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在遙望,月亮之上!

“一個死去的李太宰,並沒有什麽用,一個活著的太宰,才有用。”

“所以李太宰,你應該感謝下沈從指揮使,他發明的這個不會死人的刑罰。”陰惻惻的聲音從角落裏傳出來。

李綱默然,自己失手被擒,不是他沒有想到將門會反撲,而是源於此人的背叛。

此人乃是禁軍大營的軍都指揮副使,是姚平仲的堂弟,名為姚宇。

姚平仲去組織禁軍離開汴京,結果被此人反水,李綱才被抓到了大獄中。

看著棺材,李綱想到了個詞,名為作法自斃。

秦孝公去世時,商鞅想要逃離秦國,畢竟他當年殺了秦惠文王的老師,又將公子虔鼻刑,流放過剛剛即位的秦惠文王。

逃亡路上他想住客棧,結果因為自己的定下的戶籍制度,和客棧必須查驗路引,導致自己沒能跑掉,被五馬分屍。

是的,在秦朝的時候開房就需要身份證了。

作法自斃,這個黑棺材是他建議沈從做的,結果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有些忐忑的躺進了棺材裏,緩緩的黑色棺材蓋,蓋住了所有的光線,有幾個氣孔微微的透著點滴的燭光。

而這個時候汴京的皇宮裏,朱璉正在收攏著趙諶的寫得大字,字體極為有力,力透紙下。

“諶兒心緒不寧?”朱璉很明顯的看到了趙諶的筆畫有些顫抖,雖然微乎其微。

趙諶放下了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稚嫩的聲音問道:“娘親,李綱是父皇禦批的輔國大臣,娘親就這樣把人關起來,是不是有些不妥?”

朱璉嘆了一口氣,說道:“咱們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裏有能力管得了李綱啊!他要是早些走,哪裏還會吃這些苦。”

“諶兒尚且年幼,而娘親根基極為淺薄,稍有不慎就是被將門攻破宮門,屆時如何是好?”

“十四萬大軍正向汴京而來,那姚宇,乃是將門的人,那裏是娘親能命令的動的人。”

趙諶搖了搖頭,他雖然已經相較於普通人家的孩子,已經算是早熟之人了。

可是對其中的彎彎繞繞,他這個年紀,哪裏能了得的清楚。

“兒臣不懂。萬事還請娘親做主了。”

“娘親會保護好諶兒的,諶兒好好寫字。”朱璉心中愁緒萬千,攤開紙張寫了一封書信,給遠在河東路的趙桓。

這封信金牌加急,送到官家手裏也要一日後了。

……

此時的趙桓,依然在大同府外,因為大同府的“梳理工作”依舊在有序的進行著,這座城池,還是陷在危險之中。

趙桓忽然回想起美聯邦在伊拉克戰場上,長達數年的治安戰,給美聯軍帶來了極大而慘重的傷亡。

他並不想這個城池,也需要如此規模的治安戰,最好用的方法,就是焦土戰略,梳理。屍山血海。

一具具屍體,被隨意的丟在了城外的凹坑裏,壘除了個金字塔的形狀,高越數丈。

“還有多久結束?”趙桓問種師道。

天天在城外吃沙子,草原的風異常的大,而出了大同就是草原,這裏的風也不小。

狂風呼嘯著帶著漫天的風沙,讓人睜不開眼睛。

“已經三天了,頂多還有一天半天的就好了。官家莫要心急。”種師道回答道。

“報!官家!汴京急報!金牌加急。”趙桓從傳令官手裏拿過來信,看到了居然是朱璉的信,有些意外。

他以為這個將門虎女在眾多將門的支持下,已經徹底變了性質呢。

這是通知朕,她要拿走屬於朕的權力了嗎?

“予遙望兮,蟾宮之上,有綺夢兮,爍爍飛揚,昨已往兮,憂懷之曝盡,與子見兮,在野之陌青。”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好像不太對,不是通知自己,她要臨朝稱制?這寫的又是一首詩,青青子衿這首詩,他倒是學過,大略是能看的明白。

大意是在埋怨自己不給她寫信,也在埋怨自己久在河東路,不回去,還有想念之類的話,一日不見如隔三月。

可是第一段,他沒看太明白。系統出來幹個活?趙桓試探著喚醒自己的系統。

【歷史翻譯機:第一句翻譯: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一個夢想在自由地飛翔!昨天以往!風幹了憂傷!我和你重逢在那蒼茫的路上!】

趙桓沉默,他反正是沒能把這行字幕順利的念下來,他是完全唱出來的。

乖乖,挺有才的。

趙桓覺得是時候,有必要,將後世的歌詞,拿出來進行再次創作了!

這朱璉皇後也是奇怪的很,都要搞臨朝稱制了,跟自己這裏訴衷腸,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