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9章 大嫂被抓

到得賓滿樓,余長致正在大廳中招呼客人,眼見兩人到來,頓時一臉笑容地迎了上去,拱手笑道:“沒想到今天陳掌事有空過來,在下真是有失遠迎。”

見他只對陳若瑤行禮,余長寧故作不滿地撇嘴道:“我今天也是難得過來,大哥你為何要區別對待,厚此薄彼?”

余長致笑著搖手道:“哎,二弟,你是一家人,自然不需那麽多的俗禮,而陳掌事可是咱們尊敬的客人,豈能怠慢!”

余長寧若有所思地笑道:“嘿嘿,其實陳掌事也可算得上咱們一家人,大哥你以後就不必拘禮了。”

余長致聞言不禁睜大了眼睛,怔怔地望著兩人卻是不解其意。

陳若瑤見余長寧如此口沒遮攔,蹙著眉頭忍不住偷偷掐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胡亂開口泄露了兩人的關系。

進入廂房品茶,余長寧徐徐道出了成立酒肆商會的事情,末了手指關節將桌面敲得砰砰作響:“我們兩家作為商會的發起者,必須在其中占據舉足輕重的地位,我意:賓滿樓與賓朋樓皆為商會的常務理事,擁護賓朋樓為商會會長,不知大哥你意下如何?”

余長致目前早已唯余長寧馬首是瞻,聽完頓時言聽計從,點頭道:“好,就按照二弟的意思辦,我堅決擁護。”

余長寧微微一笑,對著陳若瑤道:“如此一來,就得麻煩掌事盡快操辦,爭取早點將成立商會的消息告知長安城的所有酒肆知曉。”

陳若瑤振奮點頭,剛想說話,突然一陣驚慌失措地哭喊從樓下傳來。

聽得是冬梅的聲音,余長寧與余長致同時色變,霍然起身同時出門快步下樓。

到得大廳,果見冬梅正滿臉淚水地站在廳內,一見他們下來,急忙迎上前來焦急哭喊道:“大少爺,二少爺,不好了,少夫人被官差給抓走了!”

余長致聞臉色大變,瞪大眼睛不能相信道:“你說什麽,彩萍妻她怎麽了?”

“大少爺,剛才一群官差氣勢洶洶地來到我們余府,不容分說便將少夫人抓了起來,聽說是有人到京兆尹衙門告她偷東西。”

“我們余府乃大富之家,豈會去偷別人的東西?”冬梅話音剛落,余長寧首先表示不信,對著一臉渾渾噩噩的余長致沉聲道:“大哥,其中必定有人栽贓陷害,我們還是先去京兆尹衙門,弄清事情緣由再作打算。”

余長致手忙腳亂間已是沒了主意,聞言急忙恍然點頭。

剛剛下樓的陳若瑤聽到事情經過,急忙開口道:“你們先等等,我去吩咐仆役將馬車趕來,這就送你們前去京兆尹府。”

不消片刻,一輛兩馬架拉的馬車嘩啷飛至,來到賓滿樓前便穩當當地停了下來。

兩兄弟焦急登上馬車,余長寧回身正要抽去上車踏板,卻見陳若瑤也是提著長裙跟了過來準備上車。

見狀,他哭笑不得地開口道:“你跟著我們去幹什麽?”

“你的事便是我的事。”陳若瑤微微一笑,輕聲又不失堅定地說了一句,不容分說地登上了馬車。

京兆尹是負責長安城民治的官員,衙門位於長安城西部的光德坊,乘馬車出東市一路疾行,柱香時間已是抵達。

馬車剛剛停穩,余長寧便掀開車簾跳下馬車,一片青石墻圍成的府邸霍然入眼,當先府門牌匾上“京兆尹”三個大字閃閃發光。

疾步登上三級台階,余長寧對著門口肅然矗立的甲士拱手道:“在下駙馬余長寧,求見京兆尹大人,有勞軍士代為通傳。”

“駙馬,呵,可有名帖?”為首軍士瞪了他一眼,顯然有些不信。

所謂的名帖,便是用泥金在紅色紙箋上寫下自己身份、官職、姓名,用來拜訪他人的通傳之物,在達官貴族之間尤為流行。

不過剛才余長寧行色匆忙,根本沒顧及到此點,見這軍士對自己身份表示懷疑,不由拉下臉來故作惱怒道:“混賬!本駙馬的身份豈是容你懷疑?讓你通傳便通傳,還不快去。”

聽到他有恃無恐地氣昂昂一通指責,軍士哪敢再懷疑他的身份,急忙點頭不叠地去了。

余長寧眼見余長致此刻依舊是臉色蒼白,不由柔聲安慰道:“大哥,大嫂一定是被人冤枉的,只要弄清事情緣由京兆尹一定會立即放了她,你就放心吧。”

余長致點點頭,哆嗦著嘴唇道:“長寧,待會一切就靠你了,一定要將彩萍妻救出來啊。”

余長寧微微頷首,與站在一旁的陳若瑤對視了一眼,嘴角蕩出了一絲感激的笑意。

不消片刻,一名身著緋紅官服的中年官員大步迎出,胡須飄飄,模樣厚重,站定拱手正色道:“余駙馬,下官梁崇德有禮了。”

余長寧抱拳回禮道:“本駙馬冒昧拜訪,是有要事拜托大人,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