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草原烽火 第十五節 要命的秘方(第2/2頁)

自從遇到熙童那種人,雲燁打死都不把話說滿了,吃一塹,長一智,古人誠不我欺。

“孫道長,雲侯,大軍之中看來必須普及這些常識,要不然,士卒沒死在戰場上,卻死在自己人手裏,太冤了。此事就拜托兩位了。”柴紹有些無奈,有些慶幸,反正看起來一副很復雜的樣子。

被揍的軍官趴地上喊著兄弟的名字放聲大哭,一拳一拳的砸被凍的跟鐵板一樣硬的土地,雲燁看的不落忍,打算把他扶起來,被旁邊的軍官攔住了,低聲告訴雲燁,他親兄弟就在那死了的九個人當中。

聽聞這事情的原委,雲燁無話可說。

雲燁寫毛筆字很慢,而且還難看,被李二一家子鄙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李二評論雲燁的字是“雪泥鴻爪”之後,他發誓再也不用毛筆寫字了,太傷人了,老子認認真真寫的字硬被你說是野雞留在雪地上的爪子印,那麽多有用的內容你不看,看我的字做什麽,老子兩輩子抓毛筆的時間還沒你一個月抓的多,有本事和我比鍵盤啊!

老孫沒時間,他要教那些輔兵練習戰場救護,雲燁立了好多的大牌牌上面空空如也,抓著毛筆剛寫了一個字,老莊就捂著臉往外跑,嫌丟人。

丟什麽人啊,在後世公司裏的告示全我寫的,還有粉絲圍著看,說寫得好,老莊什麽品味啊,不懂就不要看。

正寫得起勁,忽然聽到背後有磨牙的聲音。回頭看,原來是許敬宗,胖胖的臉都抽成菊花了,嘴裏吸著涼氣,咬著後槽牙一副大便不暢的樣子。手裏還抱著幾本書,看來是有問題想問雲燁。

“侯爺您這是在幹什麽?起了興致寫大字?這字寫得有特點,與侯爺的心胸有的一比。”難得抓住雲燁的短處,自然要好好調侃一番,相處了這麽久,作為人精中的一員,早把雲燁看個通透,這位貌似豁達實則小心眼的藍田侯,就不是個好人,眥睚必報不說,還是一副被嬌慣下的性子,吃不得苦,受不得累,最重要的還受不得氣。除了太上皇,皇帝,皇後,再就是幾位老帥能讓他低頭,在他看來這可是難得的榮耀,這小子還滿臉的不情願,昨日的軍報上說,陛下降爵四十有六位,他從頭看到底也沒有發現有藍田侯被降為藍田伯的利好消息,雖然有些失望,學問上幾個問題不得不來向這位侯爺討教,昨夜他一夜沒睡,折騰了一宿,好不容易弄懂了那些簡單的入門知識,卻被那些奇奇怪怪的公式難住了,心癢難熬之下,拋棄了心裏的怨恨登門求教。卻不想看到雲燁狗爬一樣的字,心懷大暢。

“老許,我怎麽把你給忘了,寫字是你的長項,你來看看,這些牌牌該怎麽寫。”能抓苦力,就要抓,管他是誰呢,有用就好,這是雲燁一向的主張,後世太宗的名言一定要身體力行,把事情交給專業人士來做,是誰說的來著?

取過毛筆,許敬宗一把就撕下了雲燁寫的那些個難看之極的字,揉成一團,遠遠的扔掉才讓他心裏感到舒服一些,剛才就像吞了一只蒼蠅。

一行蒼勁有力的大字出現在雲燁的紙牌牌上,黑白分明,看起來都十分的舒服。許敬宗斜著眼睛鄙視的瞄雲燁一眼,繼續照著手上的小冊子在紙牌牌上寫字。

“老許,你這筆字,我這輩子是沒希望趕上了,讓人羨慕啊!”雲燁不停的在後面誇獎,許敬宗愈發的起勁,筆下龍飛鳳舞,字越發的好看,背影也越發的瀟灑。

“老許,你繼續,把這二十個牌牌都寫完,我進屋去躺一會,昨晚就沒睡好。”雲燁咕噥著回屋裏睡覺去了,只留下孤零零的站在寒風裏寫字的許敬宗。

手已經凍木了,牌子太大,進不了屋,有一絲清鼻涕從鼻子裏往下淌,許敬宗心頭的怒火如同將要爆發的火山,這些該死的醫學告示關老子什麽事?他寫的難看就讓他難看去,丟人也丟他的人,管我什麽事啊?

哎呀,不好,剛才這一筆寫的不好,手凍木了,這一撇太長了,整個字就失去了韻味,不行,得重寫,現在,丟的不是他的人,而是我的,我許敬宗的字怎能出現瑕疵。

天色漸晚,許家老仆不停的朝外張望,自己老爺為什麽還不回來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