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無雙猛將出世

山林中的偏僻小徑,有薄霧彌漫。

四千白袍軍在陳慶之與潘璋的率領下,每人懷裏抱著一捆柴薪,向著周瑜的大本營急行。走了三十裏之後,掐指算算,距離周瑜大營已經不過七八裏路,這讓所有的白袍軍感到興奮。只要能夠成功火燒周瑜大營,自然是大功一件!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迎面而來,正是提前探路的斥候,一邊縱馬疾馳,一邊聲嘶力竭的呼喊“速撤,速撤!有騎兵埋伏!”

陳慶之大驚失色,一顆心頓時如同墜進冰窟裏,自己算來算去,終究還是棋差周瑜一招,“難道周公瑾是我陳某一生的宿敵嗎?這道坎終究邁不過去?”陳慶之輕聲呢喃。

本來還安靜的曠野,頓時馬蹄聲大作,震徹的山搖嶽動。一支騎兵從一處山腳後面殺了出來,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馬蹄聲沉重的可怕!

“重甲騎?竟然是重甲騎?”

這一刻,陳慶之和所有白袍軍一樣,心情比這初春的二月還要寒冷。用後世的軍隊做比喻,步兵遇上了重甲騎,就像步兵遇上了坦克軍團一樣,在兵種方面處在絕對的劣勢。

這是一支兩千人的重甲騎,從騎士到戰馬全部被厚厚的甲胄包裹在裏面,在瑟瑟春風中,從青銅鎧甲裏透著熱氣,人手一支長槍,腰懸戰刀。

一杆紅色的大旗迎風飄蕩,上面書寫著鬥大的“伍”字。為首大將卻不是伍雲召,而是一個身高接近九尺,紅臉黃須,頭戴魚尾烏金盔,身穿魚鱗烏金甲,胯下青騅馬,手提八十五斤混元鎦金鏜,威風凜凜的攔住了白袍軍的道路。

“哼哼……我家周都督早就料定爾等回來劫營,下馬受縛,免爾等一死!”手提鎦金鏜的大將武器一指,殺氣橫生。

“看此人的武器,絕非泛泛之輩,讓末將來擋住他,將軍你先撤!”潘璋攥緊了手中的大刀,示意陳慶之先撤。以四千步兵對陣重甲騎,幾乎毫無勝算。

陳慶之向後方眺望,突然苦笑一聲:“向哪裏撤?只怕插翅也難飛了!”

潘璋急忙回頭,順著陳慶之的視線看去,只見後方數裏之遙,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支隊伍,同樣也是騎兵,與迎面而來的重甲騎不同的是,這是一支大約千余人的輕騎兵,為首兩員年輕的將軍,一個穿銀甲,手提長矛,另一個穿金甲,手提大刀。身後同樣飄蕩著兩杆“伍”字大旗。

要問這三人是誰?那就是被隋唐第五條好漢伍雲召帶出來的族弟伍天錫,以及伍魁、伍亮。迎面攔路,手提鎦金鏜的大將正是隋唐第六條好漢伍天錫,而斷了陳慶之後路的兩人則是伍魁、伍亮。

“嘶……無路可退了呢!”潘璋的嘴裏有些發苦,看來今天已經處在了絕境。

陰沉晦暗的天空忽然飄下了零星雪花,讓四千白袍軍感到了一絲濕潤。雪花落在了陳慶之的臉頰上,晶瑩溫潤,旋即融化,仿佛淚滴。

陳慶之忽然拔劍:“兒郎們,對面是驍勇無比的猛將又如何?對面是銅筋鐵骨的騎兵又如何?拼死一戰吧,馬革裹屍未嘗不是一種榮耀!”

“願隨將軍死戰!”

白袍軍舉起武器同時響應陳慶之的號召,聲振寰宇,熱量把頭頂飄落的雪花融化。

潘璋策馬擋在陳慶之面前,高聲道:“請將軍坐鎮中軍,某來擋住這員猛將!”

陳慶之微微慘笑:“不必了,誰說手無縛雞之力不能沖鋒了?大不了血濺五步,今日就將我陳慶之的鮮血灑在大漢的土地上!”

話音未落,嘴裏叱喝一聲,手提佩劍催馬向前,朝著伍天錫義無反顧的迎了上去:“賊將休要猖狂,大漢陳慶之在此!”

“來得好!”

伍天錫飛縱胯下青騅馬,揮舞著鎦金鏜沖向陳慶之。看到這員漢將竟然沒有長武器,而是手提佩劍沖了過來,這讓伍天錫感到詫異,“莫非這員漢將在劍術上別有造詣?”

詫異歸詫異,但伍天錫手裏八十五斤的混元鎦金镋可沒有閑著,用出全身力氣,一招“神龍探海”奔著陳慶之當胸襲來,勢大力沉,疾如雷霆,攜帶著虎虎風聲,聲勢甚是駭人。

“開!”

陳慶之學著別的武將揮劍格擋,只是劍還沒提起來,已經被鋒利的鎦金鏜刺進了胸膛,鮮血橫流,身體撕裂,整個人被從馬上擊的飛了起來,向後墜落。

“咦?”

伍天錫有些詫異,還以為這員漢將有膽量只憑佩劍來廝殺,必有過人之處,沒想到竟然被自己一鏜擊飛。

不過,也只是略微的詫異,伍天錫繼續縱馬向前,踏著陳慶之而過。在他身後的兩千重甲騎兵,潮水般湧過,滿地泥土之中只是多了斑斑血跡。

“陳將軍死了,弟兄們奮力死戰啊!”

看到一手將自己提拔起來的陳慶之戰死沙場,潘璋歇斯底裏怒吼一聲,揮舞著大刀迎向伍天錫。身後的四千白袍軍奮勇向前,紅著眼睛用手裏的長槍抵擋著伍天錫率領的重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