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草原烽火 第九節 復雜與簡單(第2/2頁)

至於成乾的發誓賭咒你還是把它當作某種難聞的氣味,不要理會,是人就有腸蠕動的功能,某些時候需要釋放一下肚子的壓力,釋放過後全身輕松。

雲燁不懷疑李承乾在說這話時候的真誠,這一刻,他就是這麽想的,可惜的是皇帝不能活在真誠這種無聊的氛圍裏,他需要權衡,有時候做出來的決定會和他最早的初衷南轅北轍,話說,這都是利益鬧的。

美美的睡了一覺,老莊打開院門,門上掛的魯班鎖不見了,報告給了侯爺,卻發現自家侯爺笑的像只剛偷了一只肥雞的小狐狸……

朔方城也有農夫,雖然數量不多,也耕作著城外的數萬畝田地,這裏只能耕種一季糧食,產量也不高,但是由於地多人少的關系,每個農戶家裏也算得上殷實。

劉老漢家裏來了很多人,家裏的小孫子今天過周歲,鄉親們紛紛前來祝賀,你一籃子雞蛋,我兩斤米酒,我家出兩只蹄髈,他家拿來一只羊腿,農家嘛,就是這樣一輩輩互相幫襯著過來的。

十六歲的孫媳婦笑的甜美,抱著孩子讓周圍的鄰居們參觀,這可是女人家露臉的機會,七斤多的胖小子,誰不伸出拇指誇贊一聲。

她不停地往屋子裏間瞅,孩子的爺爺,父親,伯伯,叔叔,還有一些年紀很大的長輩們躲在裏面已經很久了,哪怕是給孩子取名字也用不了這麽長的時間,這中間臉面都不露,由不得人胡思亂想,難道說他們不喜歡這個孩子?小媳婦眼圈有些紅了,十分的委屈。

他不知道,就在屋子裏,是幾個人圍著一個木頭疙瘩在研究,輪流從手上傳過一遍後,年紀最大的老農咳嗽一聲,讓亂糟糟的場面安靜下來。

“這就是大唐那位年少的侯爺給我們出的題,老夫數了數,共計有十五柱,老夫無能,從昨晚解到現在也沒有頭緒,就看你們的了,老夫相信,我們想要知道的答案就在這把鎖裏面,解不開鎖,只是枉然。”老農話說完疲憊的靠在身後的柱子上,閉上了眼睛,一夜的苦思消耗了太多的精力。

“爺爺,這就是一塊破木頭,待孫兒取過斧頭,剁開就是了,何須您這麽費神。”說完轉身就要去找斧頭。

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他的臉上,一個四十余歲的中年農夫怒不可遏,指著年輕人說:“這是學問上的較量,不是比拼力氣,我公輸一脈怎麽就出了你這樣混賬,先祖一身絕學,名揚天下,所作所為皆有鬼神莫測之機,雖說留下這把鎖看似玩笑,實則大有玄機,族中有大智慧者費盡心思才把這鎖從六柱拓展到十二柱,那位少年侯爺只用了兩個時辰就解開了咱家的鎖,並且在此基礎上又制作了十五柱鎖具,其才可謂驚采絕艷,當世無雙,我等只應敬重,怎麽能自欺欺人的用斧頭砸開,這樣做你要丟盡我公輸一族的臉面嗎?”

小媳婦聽見公公在罵丈夫,趕緊跑進來,看見丈夫臉上紅了一大片,鼻子流著血,連忙把孩子放在中間的桌子上,去找濕布給他擦臉。

雲燁在制作魯班鎖的時候使了一個心眼,沒有按照常規套路制作,而是把所有的機關設定在一個木條上,只要抽開這一個木條,魯班鎖就會自然散架,老農按照常規的解法,想要尋找正確的套路,哪裏會找得著,就像人頭上的簪子,只要把簪子抽掉,頭發就會散落下來,後世的發燒友研究了無數玩法,這是一種比較經典的玩法,用來唬人最好了。

小媳婦抽泣著替自己丈夫擦鼻血,眾人也被吸引了目光,沒人察覺那個一歲的小家夥,趴在桌子上,口水滴答的在咬那把魯班鎖,老農發現急忙取過來,放在手上擦孩子滴在鎖上的口水,只是輕輕一擦,就發現掌中的魯班鎖悄然散成一小堆木條。

眾人驚愕之余轟然大笑起來,老農笑的最是厲害,臉上的皺紋如菊花般散開,抱著小重孫親了又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