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九章 生子當如劉無忌!

合肥乃是淮南重鎮,扼中原門戶,座巢湖之濱,襟江帶湖,南通吳越,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

在袁術統治淮南之前,合肥一直都是淮南郡的治所,直到袁術控制這塊地盤之後,才被壽春取而代之。

合肥地形險要,分為新舊兩座城池,中間隔著數條規模不大的河流,地勢高低起伏,壟畈相依,總體呈現丘陵地形。東面的被稱為合肥舊城,自春秋時期便已經存在,西面的則被稱之為合肥新城,始建於光武時期,至今已有兩百年的歷史。

薛仁貴從壽春接應馬岱後退到合肥後便放棄了新城,將剩下的三萬多兵馬囤積在城墻相對更加高厚的舊城之內,拉起吊橋,關閉城門。全軍登上城墻,憑險死守。

曹操拿下壽春之後顧不得停歇,留下部分文官安頓地方,親自率領了十余萬人馬尾隨著漢軍的步伐殺奔合肥,同時命曹仁、郭子儀兩路兵馬向合肥移動,集結重兵猛攻城池。爭取早日拔掉這座要塞,進軍濡須口,劍指金陵。

但薛仁貴帶領著盧俊義、馬岱據城死守,頑強的頂住了曹軍數次猛攻,在近二十萬大軍的侵襲之下依舊屹立不倒。

尤其是薛仁貴手中的“萬裏起雲煙”堪稱冷兵器時代的大狙,配上薛仁貴百步穿楊的射術,簡直就是曹軍的噩夢,幾乎是指誰射誰,例無虛發。半個月的時間下來,死在薛仁貴箭下的曹軍將校少說也有二十余人,士卒更是不計其數。

每次攻城的時候,曹軍看到城墻上飄蕩著薛禮的旗幟,就會感到頭皮發麻,頜下生寒,唯恐稍不留神就會被一箭射穿喉嚨。

薛仁貴抓住曹軍這個心理,下令在四面城墻上全部插上“薛”字大旗,並從軍中挑選了十幾個與自己相貌有些相似的士卒,穿上和自己相似的鎧甲故弄玄虛,更是擾的曹軍心神不寧,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這讓曹軍將士每次攻城的時候都瞻前顧後,畏首畏尾,因此半個多月的時間下來,面對著固若金湯的合肥舊城一籌莫展,依然難越雷池一步。

當濡須之戰的消息傳來之後,曹操幾乎驚掉了下巴:“什麽?黃祖戰死,江夏丟失。蔡瑁被殺,郭奉孝被擒?尉遲恭率部收復了濡須?”

垂頭喪氣的文聘跪地稟報:“回陛下的話,罪臣率部向合肥撤退之時才得到了斥候的探報,這一切都是劉辯的兒子劉無忌所為。他先自稱王莽的後人,說是在丹陽境內埋藏了富可敵國的寶藏,偏蔡瑁前去丹陽尋寶,並伏兵殺之。”

斥候的探報自然不會百分之百準確,到現在文聘都還以為劉無忌和淩統是受了高人點撥,前往濡須口騙了蔡瑁前往丹陽,並在境內伏兵誅殺。做夢也想不到蔡瑁以及數十名親兵,其實是死在兩個未及弱冠的少年手中。

聽說這一切都源自於劉辯不到十歲的兒子劉無忌之時,曹操更是瞠目結舌,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劉辯這兒子簡直逆天了,生子當如劉無忌啊,像那孫權、劉琦等人簡直就是豬狗之輩也!”

黃祖的攔江鐵索被韓世忠輕易化解,蔡瑁啼笑皆非的死在劉無忌刀下,這些曹操都能承受。唯一讓曹操心如刀割的自己最器重的謀士郭嘉竟然被捉了,雖然曹操不知郭嘉是怎樣被抓住的,但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郭嘉現在已經成了漢軍的階下囚。

“奉孝是怎麽被抓的?”

曹操一雙犀利的眸子中放射出憤怒的光芒,搭在桌案上的五指狠狠的抓了下去,恨不能把桌案戳透五個指洞,讓郭嘉從裏面鉆出來。

跪在地上的文聘一臉慚愧:“聽說那兩個小兒拿著蔡瑁的虎符與令牌混進了濡須城,用同樣的說詞欺騙奉孝大人。雖然奉孝大人覺得可疑,但這兩個孩童中卻又拿著蔡瑁的虎符與令箭,遂命人把兩個少年關押起來,派人趕往濡須、丹陽尋找蔡瑁,求證真偽。”

“咳咳……”蓬頭垢面,甲胄淩亂,狼狽不堪的文聘咳嗽一聲繼續把自己知道的稟報給曹操:“誰知半夜之時郭奉孝不知所蹤,這兩個少年又拿了郭嘉的令牌與蔡瑁的虎符,來到東關城下詐稱濡須遭到漢軍猛攻,讓我火速回援。”

“微臣見濡須起了大火,兩個少年手中又有重要憑證,遂不復多疑,就此率兵放棄了東關。回到濡須城下之後方知中計,遍尋郭奉孝不得,而那尉遲恭又率大軍殺過了東關。罪臣情知濡須難保,只能慫恿了部分蔡瑁舊部前來合肥拜見陛下!”

曹操雙目微閉,眼睛眯成一條縫,喃喃自語:“詐蔡瑁,騙奉孝,誑仲業,整個計劃環環相扣,一氣呵成。估計絕不是兩個兩個少年可以做到的,朕猜測整個計劃十有八九是劉基或者陳宮之流策劃的,否則這兩個少年簡直太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