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6章 殺人滅口

“什麽矛盾?”眾人聽秦林這麽說,都靜下心想了一會兒。

陸遠志首先反應過來,胖手把大腿一拍:“馬,他那匹馬!脫脫這家夥不老實!”

脫脫對晚上行蹤的解釋,說他飲酒醉倒之後,不燒得怎麽回事就睡在了荒郊野地裏,這本身很難令人信服,但也不能完舍予以否定,可以假設一名輕功非常厲害的高手從蒙古包裏面擄走了醉倒的脫脫,把他扔在了外面,然後假扮成脫脫,上演一出乎弑父的人倫慘變。

但是結合脫脫和抓捕他的蒙古武士的。供,這個推論卻多了一處難以解釋的矛盾,那就是脫脫的愛馬!

脫脫聲稱,醒來時馬就在身邊,並且向營地走了一段時間;而蒙古武士們也說擒獲脫脫的時候,他正牽著馬往回走。

如果他說的是真話,那麽他醒來的時候,推測中的“假脫脫”正從營地裏騎著馬往外跑,既然有真假脫脫,就必然有兩匹馬出現。

要是承認有個推測中的“高手”趁脫脫醉後將他擄到郊外,脫脫身邊這匹馬是什麽時候帶走的,又是以什麽方法帶走的呢?

奏林問道:“威靈法王,你說說看,以你便宜師兄的功夫,能不能把一匹馬悄無聲息的帶走?”

威靈法王笑笑:“江湖上輕功只能自己躥高伏低,能帶一個人已走了不起的高手,就算威德法王、白蓮教主這等震古爍今的功夫,也只好帶兩個人,從來沒有輕功高到能扛著一匹馬跑的,除非這世上真有神仙。”

說罷,威靈法王自己都笑起來,丫裝神弄鬼這麽些年,早看透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麽神仙。

“很好!”秦林拊掌微笑,又問那取脫脫馬鞭來驗指紋的校尉:“脫脫那匹馬的脾氣怎麽樣是誰都能牽走的嗎?”

校尉連連搖頭:“看守的蒙古武士都說,這匹馬的性子像脫脫一樣倔,它是脫脫降服的一匹烈馬,連刷洗都是他親自動手,除了主人之外,這馬誰也不待見、誰也不讓騎,連我過去取馬鞭都差點被那畜生踢了兩腳呢!”

這樣說來,那匹馬既不可能是失去意識狀態下被高手扛走的,也不耳能是被別人騎出去的,只能是脫脫自己把它帶走的。

“脫脫這家夥居然說醉倒之後什麽都不知道,哼!”陸胖子氣咻咻的,又道:“虧得咱們想盡辦法替他洗冤,這家夥自己不爭氣。”

秦林故意反問:“為什麽叫做洗冤呢,難道你不認為是他殺死了把漢那吉?”

“那怎麽可能?脫脫這家夥雖然倔強卻不是個心狠的,就算把漢那吉對他女子不好,也做不出弑父這種事!而且別人不知道,秦哥你可是親自替他父子滴血辨親的呀!”陸遠志拍著手,口沫橫飛地說到這裏,忽然醒悟過來:“哎呀秦哥,你真是……真是,居然耍起自家兄弟來了!”

秦林嘿嘿直樂:“胖子分析得很不錯嘛。”

確實如此,就算把漢那吉對大成比齊和脫脫女子很不好但秦林已經滴血辨親,把漢那吉也確認了脫脫的繼承人地位,這樣的前提下,脫脫無論如何都用不著把老爹宰了。

“以老夫之見,脫脫像是在替什麽人打掩護……”徐文長喃喃地說道又撓了撓頭:“可十余雙眼睛透過布幔,看見脫脫行兇,還有把漢那吉喊的那一聲,如果說不是脫脫行兇,就都難以解釋啊。”

眼見並不為實奏林心頭暗笑三聲老子才是玩這手的行家,王本固王都堂怎麽死的?嘿嘿嘿……

大帳之中寒意突生,威靈法王正瞧著秦林看到他的冷笑就禁不住打了個寒噤,心頭道一聲媽呀秦長官又在琢磨什麽壞事兒?

秦林笑容一斂,沉聲道:“脫脫的馬,證明了眾人看到的那個騎馬逃走的背影,實際上就是他本人;兇器上的指紋,只有脫脫和海曼的;把漢那吉的蒙古包防守比較嚴密,又位於大軍之中,有巡夜武士來回巡邏……”

說到這裏,秦林忽然頓了頓,皺著眉頭想到了什麽,然後繼續說:“所以,我認為案發當夜的蒙古包裏面,並不存在那個臆想中的,武林高手。除了被害的把漢那吉,就只有自稱沉睡的大成比齊、脫脫和海曼這三個人。兇手必是他們之一!”

“莫非是大成比齊謀殺親夫,脫脫為女頂罪?”陸遠志撓了撓頭皮,又道:“不對,兇器上沒有大成比齊的指紋,難道……難道是海曼?!”

話一出口,眾人吃驚不小,雖然海曼也走出現在兇案現場的三個人之一,但地那麽的柔弱、惹人憐愛,就算是大成比齊一怒殺夫,也比她殺害把漢那吉更加容易讓人相信哪。

徐文長搖搖頭,拈著胡須沉吟道:“案發時不少人隔著布帷看見海曼擁著棉被瑟縮於地,是脫脫探刀斬殺了把漢那吉,如果是海曼的動手,她又是怎麽做到這一幕的呢?很多人說當天晚上歌舞結束的時候,脫脫非常敵視海曼,則後來又豈肯替她作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