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師尊才是真絕色(三)(第2/3頁)

情深到極致時,哪管脖頸處還勒著一條發帶,身子重重往前一沖,半個人都趴在床沿。

少年輸不起了,拍打著床板,嗷嗷亂哭:“你欺負人,你欺負人!你居然封我靈力,你封我靈力!”

身後立馬有具滾燙的身子壓了上來。

“你也沒說不能封你靈力。”

阮星闌經他一番動靜,捶床板的手臂立馬軟了下來,只剩下嗷嗷亂哭了:“你是不是玩不起啊?師尊,你玩賴了!你要是不封我靈力,我怎會如此?師尊就是玩不起,師尊玩不起……嗚嗚嗚。”

“你方才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慕千秋擡手一招,他那柄長劍嗖得一聲竄進了紅帳,直挺挺地紮在阮星闌眼前。

生生將床板紮了個洞。阮星闌看著眼前的長劍,忍不住抱著劍哭:“我不幹了,師尊玩不起!我要回……回……”

他曾經答應過天道,永遠不提“回家”二字。

於是轉了話風,繼續道:“我要回娘家!”

“回娘家?”慕千秋很明顯微微一愣。

“對,要回娘家!”阮星闌吸了吸鼻子,把劍抱得死緊,今日誰敢同他奪劍,他就沖上前把誰咬死,通紅著鼻子道,“我要回天衍劍宗!”

慕千秋略一思忖,竟道了個好字。

轉而下一句話便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阮星闌不肯,雙臂抱緊長劍,閉著眼睛大叫:“俗話說得好!能屈能伸大丈夫!我不是君子,是小人還不行嗎?”

慕千秋:“是小人也不行。”

“……”阮星闌掙紮道,“那也不行的,就算……就算我同意,那師尊的法器也不能夠的。”

“劍可以。”

“劍不可以,劍都是有靈識的,劍不可能同意!”

慕千秋:“那是本座的法器。”

阮星闌不死心,又道:“是師尊的法器不假,但畢竟是件絕世神武,像這種品階的法器,都是有自己的靈識的。師尊偶爾也該聽一聽法器的想法。也許師尊的法器瞧不上我呢?”

慕千秋似乎覺得有理,便頜首退出去。阮星闌倒抽著冷氣,扶著老腰壓低聲兒同法器道:“你成天到晚被師尊鎮壓,肯定有不少怨氣。今日我就給你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千萬千萬不能答應,否則你就是絕世神武中的恥辱,法器中的敗類,仙劍中的老黃瓜,我此生的仇人,不,仇劍。知道了嗎?”

長劍似乎聽懂了,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阮星闌又轉頭鄭重其事地警告慕千秋:“師尊,咱們可先說好了,這回誰玩賴,誰就是汪汪叫的小狗。不管待會兒劍答不答應,師尊都不能事後問罪。”

慕千秋點頭。

阮星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慕千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二人很快達成了共識。阮星闌深呼口氣,滿臉堆笑地問仙劍:“請問寶貝仙劍,師尊想讓我吞你入腹,你可願意?你如果願意,你就發出嗡嗡的聲音,如果不願意,就別出聲。”

仙劍毫不遲疑地發出了嗡嗡聲。

阮星闌老臉一黑,拍著床板罵它:“你怎麽回事?方才不是答應好好的?這樣,你同意就別出聲,不同意就嗡嗡嗡。”

哪知仙劍又不嗡嗡了。

慕千秋道:“星闌,願賭服輸。”

“我不服!肯定是這劍有毛病!除非……除非……”阮星闌急得抓耳撓腮,腦子一抽抽,脫口而出,“除非這劍彎腰,我才信!”

這不就是為難劍……

還沒等阮星闌沾沾自喜,感慨自己如此冰雪聰明。

那原本筆直筆直的仙劍,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彎了下來,正對著阮星闌的臉。

劍:我他媽的彎了。

慕千秋:嗯,意料之中。

阮星闌:“……”

阮星闌:“……”

阮星闌:“……”

慕千秋嘆氣:“星闌,既然話已出口,怎能不願賭服輸?”

“我不信!師尊肯定玩賴了,肯定一早就和仙劍竄通好了欺負我!”阮星闌惱羞成怒,一下撲過去要掐住仙劍,“我掐死你這個狗東西!”

還沒掐到,就被人從後面抓住了腳踝,後背重重地撞入滾燙的懷抱中。

慕千秋從背後環住他的腰,仿佛身上各處都長了眼睛一般,二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緊密無間,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星闌,你是否為正人君子,本座不知。但你曾經懷過小人,本座卻知。”

哦,是那幾窩小兔崽子。

掐手指頭算一算,小兔崽子兒應該可以叉起來烤了吃了。

似探究到了阮星闌的想法,身後那人將他禁錮在懷,不準他晃動分毫。

阮星闌哭著道:“我是汪汪叫的小狗還不成嗎?”

“不成,我們孩子的爹,絕不能是狗。”

之後,共欲紅塵,難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