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We are……

杏黃的模仿貓也幾個中段踢逼開了娜塔莎,婀娜的走到死侍身邊先和他來了一個深吻——不知道這兩個人隔著面具能吻到什麽——然後挑釁的對著還在天上飄著的鋼鐵俠挑了挑下巴。

山姆收攏了翅膀站到了隊長的身後,看了一眼揉著胸脯已經緩過來的巴基,默不作聲,他的對面,鋼鐵愛國者收起了身上如同刺猬般的槍支,兩個人之間似乎打出了真火,看向彼此的眼神頗為不善。

存放昆式的機庫裏一陣陣炸響,其中夾雜著怒吼,還有奇怪的馬鳴聲,不一會兒,從裏面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印第安男人。

頭帶寬檐帽,下巴上一條紅色的領巾,黃褐色的警察制服襯衫,胸口上別著一枚六角警徽,巴掌寬的手工牛皮大帶,左側掛著一把尺長的短劍,右側掛著一把左輪,磨砂的皮褲側面滿是流蘇,小牛皮高莊馬靴額頭的金屬貼片閃閃發亮。

死侍手搭涼棚,仔細的看著來人:“喔,全身除了那個警徽都是手工制的,真奢侈,一個德克薩斯的警長?這地方他可沒有執法權……”

一道暗金的機甲噴射著火焰突然從機庫裏飛了出來,毫不猶豫的重重砸在了隊長的身邊,連機場的地面都沿著落腳點裂了一圈,一個模糊的身影從這個現場最高大的機甲背後閃了出來,嚇了鋼鐵俠一大跳。

機庫裏的搏鬥聲還沒停,不一會兒裏面跑出來一匹白色的高頭大馬,從體型上看像是一匹專門用來拉炮車的重型挽馬夏爾馬,但是那燃燒著怒焰的赤紅雙目和沖鋒的暴烈氣勢卻不像。

這匹馬帶著狂放的氣勢一頭栽進了器宇軒昂的警長懷裏,撞的警長一個趔趄,只好安慰的撫摸著低下來撒嬌的馬頭,然後翻身上了馬,幾步就到了鋼鐵俠的陣營裏。

透過自由意志觀看現場直播的章晉陽盯著個警長和他的馬,心裏的感覺怪怪的,這家夥讓他回憶起了一些久遠的記憶,尤其是那匹如果他沒記錯名字叫塞拉炯的馬。

鋼鐵俠打開了面具,左右看了看自己的隊友,又疑惑的看著對面形態各異的機甲:“喔,看來我們都有些新朋友,我先介紹一下,這位是英勇布雷斯塔警長。(大馬不滿的打了個響鼻)……還有他漂亮的馬,塞蓮女士。”

遠在新約克城的章晉陽一口金朗姆噴了一地:“我勒個去!那馬是母的!?”

羅德上校說話硬邦邦的很不客氣:“那麽這些人都是誰?你們的機甲沒有經過許可,不在任何生產序列之內……”

幾個人相視一笑,酒桶向前邁了一步,他的聲音寬厚低沉:“我們是來自心靈的火焰……”

接下來上前的是一直影影綽綽連面都吝嗇一露的傳教士,他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飄忽不定:“我們是暗夜的風……”

死侍左手一撫胸口,行了一個古老的貴族禮,不再插科打諢的男高音清朗明悅:“我們自願選擇荊條……”

他身邊的模仿貓身上朦朧的七彩幻光一收,露出了杏黃的本色,左右手虛虛的在身邊一捏,微微下蹲,行了一個同樣古老的貴族淑女禮,宛轉如黃鶯般的聲音沁人心脾:“刺穿胸膛為自由歌唱……”

四個人開始用格裏高利詠嘆調如詩般吟唱:“天堂的風,地獄的火,人性的枷鎖,我們是為自由放聲高歌的鳥……”

現場一片寂靜。

不止對面的鋼鐵俠眾人,就連和他們站在同排的隊長和冬兵,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所有人為之側目,眼角都抽了筋,冷汗嘩嘩的流。

章晉陽端著酒杯如同中了定身法一般呆如木雞,仿如時間定格一樣,過了好一陣子才把手中的杯子一把甩在地上:“忒幫子瓜慫奏啥咧!”——氣得他口吐炎黃話還都走了音,彪了好幾種方言在裏面。

在場的眾人就更不用說了,史蒂夫深吸了口氣,不斷地眨著眼平復心情,冬兵屏著呼吸悄悄的向一側移動腳步,站到了遠離這幾個人的最外側,山姆倒是沒動,他面對這幾個人的行為只是挑了挑眉毛,頗為欣賞的揚了揚嘴角。

對面的黑豹歪了歪頭,手動了動,似乎要鼓掌,但是他控制住了他自己;娜塔莎則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不但鼓了掌,還豎起了大拇指;警長和他的馬一副茫然懵懂的樣子,似乎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鋼鐵俠輕輕地咳了一下,有點遲疑:“抱歉……你們唱得很好,歌詞也很有格調……所以說,你們是……”

史蒂夫突然理直氣壯,他們的氣勢完全壓倒了對方,所以他微笑著介紹:“這些朋友是自由鳥,一直致力於改善超能人種在人群之中的生存環境,大名鼎鼎……”

羅德“唔”的一聲恍然大悟:“自由鳥小隊,確實大名鼎鼎,都是各國掛了號的通緝犯,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面目,原來是這樣的品種……不過,隊長,沒想到你現在已經開始和通緝犯勾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