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毒藥又搞事了

當毒藥的歌曲設置成了免費其點擊量是嚇人的,短短不到一天點擊量就到了幾百萬。但對這樣一首歌曲大眾的態度是褒貶不一的,甚至無法接受的人更多,大多數人覺得是毒藥又跳出來搞事了。即使是毒藥的粉絲也有不少覺得毒藥只要安安靜靜的做音樂就好,沒必要出來搞風搞雨。但程曉羽肩負著活躍細語話題的使命,一是必須,二則是對當下的華語樂壇的陳腐確實不滿。

而作為資深藥粉郝藝風聽到這首歌曲的時候是無比震驚的,不是因為這首歌多好聽,乍一聽這首歌和毒藥前面的《以父之名》、《雙截棍》是同一種類型的歌曲,但實際上兩者有著本質的區別。

《以父之名》和《雙截棍》屬於表面上聽上去沒有旋律的歌曲,實際上則是歌詞承載了旋律與節奏,這兩首歌的flow都是跟著鼓點走的,並且這兩首歌曲拋棄了漢語的平仄變化,變成了和日語類似的升調降調。

而這首《陰樂圈》字正腔圓不說,還有方言普通話夾雜在其中,就演唱來說屬於自己踩鼓點,有加速,有重音的說的技巧,歌詞是幾乎沒有旋律只有節奏的,這種音樂可以說是基本無視旋律,完全是說的技巧,而不是唱,這就是兩者本質的區別。(也是周董說唱和rap的區別,周董說唱其實是屬於自己獨特風格的,並不是傳統意義上說唱)

當然這不是他震驚的原因,震驚的是毒藥賦予了這種音樂形式社會意義。在這之前華夏流行音樂絕大多數是談情說愛的,很少一部分講敘親情、友情和歌唱生活、祖國的歌曲。

但毒藥的這首歌是“嘴炮”,是一首酣暢淋漓的用音樂攻擊他人的歌曲,隨便聽聽可能就以為不過是一種文明的罵人,但它內在的含義卻是一種“斥責功能”。

如果把流行音樂比作“詩歌”的話,這種音樂則就應該叫做“雜文”。這種具有批判現實作用的作品是戰鬥性與愉悅性的和諧統一,而幽默、諷刺這兩種現代流行音樂所不存在的元素被巧妙的融合在裏面了。郝藝風覺得毒藥的這種天才般的新的音樂形式一定會給如今死氣沉沉的音樂圈帶來一股新的風氣。

而且毒藥的詞寫的實在太爽快了,作為公認的毒舌評論家,郝藝風真的有些汗顏,和毒藥比起來,自己的嘴炮技能估計和毒藥相差十萬八千裏,於是他立馬熱血沸騰,洋洋灑灑的寫下了評論《論一個“毒舌”的自我修養》。

“曾經井底之蛙的我,以為嘴炮到我這個境界就算是功力大成,舉目望去沒有對手,直到前兩個星期毒藥和詩壇大拿的一番論戰讓我知道了吾道不孤,我當時覺得毒藥的文章寫的還是不錯,和我有的比。但今天《陰樂圈》一出,我才知道自己實在是妄自尊大了。能罵人罵成歌就算奇葩了,但還能罵的如此有深度,痛批了當今音樂圈各種浮誇的現象,也只有毒藥能做、敢做並且做的到……”

這篇長評剛被郝藝風發在了自己的“細語”上,馬上就有很多的藥粉進行了轉發,因為毒藥並沒有出過專輯,所以盡管在網絡上混的在風生水起,他也只能算是網紅,就算郝藝風在怎麽鼓吹,就算毒藥的歌曲在年輕人中在怎麽流行,毒藥也都不會受到主流音樂圈的認可,更何況他的歌曲點擊量因為收費昂貴實在也算不上高,下載量更是為零了。

即便有音樂人聽了毒藥的歌曲覺得好,也不會大張旗鼓的站出來支持,因為作為一個音樂人他們有自己的圈子,作為連唱片公司都沒有簽的人來說,進入這個圈子的資格都沒有。只有郝藝風這種另類才會無所顧忌的為毒藥站台。

可毒藥這首歌曲揭瘡疤,揭的實在太疼了,像一把匕首一樣深深的插進了很多音樂人的心裏,再加上郝藝風的推波助瀾,於是終於有人站了出來了,這一次並不是楊成鋼這種逗B,而是貨真價實的曾經出過三張白金唱片的老歌手,現在的新索的音樂總監張宏傑。

張宏傑在細語上說道:“作為一個過來人,我也經歷過毒藥那種年少輕狂、少不更事的年紀,當我獲得最佳新人獎的時候覺得自己就是為音樂而生的,別人的音樂全聽不入耳,但後來慢慢發現華夏樂壇能人輩出,漸漸開始如履薄冰,跟隨前輩耐心學習,低調的做音樂,如今也算小有成就……今天本著愛護之情對一個專輯都還沒有出過的後輩批評幾句,聽了毒藥的音樂,他的實驗精神是值得肯定得,但當下這種‘非主流’音樂能一時之間占據年輕人的耳朵,是因為他們吃慣了山珍海味,需要一點另類的口味來調和一下,但毒藥如果在歪門邪道上越走越遠也只是自尋死路。他的音樂形式多源自美國黑人,這種音樂形式如今在美國都還沒有形成主流,在華夏更不可能了……毒藥的音樂才華還是有的,但是不要浪費在嘰裏呱啦的嘴炮上面,也不要在浪費在唱歌如同念經的歪門邪道上面,趕緊回歸正途才是王道。如果毒藥看到這篇細語有所感悟的話,私信我,我願意和你誠懇的交流一番,做你在音樂上的領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