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4章 毫不退讓

余長寧端起熱茶呷了一口,鎮定自若地笑道:“何事如此焦急,大哥你慢慢道來便是,如此慌裏慌張的作甚?”

余長致大口喘息了幾下,拉著他的衣袖差點哭了出來:“長寧,公主今晨突然闖入我們府中,說是要拆了我們余家的祠堂,姨娘不在這可怎麽辦啊?你快點去勸勸公主吧!”

余長寧一口熱茶噴得老遠,繼而又猛然咳嗽起來,顯然被驚得噎到了,拍案而起怒喝道:“擦,那臭公主又發什麽羊癲瘋,竟敢前來拆我們余府的祠堂?大哥你放心,有我在此誰也不能動我們余家分毫!”

見他氣昂昂毫不妥協,余長致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般竟是精神大振,點頭亢聲道:“不愧是我的好二弟,那我們快去後園,一定要阻止公主此等蠻橫的舉動。”

快步來到後園,卻是人聲雜亂,喧囂聲聲,公主府的百余衛士在高侃的帶領下整齊威武地立在兩側,余府的家丁丫鬟們圍滿了祠堂,臉上皆是一片惶恐不安。

余長寧四顧張望一圈,卻沒發現長樂公主的身影,只有婉平一個人氣昂昂地站在祠堂前面,正和余長遠大聲爭執著。

此刻,余長遠一臉憤怒地擋在祠堂門口,高聲叫嚷道:“此乃我余家的祠堂,供奉了我們歷代祖先,說不能拆就不能拆,誰也不能進來!”

婉平冷冷一笑,聲音猶如出谷黃鶯般清脆:“余長遠,你乃國子監的士子,難道夫子沒教過你君命大於天?莫非你連公主的懿旨也敢違背?”

余長遠本就寡於言語,聽到她如此責備,一雙俊臉頓時漲得通紅,怒聲道:“公主又如何?身為余家男兒若不能保護祠堂周全,那與禽獸有何分別?若想動我們這座祠堂,除非是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好三弟,有志氣!”余長寧搖著折扇大笑著走了過來,見公主府的侍衛們盡皆提刀持盾威風凜凜,不由皺著眉頭道:“你們是公主府的衛士還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全都把家夥收起來。”

“駙馬爺……”高侃尷尬地喚了一聲,頓覺大覺不好意思,急忙揮手下令:“沒聽見駙馬爺的話麽,全將刀劍收起來。”

眾將士齊聲應命,紛紛收刀入鞘退到了一邊。

“二少爺!”惶恐不安的余府家丁侍女們眼見余長寧回來,頓是全部精神大振,不少人已是歡呼雀躍起來。

余長遠雙目不由一亮,疾步迎來喜聲道:“二哥,你終於回來了,公主她平白無故想要拆我們家的祠堂,你快去勸勸她啊!”

余長寧點頭一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弟,剛才你說得對,男子漢大丈夫一定要有骨氣,豈能讓那些飛揚跋扈的女人欺負?放心,一切由我,保管不會讓公主動我們余家祠堂分毫!”

說罷,他笑呵呵地走到婉平面前,鎮定自若地微笑道:“今日風和日麗,艷陽高照,婉平姑娘你不陪長樂公主搞搞百合,到我們余府這間小廟來意欲何為啊?”

婉平翻了他一個白眼,氣焰絲毫不見減弱:“婉平奉公主之命前來拆除你們余家的祠堂,駙馬爺若是識相,請你快快退到一邊去。”

“婉平姑娘說笑了!”余長寧折扇敲打著掌心,似笑非笑地悠然道:“雖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余家這一畝三分地好歹也算是私人民宅,你帶著一群如狼似虎的甲士就這樣氣焰囂張地沖進來,張口閉口還要拆我們余家祠堂,實在有些於理不合啊!”

婉平不服氣地反駁道:“我可是奉了公主懿旨,難道你們余家連公主的旨意也敢違背?”

余長寧笑嘻嘻地開口道:“敢問公主懿旨寫在何處?請婉平姑娘拿來一觀如何?”

婉平驀然一怔,怒聲道:“懿旨乃是公主口諭,你聽了便是,如何能看得見!”

“啊呀,這就麻煩了,沒有白底黑字,我怎麽知道婉平姑娘你會不會狐假虎威假傳懿旨前來欺騙我們,雖然我很相信你,但這樣的事情還是拿出憑證來為好。”

“我乃公主貼身侍婢,豈會假傳公主懿旨?”

“嘿嘿,在下乃公主駙馬,我表示從未聽說過公主要來拆我們家祠堂,有理由對你的話表示懷疑!”

婉平氣得小臉通紅,嘴唇動了動竟找不到話來反駁他,矗在那裏久久不能言語。

“婉平乃是奉本宮旨意行事,本宮可以給她作證。”

正在余長寧得意洋洋之際,輕輕的女聲突然掠過全場,愕然回頭,一身淡藍宮裝的長樂公主搖曳著婀娜的身段走了過來,莞爾笑道:“駙馬不愧是鐵齒銅牙一張利口,單單幾句便讓本宮最得力的侍婢啞口無言,真讓本宮大開眼界。”

眼見長樂公主到來,余長寧絲毫不見驚慌,搖著折扇嬉皮笑臉道:“本駙馬與女人作口舌交流,從來不會落入下風,公主若是不信我們倒可切磋交流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