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 戰旗飄揚

白牙從馬背上一躍而下,身子旋轉著落地,手中長劍一抖一甩,劍鞘疾飛出去猶如一支鐵羽飛箭,靠近的騎兵被劍鞘擊中,飛馳之中落馬,後邊的黑武騎兵躲閃不及,掉下來的黑武人瞬間就被踩的皮開肉綻,人都沒有來得及掙紮幾下,很快就成了一灘肉泥。

勿虛列從遠處縱馬而來,在疾馳的戰馬上,俯身一刀朝著白牙砍了下來,白牙知道借助戰馬慣性的這一刀有多大力度,在北疆從軍這幾年來,白牙已經無比熟悉戰陣打法。

戰馬這種速度,再加上人揮刀之力,他手中長劍根本擋不住。

所以在這一刻白牙沒有硬接,閃身避開,劍如遊龍,噗的一聲從側面將馬脖子刺穿,而那把彎刀則擦著他的身體掃了過去,皮甲被切開一條口子。

勿虛列的戰馬一聲悲鳴,又往前沖出去丈余後撲倒在地,勿虛列眼看著戰馬往前撲倒,一只手按著戰馬的腦袋往下一壓,戰馬加速跌倒腦袋戳在地上身子往前翻,勿虛列趁著戰馬翻倒的機會一邁腿從戰馬身上下來,竟是穩的連一絲狼狽都不見。

戰馬悲鳴著摔倒在地,再也起不來,很快馬脖子下邊就流出來一灘血。

白牙向一側疾沖避開後邊騎兵的沖擊,個人武藝再強,在數百名強悍的騎兵面前也沒有多大意義,誰會選擇孤身一人徒步與騎兵隊伍正面硬扛?

避開戰馬撞擊,白牙手中長劍若鳳點頭,接連刺穿左右兩匹戰馬的脖子,還避開了兩個騎兵的彎刀,戰馬踏起來的飛雪中,那獨臂的男人獨演一曲劍舞。

一把彎刀從後邊朝著白牙的脖子砍了下來,白牙避開的同時一把抓住那騎兵的衣甲,戰馬向前的慣性帶著白牙起來,白牙一把將馬背上的黑武騎兵拽掉,翻身上馬,順勢還把馬鞍旁邊掛著的騎兵盾朝著勿虛列砸了過去。

勿虛列一拳將騎兵盾砸開,看著白牙騎馬沖向遠處,他彎腰撿起來一杆長槍,單臂發力,身體後仰,隨著右臂往前一蕩,鐵槍朝著白牙後背飛過去,白牙回頭看著,見鐵槍飛來,身子往旁邊一歪掛在戰馬側面,鐵槍沒能擊中白牙,可是卻噗的一聲把馬脖子刺穿,沉重的鐵槍將戰馬貫穿之後,戰馬狠狠的摔了下去。

白牙把腳從馬鐙裏抽出來,在戰馬摔倒的瞬間腳一蹬側身掠出去,才剛站穩,一把彎刀從頭頂劈落,他已經沒有辦法避開,唯有硬接。

當的一聲,他的長劍被彎刀砸的炸起一片火星,刀竟是砍進了劍刃之中,白牙腳下一沉,腳底都踩進了頗為堅硬的積雪之中。

勿虛列伸手往前一指:“把人給我追回來!”

數百名騎兵只留下二十幾人,其他的繼續加速往前去追沁色和須彌彥。

勿虛列喊了一聲之後雙手握刀狠狠往下一壓,白牙單臂,擋不住這一刀的力度,劍橫著抽出來,閃身的同時一劍刺向勿虛列的咽喉。

勿虛列的彎刀抽回來擋在脖子前邊,劍尖戳在刀身上,又擦出來一串火星。

勿虛列眼神一怒,一腳踹向白牙小腹,白牙後撤一步避開,長劍刺向勿虛列大腿,勿虛列卻不躲不閃,彎刀斜著劈砍下來,如果白牙這一劍刺中勿虛列的大腿,勿虛列這一刀也能將白牙的脖子斬斷。

所以白牙只能再次撤身,在後撤的同時手中長劍急速的一抖,劍身回來再出去,猶如甩彎了的棍子一樣拍出去,當的一聲,劍把彎刀砸開,可是勿虛列左拳卻朝著白牙的脖子打了過來,這一拳之暴戾,足以將白牙的骨頭打碎。

白牙半生江湖路,這種一對一的戰鬥他經驗豐富,頭一歪避開拳頭,雙腳同時離地踹在勿虛列的胸口上,在把勿虛列蹬出去的同時他也已經後撤。

剛要再攻,忽然肩膀上疼了一下,白牙側頭看了看,肩膀上被一只飛爪摳住,飛爪已經深入血肉之中,他的劍才擡起來想把飛爪繩索切斷,抓著飛爪的黑武騎兵撥馬發力,白牙被拽的摔倒在地,戰馬往前疾沖,白牙躺在地上被拖著走了至少兩三丈遠,一劍將繩索斬斷。

才剛剛站起來,從四周又有幾條飛爪扔了過來,白牙長劍潑灑出去一片銀芒,幾根飛爪被劍蕩開,可是勿虛列卻沖了過來,彎刀橫掃白牙咽喉,白牙只要全力應付勿虛列,可是一分神的時候,後背上又被一只飛爪摳住,爪子摳住了皮甲也摳住了肉,他被拉的再次往後翻倒。

馬背上的黑武騎兵雙腿一夾戰馬,戰馬立刻加速沖了出去,白牙被拖著走,而那些後面的黑武騎兵則把連弩摘下來,朝著白牙開始點射,白牙不斷的扭動身子,弩箭一支一支釘在冰湖堅固的冰層上,冰屑紛飛。

縱馬的黑武騎兵猛的轉了一圈,白牙被掄出去,飛爪脫離,他翻滾著出去很遠,七八個黑武騎兵從馬背上跳下來,沖在最前邊的那個一刀朝著白牙的脖子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