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流匪乃是朕的心腹大患!

沈從笑著說道:“官家不是賞了你一對犀牛角雕品嗎?”

“那是一對犀角雕槎形杯,你兒子把杯子拿進了宮炫耀,借給了趙臣夫去玩。”

“然後,嶽雲趁著趙臣夫不注意,把槎形杯藏在袖子裏,看著趙臣夫著急尋找,皇子趙諶都跟著一起找,結果嶽雲看著兩個人著急的模樣,就哈哈大笑。”

“嶽雲從袖子裏掏出了槎形杯,笑話兩個人。”

嶽飛一愣,這不是自己家裏孩子找事,還把皇子和趙臣夫給欺負了嗎?

“趙臣夫哪裏是受氣包?”

“她轉頭就嚇唬嶽雲,說槎形杯少了一個角。嶽雲拿著槎形杯回家一比對,還真是少了一個角,嶽雲以為自己闖禍了,嚇得要離家出走。”沈從無奈的搖頭說道。

“那對犀角雕,因為材質問題,本身就少著一個角,反而是這對犀角雕的特色。嶽雲沒看出來,以為自己闖禍了。”沈從解釋道。

嶽飛點頭,女孩子心思都比較細膩。但是嶽雲必須要被教訓。

所謂君子者,言必忠信而心不忌,仁義在身而色不伐,思慮通明而辭不專,篤行信道,自強不息,油然若將可越而終不可及者。此君子也。

很顯然,帶著自己家裏的財寶出去炫耀,不符合仁義在身而色不伐。

嶽飛已經準備好好教訓一下嶽雲。

“嶽雲,你過來。”嶽飛端坐在明堂裏,等待著嶽雲的拜見,他面色嚴肅,準備好好訓誡一下嶽雲。

“拜見父親。”嶽雲小心翼翼的行了個禮,看著父親的臉色就想拔腿就跑。

嶽飛問道:“我不在家這段時間,你又沒有惹是生非?”

“父親,孩兒知錯……”嶽雲認錯的話並沒有說完,就被一名親從官給打斷了。

“嶽校尉,官家請嶽校尉隨車駕去河間縣,巡視軍營。官家的車駕就在門外。”親從官大聲的說道。

嶽雲松了一口氣,他在家裏闖的禍可不少,這要一件一件說,能說到天黑,幸虧父親被官家拉走了。

嶽飛看了一眼嶽雲,嶽雲的臉上都是躲過一劫的喜色。

“等我忙完,再來收拾你。”嶽飛起身,離開了大堂,嶽雲一蹦三尺高,就去隔壁找趙臣夫玩去了。

小孩子哪裏有什麽隔夜仇,都是今日鬧完明天又玩在一起。可惜趙臣夫和趙諶玩的更好一些。

兩個都是志趣相投,字寫得端莊,書讀的陰陽頓挫,而嶽雲善長軍陣推演,每每下象棋、圍棋,趙臣夫和趙諶都不是他的對手。

只有兩個人聯手和嶽雲作對,才能平分秋色。

當然,詩詞上,嶽雲就不行了,他老是被太子太傅給罰抄寫,他心目中的英雄是父親那樣的人物,馬革裹屍方為男兒本色。

但是書還是要讀的,因為他的奶奶和他的父親,不會允許他讀書比人差。

“官家。臣未曾按時到達陳橋驛,還請官家責罰。”嶽飛見了官家說道。

趙桓搖頭,這事是他心急了一些,看著嶽飛的模樣,笑道:“不用惶恐,只要能打勝仗,那就好將領。”

“這是種家遺錄,乃是少保手書的臨摹本,裏面對於新兵的訓練的一些基本要求。這是朕寫的,關於新兵訓練的一些想法。”

趙桓掏出兩個劄子,遞給了嶽飛,嶽飛從自己的袖子裏拿出個劄子,說道:“臣領兵歸途,就知道自己的差遣,將這段時間韓世忠韓將軍,訓練新軍之法,和自己的一些想法,寫了下來。”

車駕上只有車輪滾動的聲音,安安靜靜,而李綱在閉目養神,事實上,他三篇劄子他都是看過的,甚至嶽飛的劄子,他都潤筆過。

嶽飛身上的書卷氣很重,但是其中一些行文,不太符合劄子的行文,所以嶽飛就讓李綱潤筆。

種師道的訓練新軍之首要為正心術,立志向,以保民為職,這也是永定軍的軍紀嚴明的地方,也是戰鬥力的保障。

而嶽飛也在第一時間提出了紀律嚴明,秋毫不犯,雷厲風行,拼死敢戰的訓練之首要。同樣列舉了一些軍規補充的地方。

把之前禁軍的軍規作了補充。

而趙桓提出的要求,是一切以保證百姓利益為第一要務,對軍隊和軍官,做出了不同的要求。

但是三個人的要求出發點一致,都是以軍紀嚴明為出發點。

只有軍隊嚴明,才是戰鬥力的保障,把軍隊搞成軍頭林立,和土匪窩一樣的軍隊,是毫無戰鬥力的。

所以,趙桓從來沒有看得起過金兵,那是一群趁機作亂的土匪,四處劫掠,民不聊生。

只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而已。

趙桓說道:“這只軍隊,朕意命名為飛軍,取意健步如飛,對其行軍和作戰都提出了具體的要求。在訓練一年以後,要四處征戰,平定各處流匪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