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戰火 第三十六節 痛苦和希望(第2/2頁)

“不想研究飛船也好,我們就研究點別的,比如密度,比如浮力,或者去研究星象也是一個很好的主意,您不是一直認為趙延陵的星象學說漏洞百出嗎?去補充糾正一下也好。”

李泰把頭從希帕蒂亞的頸項間擡起來奇怪的看著希帕蒂亞說:“誰說我不研究了,我只是認為我以前的研究進入了一個死胡同,破而後立沒有什麽了不起的。想從頭開始而已,以前很可能走了彎路,我們的材料,學說,還有我們總結出來的經驗都不足以支持這艘船真正的飛起來,所以打算重打鑼鼓另開張。

你的男人不是那種一遇到難關就退縮的人,李家人不知道什麽是失敗,小小的飛船還難不住我,希帕蒂亞,請你相信我,我的船總有一天會平安的起飛,平安的降落的。”

希帕蒂亞擡頭看著李泰,眼中滿是欣賞之色,狠狠地擁抱了一下李泰大聲說:“那是自然,我當然知道,我希帕蒂亞的男人怎麽可能是軟蛋。”

李泰張嘴大笑了兩聲之後,又尷尬的對希帕蒂亞說:“可是我到現在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以後要多誇誇我,不許再笑話我,更不許把我衣服拿走,讓我光著身子鉆在被子裏等你。”

信心有了,並不代表著問題解決了,李泰現在對有志者事竟成這句話充滿了鄙視,光有志向有個屁用,還不是需要自己低眉順目的穿著臟衣服從頭開始研究?

所以現在的李泰總是在幹一會活,就擡頭破口大罵兩句,然後繼續進行,這一次,他把自己的飛船弄個成了一枝巨大的箭矢,這樣一來,飛船就不會左右飄蕩著亂跑了。

罵人的人遠遠不止李泰一個人,許敬宗就站在亂石城的城頭指著手下的校尉破口大罵:“豬啊,我造了什麽孽上天才把你們派下來折磨我?

好好地亂石城,被你們弄成了什麽樣子?這條筆直的道路是誰讓你們開出來的?你們打算讓吐蕃人的騎兵輕易地就兵臨城下嗎?

李靖把守著黑山口,這關我們屁事,你以為吐蕃人除了黑山口就找不到侵擾西域的道路了麽?筆直的大路長安才需要,八陣圖就是亂石城的命根子,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恢復原樣,十天時間,過了時辰,老子會砍了你們的腦袋。

記住了,你們是西域的兵,不是李靖的手下,再敢這樣做,你就去找李靖去吧,我問雲帥再要手下就是了。亂石城是我北庭都護府的根本要地,不是被李靖拿來當誘餌的腐肉。”

許敬宗真的氣壞了,回到營帳立刻就鋪開紙張,開始寫奏折,李靖這一次實在是欺人太甚,自己殺不上吐蕃的高原,就想拿亂石城做誘餌哄騙吐蕃人下來,自己躲到一邊準備偷襲,豬腦子想出來的計策,難道就是出自一代軍神李靖的手筆?

李靖這家夥不會是準備來拿亂石城做法的吧?是不是有什麽黑鍋需要自己來背?李靖又不是北庭都護府的都護,他憑什麽號令我許敬宗的麾下?一道便宜行事的旨意在亂石城並不好使。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就是在雲燁言傳身教之下的許敬宗做的第一個反應,功勞北庭都護府不缺,擊潰突厥人陣斬大將的功勞足夠弟兄分了,為甚要把自己和亂石城置於險地?先保住自己的老命再論其他。

老婆多了一個,合著就自己不知道,不但辛月知道,那日暮知道,老奶奶和鈴鐺也知道,做主的是老奶奶,自從雲燁準備走西域的時候,老奶奶就命人給小苗開了臉,也就是說從哪個時候,小苗就已經是雲家人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禮節上半點不缺,戶部,吏部的帖子上已經有了小苗的名字,你以為我無舌會無恥到拿自己的徒弟的清白開玩笑?如果你們沒有名分,我會低三下氣到讓小苗去當你的護衛?你還沒有金貴到那個份上。”

面對無舌赤裸裸的羞辱,雲燁無言以對,這太過分了,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徹底的被唐人演變成土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