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奪寶

再加上,老爺子和領袖有同門之誼,知交之情,那十年風起雲湧,蘇家卻仍舊安然無恙,老爺子的這些壇壇罐罐自然完好無缺。

沒想到,他們這幫惦記了上千個日日夜夜的至親之人,沒嘗著腥,反倒讓薛向這個初次登門的外人先揀了便宜。

這口氣,大夥兒可咽不下。

尤其是胡香玉,甚至已經在心裏打好了算盤,若是薛向手裏的玩意兒驚人,她就立時撒潑打滾,非叫薛向帶不走這寶貝。

即便是惹得老爺子折返,大怒,胡香玉也決定鬧下去,反正鬧開了,老爺子再有家長威威嚴,都是兒女,這一碗水端不平的事兒,也休想抹過去。

胡香玉料定,屆時,蘇小荷這人精定會跟進,大夥兒一起起哄,立馬就是個分家產的局面。

若真如此,那就再好也沒有了!

薛向道:“怎麽,爺爺送禮物,也要二嬸同意?”

薛向雖沒相面、讀心的本事,但胡香玉這種刻薄婦人,他可不是遇著一個兩個了,他那三嬸就是最佳例子,他太清楚這種人是什麽脾性了。

你要是在她面前占了大便宜,她能幾天幾夜睡不著,更有甚者,能當眾跟你鬧騰。

更何況,薛向知道自家手裏的這玩意兒,寶貝非常,別說老爺子主動送他的,就是老爺子不送,他也打算厚臉開口了。

試想想,連薛老三這盛世中華的大老板,都眼饞不已的東西,會有多精貴,不問自知。

既然如此珍貴的玩意兒,他又怎麽願意因為胡香玉一句話,就展開呢。

不說別的,只看胡香玉這幫人虎視眈眈的眼神兒,就知道她們打得什麽主意,動得哪般心思。

他若展開卷軸,現出寶貝,弄不好就是個爭產的局面,屆時,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只須抱了寶貝走路,誰也攔不住。

可無端給老爺子添麻煩,這大過年的,可就違了薛老三上門拜年祝賀的初衷了。

“你這話怎麽說的?”

胡香玉霎時變臉,拉著蘇燕東的胳膊道,“大哥,大哥,您瞧瞧您女婿,有這麽跟長輩說話的麽,我不過就是問問,又沒別的意思,您這好女婿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頂我。”

蘇燕東正待作勢訓薛向幾句,薛向先開口了,“二嬸,我也沒說您有別的意思啊,您急什麽!”

說話兒,他擡了擡手中的卷軸,“諾,大夥兒不也瞧見了麽,就一副字畫,二嬸,這下您再沒別的要求了吧?”

薛老三原本也不是愛跟婦人爭口舌長短的脾性,可眼下是不爭不行了,必須字字句句頂住,因為他有底線,而胡香玉沒底線。

偏偏胡香玉身份擺在這兒,許多手段,薛老三使不出來,也用不得,也只能口舌爭鋒。

“知道是字畫,展開瞧瞧唄?”

薛向這一拒再拒,胡香玉早認定這幅字畫定是了不得的寶貝,心下更是火熱無比,因為她可是聽說了,古董就數字畫和瓷器值錢,再看薛向這番推諉,沒準兒就是那個什麽唐朝誰誰的畫兒,弄不好一幅就是上萬元啊!

這會兒,胡香玉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薛向敢露,她立時就挑動群情,把老爺子叫回來,控訴不公。

薛向笑道:“二嬸,您這要求,我恐怕不能答應你,字畫這玩意兒,您恐怕不知道,特容易毀壞,就是要展開,也得在特定的溫度和濕度的環境裏,這兩天大雪綿綿,空氣濕得緊,展開了,壞了墨寶,可就不好了。再說,我這字畫就是爺爺朋友的手書,又不是古玩,文字肌理和紙質的嵌合也不過十數年,不比古書古畫早已定型,所以,貿然打開後,毀壞的可能性很高,因此,還請二嬸不要強人所難!”

薛向這番關於字畫的論述,純屬胡言亂語,除了那句字畫要在特定溫度和濕度環境中打開,稍有道理外,什麽文字肌理和紙質嵌合也不過十數年,就純屬胡吹了,哪有墨汁嵌合十幾年,還咬不死紙質的。

果然,胡香玉笑了,拍著巴掌道:“大哥,瞧見沒,您女婿可真會編故事啊,不讓瞧就不讓瞧,編出這等故事來唬咱們,難不成咱蘇家人在外面不招人待見,在家裏還受自己人欺負不成……”

“二嬸何出此言?”

盡管胡香玉說他唬人,薛向依舊鎮定非常,不錯,他那番話,確實胡說,卻非無故胡說,乃是故意引君入甕。

胡香玉冷道:“薛向,你別跟咱這兒玩兒這花裏胡哨,你不就是不想讓咱們見這古畫麽,還說什麽是現代書法,文字紙質咬合不夠,把大夥兒當傻子蒙呢?”

“那我為什麽不想讓您看這幅古畫呢?”

胡香玉張口就道:“還不是怕我們見了眼熱,跟著去鬧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