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1章 拭擦傷藥

一燈如豆,房間內就只剩下了金德曼和余長寧兩人。

纖手撫過眼前這套嶄新的衣物,金德曼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她貝齒深深地咬住紅唇,滿是復雜地望著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余長寧,良久沒有舉動。

濕漉漉的衣服緊緊地貼著肌膚,金德曼渾身上下冰涼一片,說不出的難受,她心知在這麽下去,說不定還未等余長寧醒來,自己便已經受凉生病了,到時候如何才能照顧受傷的他?

心念及此,金德曼終是打定了注意,轉身背對床榻強忍心頭的羞澀解開了衣帶,一身素衣長裙輕輕滑落,曼妙的絕艷酮體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動人心魄的光澤。

金德曼長發高盤,眉彎目秀,俏臉泛著羞澀的紅霞,修長的脖頸白如凝脂,光滑的雙肩如劍削成,凸起的鎖骨猶如一個精致的玉玩,周身上下減一分則太瘦,增一分則太肥,沒有多余的贅肉,胸前傲然之物飽滿而挺立,兩點櫻紅鮮艷圓潤,如果能夠放在嘴中輕嚙,那該是怎樣一番風味?

再望下看,細美的腰身盈手可握,雙腿修長曼妙,P瓣如同一個成熟的蜜桃,那一絲神秘的谷地隨著她穿衣著褲的動作,在燈光下若影若現,能夠讓任何一個正常男人為之熱血沸騰不能自持,恨不得將之推倒在床榻上揮戈入巷,品嘗那桃源妙地的風味。

穿好了柯子褻褲,金德曼一直亂跳不止的心兒終於安定了些許,這時,柳寡婦敲門而入,手中端著一個食案,笑道:“姑娘還未吃飯吧?來,這些有些稀粥野菜,湊合吃一些吧。”

金德曼微笑致謝,待柳寡婦關門而出後,坐在案前小口輕咽早已經凉掉的稀粥,心內一片羞澀。

誰能料到,向來對男子不假以辭色的自己,竟冒失地在這認識一個月的唐軍元帥面前更換衣服,且現在穿得如此暴露,盡管他昏迷不醒什麽都不知道,然此事天知地知,金德曼已經無法忘懷。

然而,還有一事,更使得金德曼忐忑不已,那就是自己須得替余長寧抹擦傷藥,現在他可是未著寸縷啊,自己該如何是好?

握著陶瓷藥瓶,金德曼立在床榻邊久久猶豫著,心頭猶如小鹿般亂撞個不停,緊張得幾乎快要呼吸不過來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金德曼突然長籲了一口氣,眼眸中猶豫之色盡掃,伸出白玉般的纖手,顫抖著艱難地揭開了蓋在余長寧身上的棉被。

肉光乍現,一具男兒身軀展現在金德曼面前,寬闊結實的胸膛,微微凸起的腹肌,筆直修長的雙腿,以及那……陡然之間,金德曼呼吸急促心兒亂顫,紅如晚霞的俏臉幾乎快要滴出血來。

盡管萬般羞澀,余長寧身上的傷痕卻是不能不顧,金德曼緊咬銀牙,將傷藥塗在了余長寧的傷口上,纖手放下在那結實的肌膚上輕輕搓揉,一點一滴,一肌一寸,終是將他那遍布周身的傷口擦滿了傷藥,及至忙完,金德曼渾身香汗淋漓,身子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指尖尚留有余溫,那動人心魄的感覺依舊縈繞金德曼心頭不散,那一抹少女春情,已是不知不覺在這狹小空間內被撩撥,如雨後春筍般悄然升起。

正在她細細回味之時,敲門聲輕輕響起,門外傳來柳寡婦諂媚又不是關切的聲音:“金姑娘,你可有為你相公塗上傷藥?”

金德曼恍然回神,回答道:“已經塗上了,多謝夫人關心。”

門外嬌笑道:“既然如此,姑娘還是早點熄燈睡覺吧。”說完之後,一通輕輕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了。

金德曼站起身子,四顧望了望這間狹窄的房間,又是一陣茫然無措,難道今夜真的只能與余元帥同床共枕嗎?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金德曼雙頰更是艷紅成了一片,她癡癡地凝望著余長寧安然入睡的容顏,心裏面泛起了層層漣漪。

初見他時,千佛塔內嬉笑正容,盡管只得一萬唐軍,然而卻為自己帶來了一份難以言說的喜悅感激;第二次再見,他冷言喝斥,絲毫不給自己半分情面,自己從未遭受過這般屈辱委屈,才會在他的面前當場啼哭,露出了極其軟弱的一面。

其後,他藏身在自己的寢宮內,朝夕相處陪伴若夫妻,自己在忙於政事朝議的時候,心頭終是有著一份隱隱的牽掛,希望能夠快點結束公事返回寢宮,即便是那略顯枯燥的五子棋,與他下起來也是百般滋味。

而在金毗曇冒犯自己的那一夜,他又挺身相助英雄救美,溫暖的胸膛仿佛就是自己畢生所追求的棲息港灣,是那樣的堅實可靠……金德曼相信,自己已經是愛上了這位英偉不凡的唐軍元帥,盡管與他相識不過月余,然而那份愛意早已變得如同雪嶽山那般深沉,整個心兒都不知不覺系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