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追風白凰撒開四蹄,奔馳如飛,千山萬盡在足下。

從金陵到吳縣四百多裏路程,而象山又在吳縣北六十裏的方位。追風白凰全力奔馳之下,每個時辰能夠狂奔一百四十裏,比尋常馬匹快一倍還要多些,劉辯晌午過後動身出發,在夕陽落山之前就抵達了象山腳下。

遠遠望去,只見象山巍峨高大,層巒疊嶂,其形似一只俯臥在地的巨象,凸出的山巒酷似象鼻,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果然如袁天罡所說,在象山的主峰上已經載滿了槐樹與柳樹,間雜著紅墻黑瓦的尼姑奄,以及白色大理石砌築成的陵墓,在夕陽照耀下更是陰氣沉沉。

劉辯策馬徐行,很快就發現了一條青石鋪就的道路直通山頂,想來是陸氏的族人所修,為了方便修建陵墓,大興土木。當即叱喝坐騎,養馬揚鞭,拾級而上。

“站住,來的什麽人?”

劉辯剛剛向山上走了百十丈,就從道路兩邊湧出十幾個手持刀槍棍棒的家丁,一臉警惕的堵住了劉辯的去路,兇神惡煞的喝問。

劉辯早有準備,從手裏摸出一塊腰牌,在眾家丁眼前晃了晃:“奉了武皇後的懿旨,有緊急消息通知左慈道長!”

看到劉辯器宇軒昂,鮮衣怒馬,手裏又拿著一塊看上去很牛逼的令牌,眾家丁不敢怠慢,當即閃開一條道路:“原來是來自京城的使者,裏面請!左慈道長應該剛從工地返回住處,勞煩使者自己上去詢問管事的大人吧!”

劉辯也不廢話,叱喝戰馬繼續順著青石台階朝山腰飛馳,一路但見道路兩旁全都是碗口粗細的垂柳與槐樹,雖然因為寒冷變得光禿禿一片,但依舊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陰氣。

走了三四裏路程之後便來到陵墓所在,只見由白色大理石砌築而成的陵墓形似饅頭,墓前矗立著一塊石碑,用篆體字刻著“陸公之墓”,陵墓周圍雕欄玉砌,氣勢不凡。

“來者何人?”

就在劉辯打量陸康的墳墓之時,又有十幾個家丁從四周鉆了出來,看打扮比山腳下的那些人身份高貴一些,為首之人是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一身淡藍色長袍,腰懸長劍,豎著高高的發髻,看上去有些身份。

“你又是何人?”劉辯並沒有急於答話,而是拿出了京城上等人的傲氣反問這名為首的藍袍青年。

旁邊馬上有家丁跳出來拍馬屁:“大膽,這位便是陸壓公子,當今陸國丈的堂侄,武皇後的堂弟!”

劉辯在心裏冷哼一聲“你們嘴裏的武皇後可沒少在朕的胯下淺吟低唱,欲仙欲死不知多少回了,就憑你們幾個雜碎也敢在朕面前耀武揚威?”

但劉辯不是來跟幾個屌絲家丁顯擺的,自己睡過的女人一大把,武如意只是其中一個而已,找出左慈的藏身之處才是當務之急。

“奉了武皇後的命令,有緊要事情通知左慈道長!”劉辯也不下馬,朝金陵方向一抱拳,算是對武如意的尊重。

陸壓雙臂抱在胸前:“我怎知你不是錦衣衛?可有憑證?”

劉辯一抖手把腰牌丟了出去:“憑證在此!”

陸壓擡手接在掌中,端詳了一會,也看不出個子醜寅卯來,總之感覺是一塊非常高大上的令牌,通體用黃金鑄造,牌面上刻著稀奇古怪的圖案,看起來價值不菲。

“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令牌?”陸壓把令牌攥在手中,半信半疑的打量著劉辯。

劉辯昂首挺胸,傲然道:“那是因為我沒來,你自然見不到這樣的令牌!”

陸壓被劉辯的氣場壓了下去,喉頭不由自主的收縮了一下:“敢問閣下尊姓大名,現司何職?”

“你不需要知道,只需要告訴我左慈道長在哪便可!”劉辯用非常碉堡的語氣回答陸壓。

陸壓一臉為難之色:“那為何皇後娘娘不派從前的使者來?”

透過這句話,劉辯獲得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就是武如意知道左慈在象山的所作所為,而且曾經派遣使者來聯絡過左慈。雖然不能據此斷定武如意蓄意破壞大漢的龍脈,但是依舊能夠看出武如意心底的野望依舊還在,並不滿足和甄宓平起平坐。

劉辯肅聲道:“皇帝已經於今日清晨班師回朝,皇後娘娘為了避免引起錦衣衛注意,所以才改派我來拜見左慈道長,傳達重要消息。”

劉辯說的話合情合理,陸壓不復多疑,當即施禮道:“既然如此,隨我來!”

當下陸壓在前面帶路,劉辯策馬隨後,離開陸康的陵墓繼續向山上攀登,走了些許路程,便能看到許多工匠民夫扛著鐵鍬、鋤頭等工具收工歸來,不遠處一座廟宇正在修建之中,看起來已經有些規模。

既然袁天罡與何太後都說陸家在象山上大興土木,有工匠住在山上也沒什麽值得奇怪的,因此劉辯也不多問,跟著陸壓一直來到一座四合院前面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