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3章 酒令人亂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侵犯,金德曼又羞又驚,俏臉立即騰升出了兩朵好看的紅暈,再看騎坐在自己身上的余長寧,卻是面露笑意,目光止不住的促狹之色。

霎那間,金德曼只覺嬌軀酥軟頭腦昏沉,心裏面猶如千萬頭小鹿在亂撞個不停,竟興不起半點抵抗之心,紅著臉顫聲問道:“元帥,你,你不是喝醉了麽?為何……唔……”

一言未了,金德曼突然渾身一顫,原來余長寧的右手已經輕輕地覆蓋在了她高聳的胸部上面。

看著身下美人欲拒還羞的動人風情,余長寧頓覺心裏騰升出一股火熱,像有一只調皮貓兒在用爪子撓著心臟,癢酥酥說不出的難受,他淡淡笑道:“若是不裝醉,再喝下去只怕真的就會倒地不起了,不過我現在離醉亦是不遠,做什麽事都是率性而為,大膽而為。”

說完之後,余長寧發出一聲粗長的鼻息,撫在金德曼胸部的右手微微用力,握著那團飽滿之物輕輕地搓揉了起來。

金德曼感覺到心兒猶如戰陣之鼓急促跳動不止,她情迷意亂地抓住余長寧在自己身上遊走的手掌,軟言細語口氣竟是說不出的哀求:“元帥,德曼……好怕,求你不要這樣……”

余長寧垂下腦袋,湊到她的耳垂邊輕輕道:“在我們墜崖流落到小村的那個夜晚,女王你的膽子可是大得很,你難道忘記了麽?”

輕輕的話音猶如沉雷一般響徹在金德曼的耳邊,驚得她瞬間瞪大了美目,俏臉紅得幾乎快要滴出血來。

余長寧酒醉之後頭腦昏沉膽子忒大,當下也不轉彎抹角,直截了當地笑著說道:“余長寧也算堂堂七尺男兒,自喻為縱橫花叢摘品盡群芳,沒想到這次卻在新羅翻了跟頭,被你這可惡的小女王乘機調戲欺淩,你說說該如何補償我才是?”

那晚的風流韻事一直是金德曼心中不為人知的秘密,她時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回憶起那令人面紅心跳的一幕,想及自己猶如一匹瘋狂的雌馬般在他身上起躍縱橫,仿佛來到了激流中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地下,特別是最後躍上巔峰的那一霎那,金德曼只覺即便當時就這樣死去,也了無遺憾。

然而沒料到的是,心中難以啟齒的秘密,竟被余長寧醉酒之後當面說破,如何不令金德曼感覺又羞又急,恨不能立即找條地縫鉆進去。

余元帥卻不會給德曼女王鉆地縫的機會,他將她緊緊地壓在身下,醉態可鞠地笑問道:“怎麽不說話了?難道做過的事女王還想抵賴不成?”

經歷了最初的慌亂後,金德曼終於鎮定了下來,她側過頭去不敢再看余長寧一眼,頗為委屈地問道:“元帥你是如何知道了這事?”

余長寧也不隱瞞,便將柳寡婦說過的話原原本本對金德曼說了,聽著聽著,金德曼羞怯更盛,感覺到余長寧熾熱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臉上,索性閉上雙目不言不語。

說完之後,余長寧輕嘆一聲道:“其實說些心裏話,在下原本乃長安城賓滿樓的庖廚,不學無術遊手好閑,因碰巧尚長樂公主為妻,才位列皇親國戚之中,其人才其品德都不足為道,女王坐擁新羅,美貌更是傾盡十城名揚三韓,心儀女王的名門貴族子弟多不勝數,然不知女王為何卻對在下情有獨鐘,實在令我委實不解。”

金德曼一直靜靜地聽著余長寧的話,當他說完之後,女王終於忍不住睜開了雙目,明艷動人的俏臉上閃動著萬千柔情,低喃問道:“元帥,你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余長寧頷首道:“當然記得,那日我偷偷潛入金城,得知你的行蹤後尾隨跟到了千佛塔內,並裝作佛祖戲弄了你一頓。”

金德曼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這才緩緩開口道:“那段時間百濟大軍無休止地攻打著金城,看著群臣恐懼軍民疲憊,德曼的心裏同樣也感覺到害怕,我怕守不住父輩們傳下來的基業,也怕百濟攻入城中會大肆屠殺黎民百姓,每天夜晚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聽到遠方城頭提示敵軍來襲的戰鼓聲,便渾身緊繃快要呼吸不過來一般,然而到了群臣軍民面前,我又得戴上新羅女王睿智高貴的面具,裝作一副夷然無懼的模樣,諸多心事苦楚都只能埋在心裏,無人可以給我安慰,也無人能夠可以傾述,那時候,我多麽希望自己只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女子,在疲憊恐懼的時候能夠躲在夫君的懷中,讓夫君用寬廣堅實的肩膀為我遮擋風雨。”

說完長長的一席話之後,金德曼嘴角溢出了一個動人至極的笑容,放佛陽光穿破雲層,山花陡然開放:“那晚在千佛塔內,正是德曼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我不停乞求著佛主,願意用自己的壽元換得家國安全,德曼盡管是信女,然而也深知依靠上天是多麽愚蠢的行為,佛祖怎麽能夠聽見德曼微弱的呼喚聲呢?正在這個時候,元帥你出現了,帶著希望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