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裝異服見君王

太子李堅與周宣一路小聲說話,大聲發笑,顯得心情無比愉悅,原來李堅傍晚奉李煜之命前去探望景王李坤,見自幼欺壓他的這位王兄左腿綁著木板、臉頰的還留有牙印的痕跡,李堅表面上安慰,心裏樂開了花。

周宣問:“景王羞慚否?”

李堅道:“他倒是神態自若,我這王兄一向善於掩飾。”

周宣提醒道:“堅弟萬萬不可掉以輕心,囂張的景王不可怕,內斂含恨的景王就有點可怕了,堅弟還得繼續加強對兩大禁軍——金吾衛和羽林衛的控制。”

李堅道:“弟明白,皇甫繼勛的威脅極大,金陵八衛共四萬精兵,現在只有林將軍的忠武衛是忠於我的,皇甫繼勛是名將之後,與朝中一批老臣關系密切,又不能無故削他兵權,頗為難辦。”

周宣低聲道:“陛下龍體康健,景王或不敢輕舉妄動,一旦陛下龍體欠安,就很難說了,堅弟今後還是少出京為妙。”

李堅鄭重點頭:“宣表兄考慮得是。”

李堅來此別無他事,就是來找周宣說說他見了景王之後的暢快心情,坐了一會,便告辭了,說明日宮中相見。

李堅剛走,府役又報朝散郎阿布大人來了。

黑衣大食商人阿布歪坐在步輦上,由四個健仆擡著,三個月不見,這碧眼紫髯的大個子竟瘦成了皮包骨頭,見到周宣,掙紮著要下輦行禮。

周宣趕緊止住,讓他坐著不要動,驚問:“阿布老兄,你怎麽竟瘦成了這樣?”

阿布含淚道:“能再見到侯爺,鄙人死而無憾了。”

周宣道:“怎麽說這樣的話,有病治病嘛!我妻秦雀已隨我來京,我馬上叫她來給你診治。”命身邊侍女趕緊去請雀兒夫人來。

秦雀帶著小茴香和小菊匆匆趕來,秦雀給阿布望、聞、問、切了一番後,秀眉微蹙,思索了一番,說道:“阿布先生病得奇怪,似乎是中毒之象。”

“啊,中毒!”周宣、林黑山、孫氏兄弟等人都很吃驚,阿布也是一臉的震驚。

秦雀以“靈龜八法”掐指默算,然後從小茴香手裏接過青囊,取出三根五寸長的金針,刺入阿布頭頂百會穴和兩足湧泉穴,先以“燒山火”之手法,再換以“透天涼”手法,陰陽轉換數遍,就見阿布臉色突然變成青黑色,驚呼:“鄙人眼睛看不到東西了!”

秦雀急急寫了一張藥方,讓人趕緊去抓藥,安慰阿布道:“阿布先生且寬心,你體內郁積的毒要先發散出來,這樣服藥才有功效。”

半個時辰後,阿布服下了第一帖藥,秦雀又給他把了脈,點頭道:“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了,但這種奇毒我從沒見過,阿布先生近兩個月服食、接觸過什麽有毒之物嗎?”

阿布似乎想到了什麽,臉上表情怪異,忽然憤怒、忽而悲傷,半晌說出幾個字:“鄙人明白了。”

既然阿布不肯說,周宣也就不再多問。

這時已近三更,周宣命管事安排房間讓阿布住下,林黑山告辭回忠武衛駐地。

周宣和秦雀回內院“芙蓉園”,秦雀道:“夫君今夜去羊姑娘房裏睡吧,羊姑娘也挺癡心的,竟敢不遠千裏獨自去金陵找你,雀兒自問都沒有這個膽量。”

周宣笑道:“這種膽量還是不要的好,小顰能平安來到我身邊算她運氣好。”

羊小顰以為周宣不會來的,已經睡下,聽到周宣敲門,飛快地點亮銀燈,赤足跑來開門,門一開就撲到周宣懷裏,櫻唇微顫,想說什麽卻說不出口,她真是太快樂了!

周宣關上門,擁著羊小顰進內室,坐在繡床邊沿,一把將羊小顰摟在懷裏,讓她分開腿坐在他腿上,說:“小顰,讓我好好看看你。”

羊小顰一臉的嬌羞,藕色的小衣、紫羅蘭褻裙,眉目如畫、膚光如雪,瓷娃娃一般精致可愛,因為睡時把抹胸解開了,圓潤兩團小小羊在薄薄小衣下影影綽綽,分外誘人。

周宣托起她下巴,要她眉毛上吻了一下:“小顰你真美,這些天想我了沒有?”

羊小顰雙手勾住周宣脖子,睫毛一閃一閃,剪水雙瞳朦朦朧朧,低聲道:“想,每日每夜都想,想公子愛我一萬次。”

這是上回周宣離開金陵的前夜對羊小顰說的話,周宣笑了起來:“嗯,永遠一萬次,怎麽也愛不完。”

羊小顰歡喜得美眸盈盈,臉忽然紅到耳根,她不象秦雀、紉針那樣穿了內褲,紫羅蘭褻裙裏是無遮無掩的,又是這樣分腿坐在周宣胯上,感覺嬌嫩處已經被抵住——

周宣一笑,解衣上床,放下羅帳,恣意歡愛。

雲收雨散,周宣一身的汗,抓起枕邊紈扇使勁扇,羊小顰卻不管熱得冒汗,貼身摟抱,嘴唇囁嚅再三,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