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8章 絕命一搏

夜色如墨，潔白無瑕的雪花自鉛塊般的重雲間飄落，隨著北風飄舞，最終飄落在冰凍的波托馬克河上，持續數個小時的暴雪，給厚厚的冰面覆蓋上一層深達七八厘米的積雪。

北風呼嘯、雪虐風饕，天地渾然一色，萬物皆白，幾乎看不到其他的色彩，氣勢宏偉的三叉戟大樓，在這漫天大雪中，顯得格外的渺小，距離稍微遠一點就看不到這棟標志性的大廈。

同樣哪怕站在數百米高的大廈頂端，也只能看到一束束探照燈映出的雪花，再遠處的城市燈光被漫天飛舞的雪花所阻擋，讓亞歷山大·皮爾斯再無法欣賞美帝的權力中心白宮的燈光。

此刻已是淩晨四點，可謂萬籟俱寂，可亞歷山大·皮爾斯卻沒有一點的睡意，陰沉著臉站在窗邊，怔怔的望著窗外的飄雪，厚重的特殊玻璃，隔絕了刺骨的寒風，空調吹出的暖風讓室內如春，卻無法讓亞歷山大·皮爾斯感覺到一點的溫暖。

他剛剛才結束一場視頻會議，這是一周來進行的第九次會議了，九頭蛇高級幹部齊聚一堂，討論如何應對危機以及找出依舊藏在暗處的敵人。

和過去幾次會議一樣，只有一開始能心平氣和的討論，到後面就是激烈的爭吵，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個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們，吵的是臉紅脖子粗，人均學歷博士卻瘋狂問候對方。

究其根本是查泄密查到了內部，佐拉算法的泄露、科爾森的突然轉移、尼克·弗瑞沒有刪掉的權限……一切的一切都讓老牌特工不得不懷疑內部出了問題。

如果說之前的神盾局資料泄密，可能是斯塔克幹的；空天母艦資料、洞察計劃的泄露，可能是科爾森或希爾這些原神盾局特工幹的；那麽佐拉算法這樣的機密資料泄露的如此詳細，就要懷疑一下是否內部出了問題。

這是極其嚴重的事，如若九頭蛇真的出現內鬼，那是何時出現的？他又是誰的下線？透露出多少情報？

不說其他，僅需向世界證明九頭蛇還‘活’著，就足以給九頭蛇帶來天大的麻煩，而現在種種證據都表明九頭蛇的存在很可能不是個秘密，就是不知道是復仇者聯盟還是科爾森那邊知曉。

九頭蛇要做好最壞的準備，亞歷山大·皮爾斯已經開始實施了，讓尚未暴露的九頭蛇特工繼續潛伏，暴露的標準就是沒有調到三叉戟總部或升職到關鍵職位上。

還有對九頭蛇的秘密基地進行內部篩查，前所未有的嚴格，如此大規模的行動導致很多實驗和行動暫緩乃至取消，讓一些科學家出身的九頭蛇高級幹部極為不滿，才導致一開會就吵架。

亞歷山大·皮爾斯沒有他們那麽輕松，因為他就在明面上，他的人和神盾局牽扯最深，如果真出事了，其他的九頭蛇可以繼續蟄伏，損失不會太大，而他將會喪失99%的人員。

一個沒有部下、沒有權力的糟老頭子，在森嚴等級制度下，誰還會把你當一回事，這點可以參考斯特拉克男爵，他的基地被假面騎士和海拉拆了後，如今坐在輪椅上寄人籬下，靠著皮爾斯施舍了一個中部基地才能繼續他的實驗。

這還是皮爾斯看他做出了成果才給他一個基地，否則根本不會管他死活，而這就是皮爾斯失勢後的下場，從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變成一文不值的小人物。

當然九頭蛇會安排個環境優美的養老院居住，衣食無憂，前提是九頭蛇能一直存在。可失去權力，對這些大人物而言，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呢。

亞歷山大·皮爾斯不想失敗，窮盡一切的想辦法找出泄密者，堵住他的嘴，不讓他再胡說八道，目前的狀況雖然還糟糕，但還能應付，時間能沖淡一切。

可讓他焦心的是到現在都沒能找到一點的線索，浩瀚的網絡想要找出一個人很容易，可想要隱身也很容易，取決於你的技術程度，而斯塔克恰好是一個技術絕佳的達人。

按照九頭蛇的風格，有嫌疑就可以除掉了，可問題是那是鋼鐵俠，億萬富翁的身份並非他的保護傘，而是鋼鐵俠戰衣，以及復仇者聯盟，那裏就沒有一個正常人，九頭蛇最擅長的暗殺，在他們面前就是個笑話。

至於派特種小隊，一兩支過去根本就是送菜，況且哪怕神盾局所有的特種小隊都沖上去，也會被殺個一幹二凈。

至於動用大當量的殺傷性武器，換個深山老林，皮爾斯絕望之下說不定會拼一波，可那是曼哈頓，當年憎惡大鬧唐人街，軍艦到了外海都沒敢發射導彈。

羅斯將軍動用了武裝直升機和步兵裝甲車，結果是上了軍事法庭，要不是九頭蛇出手，早在監獄裏撿了幾年肥皂了，怎麽可能還升職加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