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發現了發家致富的好方法!

宇文虛中準備使宋的各項事宜,將準備好的所有關於金國的資料,作出了一卷厚厚的書,握在手中。

準備完全之後,在軍士的掩護下,向著城墻走去。使節在手,士兵無甲無刀斧,自然是使者。

宇文虛中帶著自己使節,來到了汴京城下,被人用提籃吊上了城墻。

他乃是金太宗禦賜正使,本來是有走城門的資格,兩軍使節往來則不復戰的大好傳統,在這種滅國之戰中,顯得不那麽重要。

他沒有在乎這種事,再次踏上汴京的城墻,俯瞰整個汴京城,說不出的回憶湧上心頭,日與歲眇邈,歸恨積蹉跎。

東華門外唱名亦如昨日一般,奈何已過七年有余。

大宋的都城汴京依舊如當初一般繁華,戰亂也無法阻擋這個城池的熙熙攘攘。

尤其是這禦街,一如既往的人滿為患,摩肩擦踵,好不熱鬧,好似廟會一般。

額,好像不太對啊!

他看到了代表皇室的旌旗在整個禦道上飄蕩,文臣武將排列左右,禦道前的方台上跪坐這兩個人,人聲鼎沸,喧鬧聲,站在城墻上都聽到了。

副使是金人,好奇的看著城中,眼中盡是征詢之意。

“這是做甚?”宇文虛中問迎接的官員,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上元節早就過去了,怎麽還在集會?

接待鴻臚寺的典客署掌客,專門負責接待國外使節的部門,這名官員品階不高,從九品,他倒是精通契丹語,不過面對這個明顯是宋人的家夥,自己那口流利的契丹語,沒什麽用。

“呸!叛徒!”小官吏啐了一口,徑直往前走了,一點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宇文虛中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回到宋廷一定會這樣,只是沒想到連個小官對他的態度都如此惡劣。

他是叛徒嗎?如果是為了活命趨炎附勢算叛徒,那他就是叛徒。

活在金國做了更多的事,有人知道嗎?

沒有。所以,他現在在宋廷,就是個叛徒。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他長嘆一口氣,跟著小官到了鴻臚寺,禦街那邊看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在做。不過小官看起來並不打算讓他去湊熱鬧。

趙桓端坐在椅子上,看著禦街盡頭跪在方台上的兩個人,證據確鑿,罪該萬死的李擢,還有失察之罪的吳敏。

正如李清照所言,在法律範疇中,李擢活該千刀萬剮,吳敏的確罪不至死。

但是誰讓他是皇帝呢?

現在汴京城內群情激奮,陳州門被破,汴京城軍士付出了近四萬人的性命,以死相搏,才打退了敵軍。

吳敏明知李擢飲酒作樂,既不上報也不管理,縱容李擢行事,只為黨爭文官集團利益。

趙桓要殺他,完全是順應民意,連蔡攸都閉嘴不說話!靜靜的站在一旁。

宋太祖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可沒有說過,趙宋終其一朝不可殺士大夫。

之前的皇帝不能殺士大夫,其實有本身的無奈,雖然有遣將的權利,可是沒有兵權,那文官還是不是為所欲為之為所欲為,所作所為全憑個人節操。

但是趙桓很巧妙的繞過了皇帝無兵這個尷尬的情況,現在汴京城裏,最強盛的是大宋西軍的六萬精銳,種家軍。

現在的種師道堪比當年霍光權傾朝野的狀態,皇帝廢立皆在一言之間。但是種師道卻是個忠臣,而且沒有子嗣。

大宋西軍在開辟了隴右都護府之後,上下其手,開鹽池創收擺脫了宋廷財政對西軍的束縛,軍隊經商這種事,最容易滋生的就是軍閥。大宋西軍在隴右都護府,開辟鹽池和與西域諸國開始做生意回易創收之時,就已經是實質化的軍閥了。

皇帝用兵完全看這些節度使們的臉色行事。

宋廷節度使乃是榮譽銜,本身就不是大唐藩鎮節度使可以媲美的,但是隴右都護府的通商和鹽池,讓大宋節度使變得實至名歸。

幸好最先到的是種家軍,要是來了折家軍楊家軍或者劉家軍,現在趙桓已經成了案板上的肉,予取予奪了。

種家無後,不代表劉家、折家、楊家無後。

趙桓的位置最高,雖然離陳州門很遠很遠,但是他這個位置還是能看到陳州門的大概情況,那裏一直有人在甕城裏進進出出,整個空氣都蔓延著淡淡的血腥味。

隔著這麽遠都有如此強烈的味道,可見戰況之淒慘。

他一直想去看看陳州門的戰況,可是趙英一直攔著他,陳州門附近現在太過危險,這些死去軍民的家屬們,並沒有得到撫恤,正在群情激奮當中。

稍有不慎,他這個皇帝就有可能被裹挾。

趙桓很想撫恤這些死傷的軍民,奈何大宋沒有這個傳統,而且他現在沒錢。內帑雖然有點小錢,但也僅僅夠幾家人所需,大部分財產都被太上皇南幸給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