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30號上午,孫全碼完兩章稿子,期間幾次刷新起點月票總榜,都沒看見任何奇跡出現,第一依然是《魔廚》,他的《不死龍戒》還是第二。

不僅排名沒有變化,兩本書的月票差距甚至還拉大了些,截止他中午去吃飯的時候,兩本書的月票差距已經有700多票。

《魔廚》的月票總數已經15000多,而他的《不死龍戒》則是14200多。

月底最後一天了,投月票的書迷明顯變多了,這一點直接反應在這兩本書的月票增速上,但很顯然,《魔廚》的月票增速超過他的《不死龍戒》。

對此,孫全除了多加更一章,別無他法。

說起來,這也是身為一名網文寫手的無奈。

如果一直堅持不刷票的話,作者個人面對月票榜上的形勢,能做的真的很少,作品的質量早已定型,一時半會兒沒辦法提高。

自己投月票的話,自己一個人的帳號,又能投幾張呢?

自己要是真的投的多了,無疑也是一種刷票。

發單章號召自己的書迷投票?

這倒是個辦法,但這種單章能頻繁發嗎?

發的少了,效果不大,發的多了,一部分書迷會很反感……

所以,盡管無奈,孫全除了加更,還是什麽都沒做。

如果和《魔廚》的月票差距已經很小,他可能還會再發一章求月票的單章,興許能一舉翻盤,沖上第一的位置。

可兩本書的差距已經拉大到700多票,他心裏清楚自己此時再發單章,除了領一部分書迷反感,並沒有什麽意義。

他今天的午飯還算豐盛,店裏的廚師小鄭燒了一盆毛血旺,炒了兩個素菜,還有一大碗海帶排骨湯。

但孫全因為心情不美麗,吃得沒什麽味,草草吃了大半碗飯就放下碗筷,沒有急著上樓去碼字,他一向自認為自己撲街那麽多年,心態早就很穩很穩了。

可這次拼了一個月月票榜,最終卻即將迎來目標無法達成的結果,他的心態還是受到了影響。

走出店門,牽了牽風衣的衣領,拿鑰匙開了車門,開車去了通河之畔的濱河公園。

將車停在河堤上,他下車沿著河堤步行向前。

11月底的通河,已經是枯水期,水面降到了河底,靠近河底的大片河底淤泥都暴露出來,形成大片大片的灘塗。

有一群群水鳥在灘塗的淺水裏找魚吃;也有零星的白羊、水牛在灘塗有草處,啃著發黃的枯草;還有兩三個高高卷著褲腳,在淺水區摸索螺螄和河蚌的婦人……

孫全緩步走在河堤上,遠處吹來的冷風吹在他臉上,吹動他的風衣衣領,卻吹不動他的發,因為他剃的是板寸,而他發質堅硬,根根直立。

眯眼點了支煙,他看見前面有一塊人頭大的石頭,淡淡笑了下,就走過去在石上坐了。

坐在石頭上,看著灘塗上的景象,看著灘塗前方,仍然向東流淌的通河水面,他的腦中閃過很多回憶。

有他小時候在老家的時候,每年年底快過年的時候,村裏總有池塘會被塘主抽幹塘裏的水,為的是將塘裏的大魚小魚全部捕撈幹凈,而他會和很多老人小孩一起,卷高褲腳,拎著一只小竹籃,去塘底的淤泥裏找河蚌,偶爾也會趁著塘主一家不注意,悄悄逮一條遊到他旁邊的魚……

想到那時的這段回憶,孫全嘴角就微露笑意。

那時候天真的冷啊,有時候會下雪,有時候等塘主將塘裏的水快抽幹的時候,淤泥表面已經結了一層薄冰,但那時候村裏人家都窮,他家也是,一個月都未必能吃上一頓肉或者魚,就為了能嘗點河鮮,他當時似乎不覺得冷,高高卷起褲腳的雙腳踩在深深的淤泥裏,腳趾頭都凍木了,依然興致勃勃地在淤泥裏找著河蚌、找著小魚小蝦,每摸到一條手指大的小魚,都能笑得眯了眼。

如果能悄悄偷捉到淺水裏的一條巴掌大的鯽魚,就會興奮得想立即拔腿上岸,趕緊送回家裏去……

那時候太窮了,一點點收獲,就能很滿足。

……

除了這段記憶,孫全腦中還閃過一個前女友的笑臉。

他記得某年的冬天,天很冷,風很大,她纏著他說要他帶她去放風箏,他一再告訴她,冬天的風是從上往下吹的,風箏放不上天,她偏不信,非要他帶她去放風箏,可冬天去哪裏買風箏呢?

他拗不過她,只能發揮自己小時候自己做風箏的本事,找了一件舊襯衣裁了,又去附近的公園偷偷砍來一根小竹子,剖成一根根竹條,折騰一兩個小時,才做出一只形狀很抽象的風箏,之後他們就來到家鄉的江邊,她歡快地催他跑快一點、再跑快一點,他這個棒槌也陪著她鬧,可他差點跑斷腿,也沒把那只風箏放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