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節(第2/2頁)

看見沙正陽又忍不住開始揮舞雙手,語氣高昂起來,寧月嬋只能暫時閉嘴。

這個家夥今天是怎麽回事,但是轉念一想,28歲升副廳級,怕是改革開放以來,全國也獨此一位吧,也難怪他有些興奮失態,可以理解。

只是今晚看他這模樣怕是有點兒夠嗆,想到這裏寧月嬋的目光就飄忽起來。

……

沙正陽醒過來的時候,腦袋還有些暈暈乎乎。

他翻了個身,才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

這是哪裏?不是石油小區自己的住處,也不是賓館,而且看四周的風格,明顯是一個女人的居所。

沙正陽有些麻爪了。

這顯然是寧月嬋的住處。

寧月嬋在市區有一處居所,沙正陽知道地方,但是沒去過。

這是一個一樓的老式小院,但臨近道路不遠,前面正好可以停車。

外邊用石棉瓦搭起的半邊棚子,遮住了半個圍墻內的小花園,地面上的滴水線以外有些青苔,再向外,那就是一順溜看上去還算充滿生命力的苗圃了。

沙正陽也不知道寧月嬋怎麽會租住在這裏,照理說東方紅集團在經開區那邊是有住處的,只不過經開區距離中心城區略遠了一些罷了。

空調嗚嗚的響著,但是室內早就沒有人了。

旁邊的床頭角幾上放著一個大口杯,蜂蜜水溫熱,沙正陽靠在床頭上,端起杯子再度喝了一大口。

事情都發生了,再要後悔似乎已經沒多大意思了,寧月嬋肯定走了,這種情形,她絕對不會留下。

想到這裏沙正陽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有些斷片破碎的記憶隨著蜂蜜水入口,慢慢的連串起來。

自己昨晚似乎特別的興奮,沙正陽估計應該是多方面的因素,第一喝了酒,喝太多了,東方紅國窖1949勁道夠足,而自己許久沒有喝過這麽多酒了。

第二,晉升副廳級的刺激,無論如何這都是自己生活中的一件大事,無數人卡在正處級位置上一輩子都難以逾越,但是自己卻在尚未到三十之齡就跨過了這道門檻,委實讓人高興,這在某種程度上就讓自己的神經處於一種非常興奮的狀態下,難以自已。

第三,孤男寡女,而且寧月嬋的容貌身材又是最符合自己審美觀的,加上寧月嬋本身就和自己有那麽一絲半縷的你情我願,只差那麽一層紗,甚至這層紗都一度被戳破過,只不過及時懸崖勒馬,沒有在身體上突破罷了。

諸多因素湊在了一起,很多事情就情不自禁了。

沙正陽有印象,自己幾乎是斜靠在寧月嬋床頭上仍然在口若懸河的說個不停,而寧月嬋一邊傾聽,一邊替自己泡水,而因為空調的原因,寧月嬋最終還是脫掉了大衣,露出了一身豐腴健美的身材,嗯,這是火引子,沙正陽勉強記得起,對方那飽滿得過分的胸房和渾圓豐潤如銀盆的臀部一下子就把自己所有防線給摧毀了。

他想不起自己是怎麽伸手把寧月嬋拉進懷中的了,但他知道寧月嬋的反抗很無力,或者就是半推半就,否則自己也不敢真的跨國那道界限。

文胸,小褲,還有那溫軟如綿卻又滾燙似火的身體,每一點每一滴,都在沙正陽腦海之中若隱若現,就像是一場夢,但是沙正陽知道那不是夢。

其他他就想不起太多了,但他有印象,嬋姐歡愉的叫聲,起伏的身影,特別是最後嬋姐起身背對自己站起來離開時的優美北影,那有如浮世繪的裸女,又像是安格爾《泉》中的那位姑娘,幾乎要把自己徹底燃燒成灰燼。

酣暢淋漓的一夜,沙正陽甚至能從身上錦被裏的馥郁芬芳中感受到那種性事之後的特有迷醉氣息,他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把身體靠在床頭。

他不後悔什麽,只不過卻需要考慮如何面對。

月嬋姐在離開時似乎和自己說了幾句話,嗯,大概意思就是發乎情,你情我願,所以讓沙正陽不必擔心和糾結,她和他之前不會有任何這一晚歡愉之外的任何結果,否則她也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

這似乎是給自己一個解脫,但是總感覺卻變了味兒,好像自己變成了畏首畏尾不敢擔當的小人,但沙正陽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似乎還真的不敢踏出那一步。

寧月嬋之前肯定也早就想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對自己沒有任何反抗,甚至是放縱著自己為所欲為。

這或許就是自己和她之前最真實和現實的結果。

沙正陽搖了搖頭,他不願意再想下去了,因為他知道再想下去自己也得不出一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