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第2/3頁)

“卑職領命!”

劉冕拿出那枚禦賜特印,重重地蓋在了一份墨汁猶幹的絹帛都督令上。

大家夥坐在一旁個個看得眉飛色舞:太威風了!現在這河隴這塊地方,蘭州都督府的都督令簡直就跟聖旨差不多了!州的州官,說拿下就拿下,轉眼全都換成了劉冕的親信。全不用跟誰商量,也不犯著給誰面子。

這就是絕對力量啊!

其實劉冕也沒有頭腦發熱到任意胡為地份上。他想得很清楚,雖說州淪陷的主要責任在於武懿宗,但大周律法明文規定,城池淪陷州官縣令罪責難逃。怪只怪那幾個州地官員在朝堂上混得太差勁了,才被‘流放’到了州這個鬼地方來。這樣一個取而代之的做法,並不違反什麽規矩,吵到了皇帝那裏也是無可挑剔。再說了,劉冕只是封了王和姚崇各自一個‘檢校官’,並不是什麽封疆大吏手握重權地實職,只不過他們手裏握有劉冕賜予地辦事權力罷了。

針對州一事,劉冕可謂雷厲風行強橫霸道。而且他還另有後招,現在當眾說明。先將姚崇和王這兩個得力助手派過去他們先打個先鋒探明敵情。如果他們能擺平,那最好不過;如果不行,自己再來出馬。當了這些年地官,劉冕別的沒學到,就學會了讓自己手下的每個人都發揮出應有的能量和作用來。

說得好聽一講這叫人盡其才,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趨使、利用和炮灰。官場,本就是的生存法則。

姚、王二人接了都督令馬上便動身了。劉冕再與眾人商議其他事由。劉冕提出了一個思慮已久地方略,那便是開墾軍屯這條長久之計。這條方略馬上得到了一致通過和擁護。長久以來,中原在河隴一帶戰事不利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因為補給困難。其實河隴一帶有著得天獨厚的草場和田野,只要開發得當自給自足完全沒有問題。

當然,這需要強有力的軍事力量做為保障。難得現在大周精銳之師盡聚如此,軍屯開墾勢在必行而且正當時機。

勞力不是問題,二十萬大軍誰不是精壯勞力,但這需要大量的種子農具。劉冕大筆一揮寫下一份上表,向皇帝獅子大開口了。

這是正當的索,為朝廷百年大計著想。大家一致認為不出意外的話朝廷必然答應。

劉冕擔心朝廷一時應接暇,還以蘭州都督府的名義,給‘大周義商’洛陽唐家寫了一封信,請他們販運大量的糧食、種子和農具前往蘭州,價錢優厚。

其實,也許劉的這封信還沒到洛陽,唐家地商隊就該到蘭州了。因為劉冕在離開洛陽剛長安時,就給唐胡虜寫去了一份私函說過此事。現在春暖雪融,只要準備充分他也該動身了。這一回不是無償捐贈,而是一筆穩賺不賠的生意,買家是朝廷。只不過,貨款很有可能是賬罷了。但這些都不重要了,劉冕想要的是洛陽唐家得到武則天的認可,讓他們自由穿梭於河隴與內地之間,合法行商。

這樣一來,蘭的經濟可就多了一條強有力的命脈了。

現在朝廷經濟吃緊,武天沒理由不答應。

劉的算盤,可謂打得風聲水起面面俱到,精彩細致。

今天這都督裏盡是議些好事,於是笑語生歡始終一團和氣。會議散了,諸眾將官各歸各歸辦事去了,劉冕背剪著手慢悠悠的的晃到了後院僻靜處的柴房這裏。

兵領胡伯樂親自帶人在這裏看犯。除了劉冕和負責看押地人,任何人不得靠近。

劉冕走過去問胡伯樂:“情況怎麽樣?”

“一切正常。”胡伯樂答道,“按大帥的意思,武懿宗單獨囚禁,武攸寧和明關在一起。已經從昨天餓到現在了一直沒給過水米飯食。”

“很好。”劉冕輕輕挑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少見的狠辣表情,“拿個饅頭來。”

“就一個?”

“對,一個。”

少頃過後,劉冕手裏拿個饅頭,推開了一間柴房的門。

柴房裏光線很暗,門打開時,縮在墻角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扭過頭,回避強烈的光線。站在一片白茫茫光幕中地劉冕,在他們看來就像是索命的鬼差一樣,面目不清身形模糊。

“你……你是誰?”

劉冕反身帶上門,信步走過來:“貴人多忘事啊,就連我劉某人都不認得了。”

武攸寧和明頓時一齊朝後一縮:“你想幹什麽?!”

“別怕。我犯不著親手來幹什麽。”劉冕臉上地笑意顯得極度的冷酷又邪惡,一手拿個饅頭在他們面前晃了晃,另一只手慢吞吞地摸出一刀匕首來。

“你想幹什麽?”

“不幹什麽。”劉冕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鬥然一揮刀在武攸寧面前劃過。

“啊——”一聲慘叫,武攸寧的眼睛直了,只剩下一片白眼。明則是嚇得更慘,連滾帶爬躲到一邊驚慌的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