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柳呆子的毛病又犯了

柳乘風的心裏正在胡思亂想著,冷不防輕輕挪動了一下發麻的腿,只是這輕輕一撞,卻發出了極細微的聲音。

這聲音雖然小,卻是被洗浴的朵朵發現了動靜,她不由驚叫一聲:“老鼠……有老鼠……”

敢情是以為柳乘風方才那聲音是老鼠撞擊屏風而導致的?這時候若是公主大聲把所有人嚷進來一起來尋這老鼠,自己還有命嗎?

柳乘風的臉色已是驟變了,情急之下連忙將屏風推開,少了屏風的遮擋,浴桶和裏面的出浴美人便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了柳乘風的眼裏。

坐在浴桶中的正是朵朵,只是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在升騰的水汽之中差點讓柳乘風不能相辨了。

柳乘風無語,眼前的朵朵似乎並沒有一絲不掛,應該是因為被老鼠驚到,所以打算從浴桶中出來的時候,肩頭上還覆蓋著一縷輕紗。紗巾自然已經濕透了,緊貼在她若凝脂般的玉肌香膚上,一點也遮掩不住那曲線如水一般的嬌軀。雪白的酥胸上水跡未幹,那水滴順著玉頸,正滴答答地往胸前的勾縫處滴淌。酥胸半浸水中,其他的事物,柳乘風是一丁點也看不到了,只感覺那水波蕩漾之下,似有兩點嫣紅。

朵朵嚇了一跳,本能地一聲驚呼:“你……”

柳乘風苦笑,隨即露出輕松的笑容,道:“公主不要叫,把人叫來,你我的清白都毀之殆盡了。”

朵朵看了柳乘風一眼,覺得這個家夥臉皮之厚可謂空前絕口,一個大男人跑到人家的浴房來偷看人洗澡,居然還好意思說清白?只是柳乘風的所謂清白,朵朵似乎並沒有什麽顧忌,可是自己的清白,卻也很是要緊,她反應過來,連忙嬌軀一沉,隨即將自己的身體沉入水中,只露出一個腦袋,似乎還覺得不太放心,拉起掛在浴桶上的長巾,遮住了自己的前胸。

朵朵咬牙啟齒地眯著眼看著柳乘風,道:“你好大的膽子,什麽不做,偏偏要做登徒子。”

柳乘風這時候除了苦笑,卻已是不知該用什麽表情了,道:“公主殿下,若是柳某人告訴你,其實柳某人是中了奸賊的奸計,是他們打著太子的名號將我引到這浴房來,我當時看情況不對,正要逃時,又怕被人誤會,才躲到這屏風之後,其實方才殿下沐浴的事,我是一丁點也沒有瞧見。這些,你相信嗎?”

朵朵冷笑,分明不信。

柳乘風繼續苦笑,只好道:“好吧,既然殿下不信這個理由,那麽其實方才所說的話都是柳某人騙殿下的,真實的情況是……是我吃多了酒,一時尿急,只是這皇宮這麽大,卻是尋不到一個如廁的地方,公主殿下是知道的,其實我是一個讀書人,難免會有一點兒講究,人又不是狗,豈能隨地大小便?於是情急之下,便看到了公主的浴房,實在忍不住便沖了進來,誰知這時候公主殿下卻要在這裏沐浴,學生沒有辦法,只好暫時躲避,以避免尷尬。這個理由,殿下總能信了吧?”

柳乘風為了增加可信度,不自覺地自稱起學生來。似乎自稱一下自己是學生,這說出去的話就更有說服力一樣。

朵朵笑得更冷:“這麽說,你還在我這兒便溺了?賊子,你好大的膽……”

柳乘風無語,原以為這理由已經天衣無縫,誰知道還有這麽大的一個漏洞,他老臉不禁一紅,這種事怎麽能承認。於是嘆了口氣,道:“殿下果然聰明,一下子就看出了學生其實是胡說八道,既然如此……”柳乘風現出沉痛之色,道:“那麽學生索性和殿下坦白交代了吧。其實學生有病……”

朵朵咬牙切齒地道:“你得的是癡心妄想的病,待本公主出去,非宰了你不可。”

柳乘風原本想說,自己得了某某隱疾,全身瘙癢,不得已尋個地方來撓癢癢的,誰知道朵朵竟是想宰了自己,他柳乘風兩世為人,宰別人的時候多一些,卻從來沒有人敢對他這樣囂張,他若沒有前世的經驗,只怕見了公主早已嚇得屁滾尿流了,只是畢竟在後世受了許多的熏陶,這時候也來了火氣。

不過是在你這屏風後頭躲了躲而已,又沒有看你,你說宰就宰,真當讀書人的命不是命嗎?柳乘風索性就不苦笑了,雙手一插,朝朵朵森然冷笑道:“是了,我就是看了你,不但看了你入浴,你全身都被我看了,你要說我癡心妄想,那是沒有,說我癩蛤蟆想吃你這天鵝肉,我這癩蛤蟆也沒有這雅興,反正我看也看了,你罵也罵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殿下還要洗澡,學生就不奉陪,再見。”

柳乘風的性子,有時候好得出奇,溫文爾雅,活脫脫好男人的典範。可是惹起他的火來,熱血一湧,管他什麽皇帝、公主,就什麽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