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二十四橋明月夜。

顯然很明白在心情低落事業下滑的時候什麽才是男人最好的安慰,心不在焉匆匆吃過晚飯的鄭馨,在走進酒店房間後,往浦傑的身上投注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熱情。

她並不知道浦傑已經謀劃好了復仇的步驟,她誤以為浦傑的平靜是一種失望的委婉表達,她不擅長說話,於是,她只好把柔軟的朱唇用在更加直接有效的地方。

綿長的熱吻後,她主動邀請他一起進了浴室,在滿面的羞紅中,徹底放開了自我。

浦傑當然知道她誤會了什麽,不過女友正在貼心的積極撫慰,他當然不會說多余的話。

他只需要靜靜享受就好。

一場洗了四十多分鐘的澡後,他們坐在床邊,拿著酒杯,信口聊著一切不需要刻意去記的小事,填充著等待體力回復的時間。

溫暖的曖昧氣息,在兩人毫無阻礙的肢體間流淌,盤旋,很快,就再次激活了浦傑胸腹中上下流竄的火焰。

“這裏沾了酒……”他擡起手,把拇指放在她的唇畔,輕輕擦去溢出的一滴,接著,在溫柔的注視中,緩緩壓入到嫣紅的兩瓣之間。

她的眼簾微微垂下,乖順地將手指吞入,輕柔地、好似饑餓幼貓一樣地舔舐。

味蕾的觸感緩緩刺激著他的指腹,他試探著,把拇指向更深處送去。

這是一種引導,一種含蓄的教育,他托著她的下巴,毫不吝惜地用表情和眼神展現自己的期待。

而她,當然沒有讓他失望。

這是浦傑夢想過無數次的奉獻,比起徹底的袒露還要更進一步。

烏黑的長發被她撥到一側,光潔的額頭承擔了他這個角度下的大半視線,長長的睫毛此刻異常的顯眼,而嬌俏的鼻梁,仿佛變成了正在襲擊他身體的小小寶劍。

此情此景,那嫣紅口唇所給予的,的確遠勝千言萬語。

浦傑覺得自己好似化成了一個小小的木桶,被投入到一口幽深的井,那井布滿了青苔,滑濘,根本沒有哪裏會把木桶阻礙,那井又變幻莫測,每一塊磚都有自己的意識,知道該在何時突出,何時收回,何時如波浪一樣蠕動,何時如旋轉的麻繩一樣絞緊。

但動的卻不是桶,而是那活物一樣的井。

井裏的蛇早成了精,蜿蜒而上,曲遊而下,讓桶在它的纏繞中戰栗、顫抖,滲出根本就沒打上來的水。

蛇把生命的力量給了桶,把自己的家園給了桶,把一切都給了桶。

可桶卻仿佛被震動,搖晃著想要逃走。

井口就在此刻關閉,說什麽也不肯放出滑溜的井繩,蛇更加狂亂的舞動,它索取桶中所盛的一切,也不管那該不該在此傾倒,流淌。

深邃的井底終於傳出了幸福的嗚咽,生命在蛇的身上綻開,恍如被頑皮孩童一腳踢起的大片雪花,雪花鋪開,融化,流下,就這樣義無反顧地,消失在無底的井中……

一切結束之後,浦傑依然有種錯覺,自己仿佛正存在於鄭馨身體的每一處,隨著她的血液流淌,正遊歷過每一寸地方。

心理上的莫大滿足像個溫暖的泡泡,把他圈在其中,閃耀著七彩的光華。

他拉高鄭馨,把她緊緊抱回懷中,低頭吻了下去。

可她卻連忙扭開了頭,擡手擋住了他。

根本不等她說出不行,他就把她的臉扳了回來,毫不在意地親上了那兩瓣已有些紅腫的唇。

離開酒店的時候已經過了十點,那裏離鄭馨的家並不遠,浦傑幹脆步行把她送了回去。

也許負距離的接觸能更好的了解對方的情緒,明白浦傑心裏確實已經好轉,鄭馨的笑容也燦爛了很多,大大的棉靴包裹著,腳步依然十分輕盈。

到了樓道口,例行的告別吻後,浦傑笑著說:“周六肯定不用加班了,陪我……去看輛車吧。反正工作也沒丟,養得起。”

這次鄭馨沒再勸他,點了點頭,說:“好,那浦哥你可要好好練車,我……膽子很小的。你不練好,我可不敢坐。”

“當然,這種事上,我的膽子也不大。”

有超常的能力在,浦傑的信心理所當然充足得很,他此前創造的大批小馬甲中估計有不少都會開車,已經消失的大馬甲裏也有至少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司機,他自己還是實打實考下駕駛證的人,完全有理由相信,他開車的能力應該早已積累到至少合格的標準。

保險起見,禮拜五晚上,他讓張雷帶他到接近郊區的地方,拿自己的配車練了練。

不僅鄭馨非常驚訝,張雷都完全沒有奉承意思地贊不絕口,連說浦總一點都不像不怎麽上路的人,之前隱藏的真好。

回去的路上,浦傑幹脆自己開了一把,一路把鄭馨送回了家。

鄭馨下車後,他放下車窗,笑著說:“怎麽樣,這下安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