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何去何從(第2/4頁)

這個事情當時曹操得到消息以後,哈哈大笑,曹操是非常喜歡笑的。曹操呵呵呵呵,哈呀,犯得著嗎?不就是幾個太監嗎,幾個宦官嗎?太監和宦官為什麽能夠得勢?那是皇上寵信他們,皇上不寵信他們他們能怎麽樣啊?當然不錯了,有幾個太監是很壞的,是要整治整治的,派一個刑事**去就夠了,“何必紛紛召外將乎”?我們從這個事情就可以看出來這個曹操和袁紹這兩個人的政治水平了,曹操的觀點很簡單呐,殺雞焉用牛刀,何況這把刀還不在你的手上,兵者兇器也,刀是不能隨便出鞘的,刀出鞘,就要見血,沒有雞殺就要殺牛。何進、袁紹這是該著被殺的,犟牛,蠢牛,結果怎麽樣呢?董卓還沒有進京,何進就先被太監殺了,何進被太監殺了以後袁紹再帶著軍隊打過去再去殺太監,殺得一塌糊塗以後,董卓這個虎、這個狼就來了。再來殺他們。

是的,政治鬥爭是要先下手為強,那不等於到處樹敵呀!最嚴重的打擊只能施於最頑固和最兇殘的敵人。所以正確的做法是團結大多數,打擊一小撮,首惡必辦,脅從不問。你怎麽能把太監統統殺光呢?再說太監裏面也有好人嘛。但是袁紹是怎麽殺的呢,袁紹下一道命令,凡是沒長胡子的就殺,弄得洛陽城裏面那些還沒來得及長出胡子的小夥子見了袁紹的軍隊就脫褲子驗明正身。所以曹操碩我預見他一定會失敗。

這個盟主是這樣一個人,其他的人呢,也不咋地。比方說孔伷,是個誇誇其談的,史書上的說法說他是“噓枯吹生”,什麽叫“噓枯吹生”呢,就是能把死的說成活的,能把活的說成死的,反正是特能說,可惜不能幹。又比方說濟州牧韓馥,那是個沒注意的,當時橋瑁寫信給韓馥,說曹操那邊已經起了義兵,我們也準備起義兵,大家聯合起來去對付董卓。一封信寫到韓馥這裏,韓馥居然拿出來問大家說,你看,這個董卓和袁紹他們要打起來了,我們是幫董卓啊還是幫袁紹啊?居然問這樣的問題。結果他手下一個謀士叫做劉子惠的,馬上就頂回去說,我們起兵是為了國家,怎麽要問是為了袁紹還是董卓呀!一句話說得這個韓馥滿臉通紅,“那為之奈何”啊,劉子惠就跟他出了個主意說,按兵不動,“兵者兇器也,不可為首”,啊,做人不要為天下先,槍打出頭鳥,出頭的椽子是先爛的,我們看一看人家怎麽樣,人家動咱也動,人家不動咱也不動。看來這個劉子惠也不咋的,但這個話韓馥他聽進去了,因為韓馥他最怕的是丟地盤,因為韓馥是在冀州,冀州這個地方是很富庶的在當時,據說冀州當時的糧食足夠吃十年的,所以韓馥最怕人家來墻他的地盤,尤其怕袁紹。

袁紹從這個京城裏逃出來的時候,董卓準備是要追殺袁紹的,這個時候京城裏面有幾位名士跟袁紹關系很好,就去勸董卓。說大人不要這樣,這個袁紹他是個年輕人,他不懂事,他不識大體,一不小心得罪了您老人家他又害怕,他當然要跑嘛,他沒有別的意思,但是袁氏家族的“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您不如任命他做一個太守,他必然會感恩戴德,袁紹如果對董大人您感恩戴德,那麽太行山以東不都是閣下的了嗎?哎董卓說這有道理啊,好,任命他做渤海太守,就任命袁紹做渤海太守。袁紹當時逃出來以後逃到哪兒,逃到冀州,韓馥馬上就緊張了,袁紹來了,還是渤海太守,怎麽辦呢,搶我地盤來了。韓馥馬上派兵把袁紹看起來,直到最後“關東聯軍”成立,袁紹當了盟主,韓馥才把袁紹放出去讓他行動。韓馥就是這麽一個玩意,你說他怎麽回去打頭陣?

其他人也差不多,他們雖然組織了一直聯軍,誰也不願意沖鋒陷陣,都在觀望。曹操看不下去了,曹操對他們說了這樣的話:

“舉義兵以誅暴亂,大眾已合,諸君何疑?”

就是說我們成立這樣一支義軍,而且已經聯合起來了,你們還有什麽可懷疑的?而且曹操跟大家說,現在是消滅董卓最好的時候,為什麽呢?這個時候董卓已經把洛陽城燒了,然後把皇上西遷到長安。曹操說了,如果過去董卓還在洛陽京城的時候,手上有皇上,我們去打他不大講得過去;但是他現在已經把我們的首都都燒毀,把皇上都劫持了,按現在的話說那就可以定位為恐怖組織了,已經天下震動了,不得人心了。這個時候我們只要跟他決一死戰,一戰而天下可定。但是沒有人聽他的,曹操說好吧,好吧,你們不打我自己去吧,自己帶了一支部隊西進。這個時候只有張邈表示同情,派了一支小部隊也隨著曹操西進。但是這個時候曹操的實力是非常的弱小,根本不是董卓那個“西北軍”的對手,所以一敗塗地,曹操自己本人差一點陣亡,是他的堂弟曹洪把馬讓給曹操,曹操才逃出來。當時最緊急的時候曹洪跟曹操說,天下可以沒有我曹洪,不能沒有哥哥你,騎上我的馬,走吧!曹操才逃回了他們的大本營,大本營在酸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