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一個吊人胃口的逼!

葉秋沒有在意這種人哄笑,繼續道。

鄭屠道:“是合用的東西,小人切便了。”

又選了十斤實膘的肥肉也細細的切做臊子,把荷葉包了。

整弄了一早晨,卻得飯罷時候。

那店小二那裏敢過來,連那正要買肉的主顧也不敢攏來。

鄭屠道:“著人與提轄拿了,送將府裏去?”

講道此處葉秋再次頓了一下,又飲了一瓢。

“這魯達難道就這樣算了?”

“這鄭屠想的太簡單了!”

“如果我沒猜錯,這魯達不挑逗的這鄭屠火起,是萬萬不會罷休的!”

葉秋暗笑果然,這水滸傳的魅力,可是經過歷史考驗的,就是常人都難以抵擋就更別說這些熱血的江湖漢子了!

魯達道:“再要十斤寸金軟骨,也要細細地剁做臊子,不要見些肉在上面。”

鄭屠笑道:“卻不是特地來消遺我!”

魯達聽得,跳起身來,拿著那兩包臊子在手,睜著眼,看著鄭屠,道:“酒家特地要消遺你!”

魯達把兩包臊子劈面打將去,卻似下了一陣的“肉雨。”鄭屠大怒,兩條忿氣從腳底下直沖到頂門;心頭那一把無明業火焰騰騰的按納不住;從肉案上搶了一把剔骨尖刀,托地跳將下來。

魯提轄早拔步在當街上。

葉秋也是面露狠色,“噔噔噔”上前幾步,踩的地磚開裂,五路聲風,本身葉秋生的就高大,這筋膜鼓脹,熨帖的西服都被撐的鼓鼓囊囊,學的那魯達八分,氣魄更聲三分,好似蓋世兇頑!

“好!”

“幹挺丫的!”

“好爽利的漢子!”

在場的二百來為食客此時仿佛見到了真正的魯達發怒,都是熱血上頭,瘋狂的叫喊,似乎要為魯達呐喊助威。

葉秋雄風陣陣繼續大聲講道:“眾鄰舍並十來個火家,那個敢向前來勸;兩邊過路的人都立住了腳;和那店小二也驚得呆了。

鄭屠右手拿刀,左手便來要揪魯達;被這魯提轄就勢按住左手,趕將入去,望小腹上只一腳,騰地倒在當街上。

魯達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著醋缽兒大小拳頭,看著這鄭屠道:酒家始投老種經略相公,做到關西五路廉訪使,也不枉了叫做‘鄭關西!’

你是個賣肉的操刀屠戶,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鄭關西!’

你如何強騙了金翠蓮?

撲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鮮血迸流,鼻子歪在半邊,卻便似開了個油鋪:鹹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

葉秋說吧,一拳頓時橫沖而出,便是響起一聲破風的嘶鳴,仿佛這熏天的酒氣都被裁切開來,眾人心中猛然一亮,更是大聲歡呼起來。

“打的漂亮!”

“好力道!”

在眾人心中,這直挺挺,煌煌然的一拳也似乎直打在鄭屠臉上,精彩紛呈!

葉秋拳頭也不收,就那麽直挺挺的放著,好似擔了一座大山,繼續講道:“鄭屠掙不起來,那把尖刀也丟在一邊,口裏只叫:‘打得好!’”

底下人一愣,便是點點頭。

“這鄭屠倒也是有幾分血性!”

“血性如何,不過是個下作之人,膽魄放到惡人身上便是天大的壞事!”

葉秋卻是不屑一笑,收拳出拳,又是當空一炮,好似要打的空氣炸裂!

“魯達罵道:‘直娘賊!還敢應口!’提起拳頭來就眼眶際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縫裂,烏珠迸出,也似開了個彩帛鋪的:紅的,黑的,紫的,都綻將出來。兩邊看的人懼怕魯提轄,誰敢向前來勸?鄭屠當不過,討饒。”

說完便是,笑著看向眾人,一眾食客頓時就是一副吃了蒼蠅的模樣。

“呸!真他媽惡心!還以為是有膽之人,原來是沒打夠!”

“鼠輩還要硬充好漢!”

“真是掃興!”

葉秋又飲了一瓢酒,換上了一副譏諷的嘴臉,講道:“魯達喝道:‘咄!你是個破落戶!若只和俺硬到底,酒家便饒你了!你如今對俺討饒,酒家偏不饒你!’又只一拳,太陽上正著,卻似做了一全堂水陸的道場:盤兒,鈸兒,鐃兒,一齊響。”

“哈哈,魯達這廝好生嬉皮,明明便是想打個痛快,卻是非要分說個理由!”

“這漢子好生有趣,我愛煞他了!”

“若是真有此奇趣之人,也當結交,不過要防備他找茬!”

“哈哈哈!”

葉秋隨即臉色一變,顯得有些失措道:“魯達看時,只見鄭屠挺在地上,口裏只有出的氣,沒了入的氣,個動撣不得。

魯提轄假意道:‘你這廝詐死,酒家再打!’

只見面皮漸漸的變了。

魯達尋思道:‘俺只指望打這廝一頓,不想三拳真個打死了他。酒家須吃官司,又沒人送飯,不如及早撒開。’

拔步便走,回頭指著鄭屠屍道:‘你詐死!酒家和你慢慢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