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八章 一切只是開始

其他幾位,李大官人有了上午買的兩用地,自然無需再買宅基地。塗陽和老錢,參加了抓鬮,但這裏面黑得很……全都摸到了三百名開外。這時候,剩下的都是邊邊角角,兩人一度都不想買了。

陳恪卻勸他們道,外面多少人拿著錢,還進不來呢。你們能參加,這還是走了後門的。再說前面買地的家夥裏,定有不少打腫臉充胖子的,過得一二年還不起貸,就得想轍減壓了。到時候你們手裏有這片的地,再加錢,格外好換。

兩人一聽,是這個理。便都高高興興上去,一人買了十幾畝地,才一萬貫不到,怎麽都是穩賺不賠。

因為他倆上去的時間太靠後,陳恪沒等他們,先一步和李簡走了,綺媚兒和顧惜惜跟了出來。

見顧惜惜俏面微紅,站在李簡身邊,陳恪笑了,抱拳道:“大官人果然手到擒來!”

“哪有,只是跟大官人去吹吹風罷了。”顧惜惜趕忙撇清道,對於京中名妓來說,這麽容易被泡到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還不是名妓。

“離吹枕邊風的日子不遠了。”李簡今天也算是春風得意,以還算便宜的價格買了地,又抱得美人歸,那叫一個財色兼收。他嘿嘿笑著抱拳道:“我先走了。”別看顧惜惜擠不到陳恪身邊,但也不是蜀中名妓能比。當然蜀中也有絕色,但畢竟是西陲,總是差兩分風韻。

送走了他倆,陳恪看看神色不屬的綺媚兒,笑道:“媚兒姑娘,從午飯開始,你就不是你了。”

“還不都怪公子……”夕陽西照,讓綺媚兒那雙秋波宛轉的大眼睛,愈發顯得光彩迷人,她含情脈脈的盯著陳恪,半真半假道:“媚兒之前最不缺的就是自信,誰知跟公子待了半天,全都蕩然無存了。”說著輕咬著豐潤的下唇,似顰似笑、風情萬種地瞥他一眼道:“你還媚兒的自信……”

“你這樣的女人,怕永遠是自信爆棚吧,說自己沒自信,我才不信的。”陳恪被那電眼一勾,險些受不了,不禁苦笑著摸摸鼻子……這不是他今天第一次做這動作,怕的就是鼻血突然流出來:“今天我答應,送你一首詞,讓你點個詞牌,想好了麽?”

“奴奴又不想求詞了。”綺媚兒卻搖頭。

“為何,你不需要麽?”陳恪訝然道。

“奴奴自是極需要的。奴奴的唱功,大不如杜姐姐家的小杜。小杜這次也參加評花榜,我單靠唱功,沒法跟她比的。”綺媚兒眉目流轉,緊緊勾著陳恪的眼睛,如情人般私語道:“但奴家得了詞,今日與公子的美好相處,就成了一場交易。”說著輕輕撩起額前一縷秀發,情濃似水道:“奴奴要留著今日這美好,日後也有個借口再觍顏去找公子。”

陳恪的心,險些要被這小妖精化了。他前世雖然是歡場常客,但不得不承認,那基本都是體力勞動,此刻卻改腦力勞動,才發現要比前者銷魂多了……當然,兩者結合才是王道。

那綺媚兒登上油壁香車,行出老遠,還不停向他招手,依依不舍之情,讓這秋色都變得旖旎起來。

陳恪可算是領教到準花魁的威力了,心裏不停的提醒自己,要冷靜、要柳下惠,卻還是被她迷得五迷三道。使勁拍拍臉,發現竟然滾燙,不禁大罵自己沒出息。

“性欲開始時像蛛網一樣脆弱,然而最後像綁大車的繩索一樣堅硬。”旁觀了這一切的李達輕聲感嘆道。

“確實。”陳恪點點頭,心道:‘我已經堅硬的像車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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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錢號去的馬車上,李達輕聲向陳恪稟報最終的結果:“下午一共放貸一百七十萬貫,我們吃進了七十萬貫,應該算是不錯了。加上之前放出去一百一十萬貫。實際上我們一共放出了一百八十萬貫。”頓一下道:“雖然沒法跟上午比,但已經符合預期了。”

“現款呢?”陳恪點點頭,問道:“我們收到多少現款?”

“上午收了二百一十萬貫的金銀券、便換券……”在沒有紙幣流通之前,諸位神仙只能各顯神通,克服攜帶金屬貨幣之不便。便換券是其中一種,金銀券也是。它是汴京幾大金鋪銀鋪的提貨憑證,很多人便將其作為支付手段,只在汴京範圍內勉強流通。

“等到下午的四百萬貫到齊,其中還有兩百二十萬貫的現款。”李達略一算道:“一共是四百三十萬。”說著咧嘴笑道:“加上咱們庫裏的兩百二十萬,就有六百五十萬了,總算是安全了。”

按照約定,待下午出售另外五千畝地的款項到齊後,其中四百萬貫留給開封府,作為拆遷安置補償的費用;另外五百萬貫,則轉給三司戶部庫。

“不,危險才剛剛開始。”陳恪卻緩緩搖頭道:“柳河東的《三戒》你讀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