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綁架迷雲(二)

許璇開車,蘇誠拿許璇手機看案件,第一次發現自己對案件有疲勞感,這個綁架案沒有人質,贖金又不見了。

不過,保險公司這邊有線索,情人是一名芭蕾舞舞者,這個芭蕾舞團在A市很出名,經常去國外演出,小情人也算是重要成員,因此情人購買有一份保險,保險中包含了被綁架險,三百萬人民幣的賠付金額。

再看對情人的審訊視頻,蘇誠可以肯定情人沒有問題。反過來,就算小白臉和情人勾結,他們用六百萬去換三百萬?

銀行這邊證實小白臉提錢,還有小白臉幾個朋友借了大約八十萬。私家偵探看見了錢,為了避嫌,私家偵探特意讓小白臉準備有密碼鎖的手提箱。私家偵探檢查了錢,全部是銀行標準捆紮,真錢,六百萬整。等綁匪電話一到,私家偵探就帶著錢出發了,開的是小白臉的車。

從視頻看,這個私家偵探有些問題,但是似乎又沒有問題,考慮到私家偵探對抗審問的能力,蘇誠將私家偵探歸納為略有問題的一類。

蘇誠來回播放私家偵探接受審訊的視頻,許璇道:“我主觀相信這位私家偵探,以我審訊經驗來看,他恨不得把心掏出來,你聽這句,我用祖宗十八代加我沒出生孩子世代發誓,我沒拿錢。”

蘇誠道:“對,就因為這句話讓我有些疑慮,這句話說的太真誠和誠懇了,對比其他的話來看,其他的證詞就顯得單薄。監控拍攝到疑似綁匪那人找到了嗎?”

“沒有,監控像素太低,出現時候他穿戴了口罩和墨鏡,還戴了風衣帽子,我們在附近監控沒有發現類似打扮的人。不過,這說明他知道這個地點是有監控的,是有準備的。”

蘇誠問:“你們監控就追著男孩,一路到男孩的小區內,只找到一個空的箱子。小區人不少,這麽多張鈔票怎麽藏?”

許璇問:“難道男孩拿走的箱子已經空了?”

蘇誠想了一會:“不,不會是空的,試想一個破損的,打開的,空的箱子,男孩會帶回家嗎?”

許璇苦笑:“他有自閉症,我不知道。”

蘇誠也苦笑,看了相關的監控截圖,只能看見是個手提箱,至於是不是破損看不出來,從畫面看,放在男孩單車上的手提箱並沒有破損,但是拍攝角度有可能會掩蓋破損處。疑問還非常多,為什麽綁匪知道情人離家出走?是和情人勾結故意訛詐小白臉?情人其實是個反審訊高手?

在這些疑慮中,很快兩人到了私家偵探所,由於國內法律不允許存在偵探所,所以也被成為商業調查社。這是一間很普通的寫字樓,距離小白臉的小區只有四公裏路程。偵探所也很簡單,沒有單獨辦公室,只有一個單獨會客室,偵探所只有兩名員工,都是股東,都是員工。

看開放式辦公室擺放的物品可以得知,這兩人是戰友,退伍偵察兵,表面看軟件高於硬件,硬件並不是太好。偵探很熱情接待蘇誠和許璇,面對蘇誠問題,介紹自己行內情況,主要工作就是抓奸。跟蹤,拍攝男子或者女子行蹤。如果有需要,他們會請同行幫忙,黑掉目標的社交軟件。絕大多數情況下,偷情男女都比較大意和愚蠢,當然也是沒考慮到私家偵探會跟蹤,有反跟蹤能力的人等於零。

送錢的是偵探A,資料很幹凈,兩年義務三年志願兵,光榮退伍,和自己老班長開了私家偵探社。偵探B就是老班長,退伍後因為找不到工作,尾隨單身女子搶劫,被判了兩年。出獄後正巧偵探A退伍,兩人就開設了偵探社。幾乎不需要成本投入,從納稅記錄來看,私家偵探社收入一般,勉強夠兩個人家庭開銷。

偵探社品行似乎不好,曾經有雇主報警說偵探私下將證據賣給被抓奸者,但是因為被抓奸者否認自己偷情,所以也沒有實質證據。

蘇誠慢慢進入正題:“我有個問題不解,雇主雇傭你們送贖金,有一個原因是因為你們有偵查的經驗,能到時候為破案提供一些幫助。在這樣的前提下,你們竟然沒有設置電話錄音,記錄綁匪和你們的通話內容,讓我不太理解。”

筆錄中偵探A說綁匪一共打給他三個電話,前兩個是讓他到某地,最後一個電話是扔錢。通話時間很短,每個電話不會超過20秒。

偵探拿出自己手機:“見笑,我這手機沒有電話錄音功能,我們平時錄音用的多是專業的設備,而不是手機。”

蘇誠接過手機,看了一會,是早兩年的產品,質量不錯,確實沒有通話錄音功能。將手機交還給偵探A:“第三個電話,綁匪是怎麽要求的?”

“綁匪要求我開到高架橋第三個出口匝道停車,然後把箱子扔到橋下。”

蘇誠問:“接到電話後,你前往第三個出口匝道花費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