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生死之間(第2/3頁)

“沒什麽,我就想抱著你。”已經親手砍翻了多少個突厥人。此刻,他已經如同一台麻木的機器,只在瘋狂地殺戮!

到了這樣的環境之下,沒有人有時間思索任何問題。眼前身邊全是生與死,要想活著,就要不斷的把對方殺掉!

“噅----”火猊馬仿佛一頭永遠不知疲倦的神獸,怒聲一嘶朝前沖撞,將一名突厥騎兵生生的撞翻在地。那匹馬也慘叫幾聲朝旁邊打了幾個絆腿險些撞倒。

很快,那個落地的突厥人再也看不到人影。無數的馬蹄已經在他身上踩過。

唐軍兩萬,突厥人兩萬。四萬人在並不寬闊的原野上野戰,廝殺成了一團。誰也無法放箭,除了怕傷到自己人,更有一個原因是根本沒空棄了兵器去取弓弩。

唯有一個人例外----以箭術獨到而聞名的阿史那契力!

他地刀始終插在刀鞘裏。手上一直握著弓。他驍勇的弟弟阿史那摩咄一根狼牙棒無可匹敵,在人堆裏殺出一條血路,帶著他一起直撲劉冕!

那一面紫青色的將旗,在這兄弟二人眼中就象征著無邊的仇恨與憤怒!

就是那個人。殺了我們地弟弟、將我們逼入此等絕境!

二人的眼睛都紅了。帶著身邊的百余名鐵衛,亡命的朝劉冕殺來。

劉冕的方天畫戟已經是半紅半白,月芽刀刃上居然還吊著一枚耳環----那是他劈破一個突厥人的腦袋後在劃過他耳邊時,不小心掛到了月芽刃的刃尖上的。如今每每揮戟,居然還有一陣響呤聲。

那是一個空心地風鈴耳環,突厥人特有的佩飾,男人專戴。

“喝----哈!”劉冕一戟刺出隨即飛快抖腕,同時使出了刺、鉤二訣。一名突厥人被當胸紮過,方天畫戟地戟尖在他胸前掏了個空。然後月芽刃也透體而過。劉冕奮起神力挑起方天畫戟,將那名突厥騎兵的屍體高高揚起,砸向了迎面撲來的六七名突厥人。

一片人叫馬嘶,當場砸翻兩人。落到地上的人和屍體,瞬間被無數的馬蹄所淹沒。

“將軍小心!”突然一陣大喊從身旁傳來。劉冕醒神地一個轉身騰挪,突然感覺左臂鉆心的疼----中箭了!

四方繁雜,劉冕根本沒有注意到遠處人堆中有人施放冷箭,更無法像往常一樣揮起方天畫戟來格擋。

一群突厥騎兵當中,阿史那契力惱火的揚了一下弓箭:“啐!居然被他閃過沒射中腦袋!”

“大哥,再射!”阿史那摩咄將狼牙棒舞得風聲水起架開了一群唐軍,大聲喊道。

契力一咬牙再搭一箭上弦,正要向劉冕施射,卻突然瞪大了眼睛----

左臂上插著一枚箭矢的劉冕。正人馬如電的朝這方殺奔而來!

“狗賊,受死!”劉冕負了傷,雷聲巨吼。直把身旁的幾個突厥人都嚇得慌了。方天畫戟比之前更添了幾分狂暴,宛如狂風暴雨一般左右肆虐殺人如麻!

“哧----啦啦!”一片片的肢體在破碎,一個個頭臚在飛揚!

契力渾身一顫手忙腳亂的放出一箭,劉冕早有注意這次輕松避過。同時雙腿用力一夾馬腹。極通人性的火猊心領神會,後腿發力奮力向前一突。一個魚躍般地沖騰朝前撞來!

方天畫戟淩空砍出幾朵戟花。一片慘叫四起。四周圍得如鐵桶一般的突厥近衛,居然四方辟倒如同泥墻!

契力雙眼瞪大慌亂的去摸箭壺。卻是空了。於是大叫:“摩咄!”

正和幾名唐軍廝鬥的阿史那摩咄聽到呼喚,馬上拍馬轉過來,一眼就瞅到了劉冕。他氣沖鬥牛怒氣轟轟的道:“大哥退避----小弟來斬他!”

話未落音,淩空落下一聲驚雷炸吼----“全都要死!”

“嘩----”的一聲,方天畫戟疾風帶響朝頭頂揮砍而下。

摩咄眼睛一眯,奮起全身力道雙手架起狼牙棒,生生的向方天畫戟迎了上去。

“砰----通!”一聲巨響,方天畫戟當空砍上了狼牙棒,一陣火星四射。周圍地將士們耳膜都要震破了,情不自禁地四下退避。

劉冕這一路來殺得極為順手,這時一戟居然被人架住禁不住有點吃驚,凝神瞟了那人一眼,牛高馬大使一根狼牙棒----想必便是聽聞許久、鼎鼎大名的草原獅將軍:阿史那摩咄!

左臂上一陣陣血水溢出,劉冕殺性上來了渾然不覺,勒馬跳回怒聲道:“我要殺了你!”

摩咄聽得懂一些簡單地漢話,這時也怒道:“我也要殺了你,為赤必苛報仇!”

“呀----受死!”劉冕頭一次負傷,少有的如此狂暴。他縱馬而起,又使了一個勢大力沉的殺招,右上到左下,對著摩咄頭肩之間斜砍而下。

對於使棒的人來說,這是一個防守上的弱區。劉冕雖然狂暴,卻沒有失去理智。實際上,他一直都在用最省力有效的辦法在廝殺。這是他前世當了十年特種兵養成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