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九章 殺胡令 ( 4033 )(第2/2頁)

薰肥對這種做法是深惡痛覺,在他看來,胡人之所以會有今天地壯大,就是因為這種所謂的大國氣度。鮮卑人也好,匈奴人也罷,董肥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打。

打得你怕,打得你不敢再亂來,打得你一輩子翻不過身,這才是硬道理。

自古沒有人憑借講氣度,講風範就能獲得天下,就算是那楚霸王項羽,一樣會失敗。

對待敵人就要狠,用拳頭來告訴他們做人地道理。

法衍沉吟道:“十萬俘虜的確是一個大麻煩,留著也不放心……不如,效仿長平之事?”

所謂長平之事,就是戰國時期,白起俘虜四十萬趙軍,而後將其活埋。

薰肥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怔怔的看著法衍。而羊衡蘇則的臉色卻不由得一變。

“不行,這樣做會讓主公為千夫所指。主公現在所欠缺的就是名聲,這件事如果傳揚出去,那主公這輩子就甭想在翻身了。不行不行,絕對不可以效仿長平之事。”

法衍道:“名聲又能如何?只要我們兵強馬壯,足以讓天下人不敢側目。”

“可是……”

“文師,你莫著急,且聽季謀先生說完。”

薰肥突然開口,阻止蘇則說下去,而後看著法衍,“想必先生還有話要說,對嗎?”

“匈奴人冥頑,絕不可對他們懷有仁慈之心。以我之見,不僅僅是要殺這些俘虜,最好是徹底不流。當年暴秦曾以蒙恬領軍,將匈奴人趕到了河北。匈奴人立刻就表示臣服,可中原一亂,這匈奴人立刻揮軍南下,屢次犯我邊關,實可恨至極。”

薰肥不說話,示意法衍說下去,

“自高祖之後,先有白馬之圍,後有昭君出塞……到了光武皇帝,更撥出朔方,供南匈奴人居住,每年撥出大筆錢糧,以安撫這些域外蠻人。可結果呢?我們得到了什麽?只要中原稍有動蕩,這些匈奴人就立刻變得不安分。叩邊劫掠,無惡不作。文師,你是扶風人,當見過被匈奴人劫掠之後的慘狀,難不成還要講仁恕?”

蘇則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

他生於扶風,後來遊學並幽,所見到過的淒慘景象,數不勝數。

一時間,他竟然無話可說,呆呆的看著法衍,許久之後輕聲道:“先生說的雖有道理,可這不是十個人,百個人……近十萬俘虜一下子殺了,會不會太殘忍了些?”

法衍揮舞拳頭,“殘忍嗎?他們燒殺劫掠我大漢子民的時候,為什麽沒有人說殘忍?一個個村莊被毀,遍地的死屍,我大漢還要表現出勞什子大國氣度,無疑是對牛彈琴。我只知道,對於這等兇殘之人,唯有殺戮二字,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薰肥輕輕點頭,突然看向了羊衡。

“公若如何看待此事?”

“這個……吳忠侯最好是三思而行。”

“我已三思!”

薰肥起身,朗聲說道:“我少年時曾做一曲,名為殺人歌~~~呵呵,殺一是為罪,屠萬即為雄。屠得九百萬,方為雄中雄……我不殺這些人,士人就能高看我兩眼嗎?我殺了這些人,他們除了罵我兩句,還能待我如何?十萬匈奴兵,留之則為大患……可殺,當殺!”

“主公!”

法衍猛然起身,匍匐在地,“主公所言極是,可殺,當殺!道盡了其中的奧妙。”

薰肥扶起法衍,嘿嘿的笑道:“我知道,士人們對我董家本就看不上眼,我也不在乎。若能因此而滅絕胡患,全天下人都咒罵我董西平,我也願一肩承擔。此事就這麽決定,就交給季謀先生你來處理……立刻傳書與公明和雋義,就以此解決。”

法衍領命而去,蘇則和羊衡則是臉色蒼白。

“主公,朔方胡人眾多,難不成都要以此為先例?”

薰肥搖頭,“殺匈奴,殺鮮啤,說穿了就是殺雞給猴看,文師,你立刻書寫榜文,意思就是說,所謂胡人,只是指匈奴、鮮卑二族。氏人、羯人、羌人,都是我大漢子民。凡殺一匈奴、鮮卑者,我就有賞賜……反正就是讓朔方所有人都知道,我所針對的,只是這兩族成員。其他各族,只要聽我命令,就可以安享太平。”

蘇則眼睛不由得一亮,“以胡殺胡?主公高見!”

羊衡起身,輕聲道:“吳忠侯,但不知道這榜文,應該怎麽稱呼?”

薰肥沉思片刻,低聲道:“既然是讓人殺胡,幹脆就叫做殺乎令,二位認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