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二章 老七,你這手伸的有點太長了吧?(第2/4頁)

“過了明天的人日節你也就該出任記事的職司了,叫你來就是為通知你此事,也好早做準備;再者嘛,對於你這新職司還有一些事情要一並交待一下。”

那邊坐著的韋睿聽韋播說完後,笑著接過了話頭,“唐成,這我可又要恭喜你了,帥賬記事是替主將處理一切公文的職司,能把這麽重要的職司交給你,五哥對你的信任再不用說,你莫要辜負了才好。只要你好生去做,將來還怕沒有一個錦繡前程?”

“多謝大人提攜。”唐成起身後,收了笑容一臉嚴肅的向韋播行了一禮,鏗鏘有力的沉聲道:“屬下敢不效死?”

“好,我信得過你,其他那些要交待的雜事等午後再說不晚。”韋播笑著擡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唐成坐下說話,“關前裕他們年節都沒怎麽在家,他們屋裏人可沒少在夫人面前學嘴訴苦,聽說是你給他們安排了任務?”

聞言,唐成真是無語了,一個李隆基是這樣,又一個韋播還是這樣,一再囑咐過幹這樣的事情要保密,看他這樣子分明是已經告知過韋睿了。

“他們可跟家人說了是幹什麽差事?”

“那倒是沒有。倒是夫人啰嗦的不行,催著讓我找你問問。”

“是我給他們安排的任務。”唐成點點頭,沒說話的看了看屋裏侍候的下人。

韋睿的反應速度的確是比韋播快的多了,瞬間就明白了唐成的意思,“你們都下去吧。”

見下人都退了出去後,唐成將帶來的那疊記錄遞給了韋播,“這是左衛萬騎諸位郎將十天裏的往來記錄,一日一記絕無疏漏,屬下想請見將軍正是為此。”

“噢。”韋播大感興趣的接過那疊記錄之後當即便翻閱起來,但翻了不一會兒,他就被上面單調的一條條記錄看煩了,這東西枯燥得很,數量又多,除非靜下心來仔細分析,否則就這樣隨手翻翻也看不出什麽東西來,“這些記錄想必你早就看過的吧,說說。”

韋播剛將記錄放在身邊的案幾上,已被韋睿順手拿了過去,只不過他看的可比韋播仔細的多。

“屬下通過分析這些記錄發現了一些問題想提請將軍注意。”唐成嘴裏說著話,眼角的余光卻一直在注意著韋睿的手。

“你說。”

“十位郎將中最反常的就是王標王郎將,短短十天的時間裏他曾兩度前往與鎮國公主府關系極近的宗西平府,且去的時間都是在天色黑定之後,出行時還都換了便裝並有意用風氅裹身,形跡十分隱秘可疑,若非七號九號對他看得緊,極有可能還發現不了。”

“竟有這事?”聞報,韋播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沒了蹤影,“啪”重重一拍身邊的案幾罵道:“這個王八羔子。”

眼角的余光中,唐成看到韋睿手上抖了抖,隨即他從那疊記錄中擡起頭來看了看韋播,又看了看唐成,分明是想說什麽最終卻沒開口。

唐成心底一笑,臉色沉凝的走到韋睿身邊,“借用。”

從韋睿手中接過那疊記錄時,唐成清清楚楚見到他正在翻看的恰好是葛福順與陳玄禮兩人的記錄。

唐成在府門前下車整理記錄時有意識將葛、陳兩人的監控記錄放在了最中間,這麽短的時間,要說韋睿是信手翻到的,那也太巧合了吧?就在這一刻,唐成再沒有猶豫的打定了主意,這兩人的記錄不僅要說,而且還必須不加保留的說。

唐成從韋睿手中接過記錄並向他笑了笑後,轉身到了韋播身邊,找出記載著王標異常的兩條記錄遞給了韋播,“將軍請看,尤其是後面七號和九號的標注。”

這些人都是韋播親手挑給唐成的,他還有什麽不相信的,看過之後,韋播什麽話都沒說,只是臉上發青,捏著記錄的手上青筋明顯凸起。

“五哥莫要生氣,興許這其中另有隱情也說不定。”韋睿含含糊糊的勸了一句後向唐成道:“可還有什麽異常?”

“葛福順與陳玄禮兩位郎將這十天裏也頗有異常。”眼角余光見到韋睿眼神一縮,唐成終於確定了一點,葛、陳兩人的舉動果然也被他注意到了。

聞言,韋播面無表情的沉聲道:“說。”

“十天時間裏,葛、陳兩人先後兩次結伴去過與相王府關系密切的劉幽求家,並與劉幽求三次在外面酒肆聚會;除此之外,在年二十八,即王標私見宗西平當日,葛、陳到過相王府並在除夕次日的元正節又去過一次,初三初四初五,兩人又全程參加了由相王府主持的馬毬賽。”言至此處,唐成停頓了片刻後道:“綜上所述,屬下以為葛、陳兩人與相王府來往過於密切,請將軍加以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