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6章 各方來賀

祭拜完祖先,大家來到正廳,開始準備迎接各色客人。

客人分為四種,第一種是余家生意上的朋友,第二種為余家的親戚好友,第三種為尚商坊的街坊鄰居,第四種為余長寧官場上的朋友。

前三類都好接待,直接請到花廳就坐閑聊,而最後一種因為涉及到官場一些要員,所以長樂公主與羅凝商議,將官場上的朋友全請到了公主府就坐用餐。

余長寧在大唐朝廷根基尚淺,所以朋友並不是很多,但光尚書左仆射房玄齡攜女兒房玉珠到來時,整個余家還是轟動了。

房玄齡是什麽人?那可是堂堂正正的當朝丞相,深得天子的信任,他能出席今日余家舉行的宴席,那無意不給余家的門楣爭光添彩。

羅凝大是高興,親自與余長寧前往府門迎接,然而與姨娘對房玄齡的恭敬不同,余長寧與房玄齡可是忘年好友,並沒有那麽拘謹講禮,而且余駙馬滿腔的心思都落在了人家的閨女上面。

三年不見,房玉珠愈發動人了。

高挑婀娜的身段,傾國傾城的容顏,望向余長寧的眼眸蕩漾著濃濃的情意,宛如一泓春水快要將余長寧包圍融化了一般。

“余駙馬,余駙馬?”

眼見余長寧對於房大人的招呼置若罔聞,羅凝不由用手肘暗暗地撞了他一下,笑道:“長寧,房大人正在與你說話哩。”

余長寧恍然回神,從房玉珠身上收回了視線,拱手笑問道:“不知房相有何交代。”

“交代不敢當,老朽只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房玄齡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余長寧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好奇問道:“不知是什麽好消息?”

“呵呵,此事說不得,道不得,待會你就知道了。”房玄齡捋須一笑,神色中大有頑童一般促狹之色。

余長寧聞言一噎,恨不得將這個賣關子的老家夥痛打一頓,然而房玄齡現在不僅僅是自己的忘年好友,而且還是未來泰山嶽父,自然不能得罪,只得報以無奈的笑容。

房玉珠雖然有滿腔情話想要與愛郎傾述,但現在人多勢眾,也只有生生地忍住,上前遞給余長寧一幅字畫道:“余駙馬,玉珠尤為欣賞你的英雄事跡,所以破例作畫一幅,送給余駙馬聊表心意。”

“送畫啊,我喜歡。”余長寧笑嘻嘻地說了一句,雙手平伸而出便去接房玉珠手中的字畫。

在兩人雙手交匯的一霎那,余長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偷偷一撫房小姐的手背,這才順勢接過了畫卷。

被他在這麽眾目睽睽之下輕薄欺負,房玉珠俏臉紅得猶如天邊的晚霞,好在時才自己的小手被字畫擋住,才沒有被房玄齡等人發現余長寧的小動作。

余長寧徐徐展開了字畫,畫中彎月如勾,群山隱隱,一人策馬揚鞭縱橫草原,既有幾分淩雲壯氣,又有幾分孤寒蕭瑟,直看的余長寧移不開眼來。

半響,余長寧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這是我?”

房玉珠紅著臉開口道:“玉珠構思此畫時幻想余駙馬在突厥汗國的英姿,大概……就如此!”

“擦,單純的房小姐啊!”余長寧在心中默默地念叨了一聲,少女的幻想總是無比的美好,真正的余駙馬應該是賊頭賊腦地使詭計,耍陰謀,怎會有這般英俊瀟灑地策馬揚鞭?

再看旁邊,還題著一首五律詩句,余長寧輕聲誦讀道:“英雄氣概與天平,匹馬單刀獨自行,歲月不改忠臣志,運籌帷幄鬼神驚。

藐視敵國如小兒,北夷萬千敢平欺,壯志威風千古頌,悠悠青史留其名。”

及至念完,余長寧不由幹聲笑著一問:“這首詩句,房小姐也是在贊頌本駙馬?”

房玉珠認真點頭道:“對,雖然玉珠文采遠遠遜於余駙馬,但這首五律乃是我心裏所想,請余駙馬不要嫌棄。”

房玄齡捋須笑道:“玉珠說得不錯,小友就不要推辭了。”

“那好,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余長寧雙手一拱,將畫卷鄭重地交給一旁的冬梅後,轉頭正色道:“這封畫卷我很喜歡,必定掛在寢室每日端詳,謝謝房小姐的美意。”

房玉珠聽聞余長寧此言,頓時感動得心兒都醉了,只覺自己一番幸苦總算沒有白費。

余長寧對著房玄齡父女手作請道:“房相,房小姐,請裏面就坐,我還要在這裏迎接客人,就少陪了。”

房玄齡笑著點了點頭,房玉珠則依依不舍地看了余長寧一眼,方在羅凝的陪同下朝著正廳而去。

不消片刻,蘇定方與羅瑜聯袂而至,他倆乃是余長寧的兄弟好友,見面自然不會諸多客套,一通快意的大笑閑談,兩人也是朝著正廳而去。

隨後,同為帝婿的蕭銳與王敬直也前來了,他倆一人是襄城公主的駙馬,一人是南平公主的駙馬,飽受各自公主的欺淩,以前與余長寧也算是難兄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