉頭望著羞憤的一臉通紅的眼鏡青年,眼鏡青年惱怒地喊道:“你個錘子,懂個屁的詩歌,這是藝術,這是藝術,這是在打開身體之門,釋放被壓抑的生命力,呈現原始野蠻的本質力量。你這樣沒有文化修養的傻(SHA)逼是在侮辱我的作品。”說著沖過來搶走程曉羽手中的書,生怕他繼續念下去。

程曉羽也不介意,把手上要買的東西交給收銀員道:“買單。”又不懷好意的問收銀員“剛才那本詩集多少錢?”

收銀員小妹猶豫了一下道:“那本是買河子的詩集《滄浪歌》的贈品,不要錢……”

程曉羽朝已經受到一萬點傷害的眼鏡男呵呵一笑“我覺得吧,你寫笑話一定比詩歌寫的好,你要寫本笑話集,我一定買一百本支持你。”

眼鏡男怒目瞪圓,就差忍不住要沖上去拼命了。長發青年一把拉住眼鏡男,他到是知道程曉羽不好對付,但現在只要還能要到紀蕓蕓的電話號碼,對他們來說也不算丟多大面子,他也不理程曉羽對紀蕓蕓說“你這同學想必在學校成績也不是很好,他文學修養不夠,是不能理解我們作為詩人想要表達的感情的……”

程曉羽見長發男依舊在糾纏紀蕓蕓也是有點不耐煩打斷長發男說話“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好嗎?你不懂愛,他也不懂詩,你們兩個就一偽文青,在這裏裝什麽大尾巴狼,騙小姑娘?”

長發男露出一個自認為虛懷若谷的笑容,“那你懂?那你告訴我什麽是詩歌?什麽是愛情?”

程曉羽冷笑兩聲,從書包裏拿出筆和紙,一手猶如藝術品般的鋼筆字躍然紙上,“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癡迷,

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想你痛徹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