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六章 曝光(下)(第2/2頁)

“你這瘋婆子,敢千裏來會奸夫,本官若不敢奉陪。”陳恪呼吸變得粗重,雙手在她滑不溜手的腰肢上滑動,低聲道:“豈不讓人笑煞我大宋男兒。”

“什麽奸夫?真難聽。”蕭觀音蜷在他懷裏,一只滑膩無骨的小手,從前襟深入他的胸膛,嬌嗔道:“他有嬪妃三千,我就你一個情人兒,見了這次還不知有沒有下次……”說著她的手停下來,手臂卻緊緊箍住陳恪的脖頸,不一會兒,陳恪便覺一絲清涼,感到蕭觀音在自個胸口抽泣。

“你怎麽了?”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啊……”陳恪輕拍著她的後背。蕭觀音卻哭地更加痛徹起來了,“十四歲那年,嫁給了他,我何曾不想一心一意到底。可他卻光顧著打獵遊玩,根本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只知道整日遊獵。我懷孕時十分艱難,他卻一直在草原上縱鷹,生產時他在森林裏獵虎……孩子生了三個月,他才回來,只看了一眼便又去與他的大臣們飲酒……我多麽希望有一個人能夠愛護我體貼我啊!”

“可惜我也做不到。”陳恪輕嘆一聲道。

“誰也做不到,誰讓我是遼國的閼氏……”蕭觀音幽幽一嘆,卻滿面淚光地擡起頭道,“但你的詩,你那一夜的放肆,卻時常在我心裏翻騰。每當想起你的情話、你的愛撫、你的親吻,我就感覺身上發燙,心裏也不那麽難過。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因為你一直住在我心裏……吻我。”

話音未落,便被陳恪重重的親上了嘴唇,蕭觀音先是閉著眼熱烈的回應著,旋即竟大睜開眼睛,緊緊的盯著陳恪。

“怎麽了……”陳恪趕緊松開她道。

“繼續,我要記著你的樣子……”蕭觀音主動的獻上香吻,將他的袍服褪下,嬌喘著上下其手道:“你也要一直記得我,不許你忘了,連信都不給我……”

“我怎能忘了你……”陳恪也將她的腰帶揭開,雙手抓住衣襟左右一分,眼前霎時一片耀眼的白膩,望著她那驚心動魄的曲線,他喉頭有些發幹道:“觀音奴兒,你真是美得無法形容。”

“秀才,你做首詩吧。”蕭觀音雙目滴水的望著他。

“解帶色已顫,觸手心愈忙;那識羅裙內,銷魂別有香。”陳恪伸手在她頸後一抹,那藕色肚兜便飄然滑下,一雙玉兔失掉束縛,兩點嫣紅見風便漲,“紅綃一幅強,輕闌白玉光;試開胸探取,尤比顫酥香。”

“你這個齷齪秀才。”蕭觀音一下把他推到在厚厚的地毯上,自己則翻身跨坐在他腰間,顫聲道:“不過奴奴愛死你這齷齪秀才了。”

陳恪雙手握住她的小手,“既摘上林蕊,還親禦苑桑;歸來便攜手,纖纖春筍香。”又轉而除下她的繡靴羅襪,把玩著那雙纖細秀美的小腳,又道:“鳳靴拋合縫,羅襪卸輕霜;誰將暖白玉,雕出軟鉤香……”

“青絲七尺長,挽作內家妝;不知眠枕上,倍覺綠雲香。”

聽著他的情詩,感受著他的愛撫,蕭觀音身如火焚,探手到腦後,將頭簪一下扯下,頓時青絲如瀑,傾瀉而下,她俯身將柔若無骨的嬌軀,壓在他身上,便聽陳恪在耳邊緩緩道:“咳唾千花釀,肌膚百合裝。無非瞰沉水,生得滿身香……”

“蝤蠐那足並?長須學鳳凰;昨宵歡臂上,應惹頸邊香。”蕭觀音也唱和了兩句,與他深吻道:“和羹好滋味,送語出宮商;安知郎口內,含有暖甘香。”

“非關兼酒氣,不是口脂芳;卻疑花解語,風送過來香……”

兩人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口中再也吟不出艷詩,被一波高過一波的嬌吟和喘息聲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