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團座,我不是東西

哪像眼前這位,不但混不把老頭放在眼裏,抽煙,翹腿,還陪人聊天,老頭直接省了前面的咋呼,威脅,幹脆就上了第三招,可誰成想自己的虎狼反被揍成了病貓。

拳腳不行,老頭幹脆就拎出了刀槍,按說,對上槍,這小子該熊了吧,可誰成想這小子竟敢打人奪槍,這膽子真是大得沒邊兒了!

可老頭知道眼前這家夥,不光有副好膽兒,腦子更是靈醒的驚人!

因為這一點,光憑薛向的槍口指向便能清楚的知道,老頭這會兒是多希望,薛向奪槍之後,把槍口對準自己啊,可是這小王八蛋,拿了槍竟然指指點點墻上的壁畫,又和他身邊的小子聊天去了,囂張、狡猾的讓人厭惡。

滿場就這麽詭異的僵持著,指揮官也傻眼了,警衛了首長這麽些年,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細說來,眼下的情況確實詭異,薛老三安之若素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老頭要叫大部隊,他幹脆就坐等老頭的大部隊上前,他料定縱是大部隊來了,也拿他薛某人沒轍,丟臉的也是老頭!

為何?因為他薛老三是薛軍委的侄子,是蕭山縣縣委書記,是安老爺子曾經的高級參謀,是振華首長親自簡拔的幹部……

老頭縱是突發腦膜炎,燒糊了腦子,也不敢下令開槍,因為一旦開槍,老頭再有理也得變成沒理,勢必引發高層山呼海嘯的壓力朝他襲來!

既然不敢開槍,薛老三這武鬥之王怕得誰來,老頭就是把警衛團全調來,薛老三也保準能殺他個七進七出!

當然,眼下,薛老三奪了微沖,也不會朝老頭兒開槍,甚至槍口都不會朝老頭對準。

因為他不會給老頭制造任何悲情借口,畢竟他薛老三再多人捧著,可在老頭面前,也是小輩,論功論勛,那更是差得沒邊了。

若是薛老三朝老頭伸槍,在外人看來,那絕對是恃寵而驕,無法無天的典型,所有的中立觀眾必定全部站到老頭兒那邊去。

薛老三當然不會這麽傻!

不過,話又說回來,薛老三不敢朝老頭開槍,甚至不敢將槍口對準老頭,不代表他真不敢開槍,比如開槍打那嵇康的帽子,就是絕好的主意!

至少薛老三現在正有這打算!

至少老頭正在為薛老三這句戲虐之詞拼命地絞盡腦汁,猜這小王八蛋到底是說說,還是真有這打算!

因為老頭兒是真怕薛老三開槍,真怕薛老三不沖他開槍,而去打什麽嵇康的帽子!

因為薛向一開槍,傳到外邊,勢必變成他吳某人和薛軍委的侄子,在武襄發生了火拼。

就這種說法,還是對他吳家人有好感之輩道出的。

稍微中立一點的,便會說吳紫寒,原本就和薛家人有私仇,前次沒掙上軍委,反被薛安遠當上了,這吳某人定是懷恨在心,不敢勛薛軍委,便朝薛軍委的侄子下手,當真是鼠輩、小人!

吳紫寒幾乎能想到,薛向一槍之後,保管大部分人如是說。誰叫他和薛家人原本就有私仇,此事一發,正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事實)了!

一念至此,吳紫寒銀牙咬碎,從牙縫裏忽然迸出個“撤”來。

一聲喝罷,老頭看也不看薛向,調頭就走,步履極快,步幅亦大,似乎在躲避瘟神一般。

那指揮官到現在都沒明白到底是怎麽了,那邊不過才兩只槍,自己這邊可是有幾十只,被人家幹倒了兩名戰士,就這樣灰溜溜地溜走,這還是自己那位脾氣火爆的首長麽。

指揮官想不明白,老頭行到門邊的時候,他便迎了上去,“首長,我有拿下對方的十足把……”

啪!

指揮官話音未落,老頭便一巴掌上去了:“把握,把握,把你個頭,就他媽會耍嘴皮子,看看你手下這群熊兵,回去,老子練死你們!”

說話兒,老頭便大步步出門去!

挨了一巴掌的指揮官再也不敢瞎攪合了,這會兒他就是瞎子也該看出來,眼前的那倆青年不好惹。

他大手一揮,招了四名士兵,將被薛向撂倒的倆戰士架起來,就當先朝門外追去,竟是連隊也來不及整,至於被薛老三搶得那兩挺微沖,更是嘴都沒張。

好在薛老三對這玩意兒不敢興趣,取過康桐那挺,雙手一送,兩挺微沖便如流星追月,橫跨數百米,竟被他精準地投進了運兵大卡內!

老頭剛帶著他的大部隊灰頭土臉地去了,又過分多鐘,大廳外,又起了大動靜兒,機車轟鳴,軍鞋踏踏,不一會兒,門外又鉆進上百全副武裝的士兵。

起先,薛向還以為老頭不服氣,又殺個回馬槍,可一見那軍服,便明白是誰到了。

果然,沒多久,大門前的士兵主動撤出條道兒來,一身軍服的安在江急步跨進門來,沖著薛向便大步行了過來,“老三,沒事兒吧,人呢,姓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