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屠南蠻

“殺啊!”

“搶糧食!”

“搶女人!”

就在魏延的前鋒部隊抵達柴桑城下的時候,縣城剛剛被山越軍攻破了半個時辰,數千賊兵呐喊著嘰裏咕嚕的土著語,蜂擁入城。

柴桑雖然地理位置險要,但到底只是一個縣城,城內僅有三百縣兵,面對著五千多山越賊兵的強攻,負隅頑抗了一夜之後,終於在清晨被賊兵攻破。

此刻,正是天將拂曉而黎明未至的那一刻,天地間混混沌沌,也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刻。

柴桑城內火光沖天,無數民宅被賊兵放火點燃,從家宅中被趕出來的無辜百姓滿大街倉惶逃竄。無數的山越賊兵放肆的淫笑著,揮舞著手中的矛戈,做著殺戮、劫掠、奸淫的勾當。

野蠻慣了的土著兵毫無廉恥的當街就對抓住的女人進行奸汙,整個柴桑縣城的上空飄蕩著土著人興奮的嘶吼,老弱臨死前的慘呼,以及婦女被奸汙時的哀嚎。在這一刻,曾經山清水秀的柴桑縣城變成了人間煉獄!

“殺呀,搶糧食,搶女人!”

魏延匹馬當先,用剛剛學會的土著語喊著口號尾隨著山越賊兵沖進了縣城。兩千精裝步卒尾隨其後,席卷入城。為了最大程度的麻痹山越賊兵,魏延煞費苦心,從部下找了幾個略通山越語的士兵向全軍傳授簡單的山越口語,而他剛才所喊的就是在來柴桑的路途上學會的。

一陣急行軍,魏延的先鋒部隊很快的追上了一股正在縱火劫掠的山越軍,卻因為怪異的口音引起了這股賊兵的注意,紛紛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詫異的朝魏延軍張望,一時弄不清楚這是從哪裏來的人馬,到底是敵是友?

一名山越頭目勒馬橫槍,喝問魏延:“來的是哪個部落的,為何說話的口音與我等不同?”

魏延也不答話,縱馬向前,手中龍雀刀劈出,一顆頭顱頓時滾落馬下。

仰天大笑道:“老子是砍你腦袋部落的!兒郎們,給某狠狠的殺這些異族,我大漢河山,豈容異族肆虐?”

隨著魏延一聲令下,身後的士卒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武器撲向了發懵的山越賊軍,一陣刀砍斧劈,頃刻間就斬殺了數百人。剩下的賊兵紛紛潰走,尋找渠帥張節稟報去了。

山越賊兵的軍紀一向混亂,再加上裝備落後,使用竹槍、鋤頭做武器的不在少數,又沒有防具護身,遭到官兵的突然襲擊,頓時一觸即潰,紛紛逃竄。

於是,柴桑城中出現了滑稽的一幕,城中心不知情的山越賊兵依然在放肆的劫掠奸淫,而靠近城門的山越賊兵則被突然出現的官兵殺的哭爹喊娘,亂作一團的向城中央撤退。

就在魏延的先鋒部隊尾隨山越軍追殺的時候,劉辯也在鄧泰山、蔣欽的護衛之下沖進了柴桑城,目睹著城內烽火連天,百姓屍橫街巷的慘景,劉辯不由得怒火中燒,咬牙切齒。

“斥候何在?”

“小的在此聽令!”斥候拱手領命。

劉辯紅著眼睛,攥著拳頭道:“給我傳令下去,讓廖化堵住所有城門,不得放走一名異族,無論反抗投降,一律格殺勿論!寡人要用這五千南蠻狗的腦袋,祭奠柴桑死去的無辜百姓!”

“諾!”

斥候答應一聲,一揮手,招呼了幾個兄弟向各部傳令去了。

看到山越軍在城裏燒殺搶掠,劉辯手下的士兵早就義憤填膺,恨不得把這些異族狗斬盡殺絕。得了弘農王的屠殺軍令,一個個扯掉罩在外面的賊兵服,露出了統一的官兵鎧甲,對一路潰敗的山越賊兵展開了無情的屠戮。無論對方負隅頑抗還是跪地求饒,一律用鋼刀招呼,不大會兒功夫,柴桑的街頭就變得屍橫遍巷,血腥氣味令人作嘔。

處在絕望中的柴桑百姓猛然見到一支官兵從天而降,殺的山越賊潰不成軍,無不喜出望外,紛紛跪地叩頭,在嘴裏念叨著感謝朝廷,感謝陛下之類的雲雲。

“蔣公奕不必管我,有鄧泰山等人在寡人身邊保護,必無大礙,你帶著手下的士卒去屠殺山越狗就是了。”

劉辯朝蔣欽揮揮手,示意他不用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己。山越軍已經潰不成軍,估計難以組織像樣的反擊了,所有人盡管放開手腳,殺小妖練級就是了。

“既然如此,末將去了!”

蔣欽答應一聲,抄起雙刀,招呼著本部的士卒向東門一帶而去。那邊百姓的哭喊聲依舊不停,估計還沒有官兵過去救援。蔣欽等人剛從水賊洗白了過來,當然要盡可能的撈軍功。

唯一讓蔣欽遺憾的是,周泰因為箭傷未能隨行,否則以他的身手,最適合這種肉搏巷戰了,憑他一個人足可虐殺幾百賊兵,完全不在話下。

雖然城門附近的山越賊兵已經被屠戮殆盡,但受了驚嚇的柴桑百姓依然倉惶逃奔,來來回回,呼兒喚女的聲音此起彼伏,城中火光依舊,亂糟糟的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