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沙場月色寒 第二百七十六章 殺質祭旗(第2/4頁)

蕭凡神色更認真了:“別人怎麽當主帥我不知道,反正我當主帥就這樣,敵人倒黴了,我上去狠狠踩兩腳,敵人太厲害,我扭頭就跑,打仗嘛,達到鍛煉身體的目的就好,玩命就沒必要了,你們說是這個理兒吧?”

四女臉上掛著斑斑淚痕,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江都一邊笑一邊嘆氣:“真應該把天子也叫來聽聽你這番話,他若知道你存著這種心思,必然二話不說把你這總兵官給撤了……”

俏然白了他一眼,張紅橋幽幽道:“你這一去,一定要好好愛惜自己,千萬不可親自上陣,如今你已是高高在上的尊貴人物,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凡事三思而行,做任何決定之時,多為我們想一想,你是家中的頂梁柱,萬萬不可輕率魯莽……”

江都接著道:“還有,打仗就專心打仗,別又給咱們找個姐妹回來,家中廂房不多,怕是住不下這麽多人,有了你,我們四姐妹都很幸福,但別的女人就沒必要再給她幸福了……”

蕭凡急忙點頭,接著挑了挑眉毛,邪邪一笑:“幸福我肯定不再亂給了,不過我可以給別人舒服……”

四女勃然變色:“……”

蕭凡哈哈大笑,雙手一展,將四女環抱,五人一齊朝主廂房走去。

“相公我明日就要出征,今晚我一個個給你們舒服,把你們喂飽,讓你們一次舒服個夠……”

三女大羞,臉紅跺腳,嬌嗔不已,惟獨畫眉樂得眉開眼笑,連連點頭:“好啊!好啊!”

蕭凡腳步一頓,立馬改口:“……畫眉不算,畫眉搬把椅子到門外聽一聽就好了。”

畫眉急壞了,跺腳道:“我十五了,相公,我可以的,都十五了……”

“十五也不行,等我打贏了這一仗再回來收了你……紅橋,有首詩我不太懂,何謂‘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來,關上房門,你好好給我解釋一遍,最好是身體力行的解釋……”

蕭府廂房內很快悠悠回蕩起一片嬌喘呻吟……

良久……

吱吱呀呀的運動聲中,江都喘息著道:“啊……我快死了……相公,軍中艱苦,又不準帶女子出征,相公再難受也得憋著,千萬別學那些功勛紈絝子弟,行那分桃……斷袖之事,男風畢竟不是王道啊……”

房內吱吱呀呀的聲音頓時停止。

陳鶯兒驚呼:“呀!相公為何……軟了?”

蕭凡咬著牙,一字一句從齒縫中迸出來:“江都……罰你現在再給我解釋一遍何謂‘玉人何處教吹簫’!”

“……”

建文元年,三月二十六。

京師西郊馬場旌旗蔽日,迎風獵獵,萬名身披黑色葉甲的軍士排著整齊的隊列,肅立馬場中,雖靜謐無聲,但散發出沖天的肅殺之氣,天地仿佛為之陰沉。

京師數萬百姓圍在馬場外,好奇的打量著這群看起來令人膽戰心驚的剽悍之師,仿佛感受到他們散發出來的淡淡殺意,百姓們圍觀的眼神漸漸變得敬畏。

這一萬人是朱允炆特意從皇宮禁衛中遴選出來,留給蕭凡作為禁衛的,今日,討逆總兵官蕭凡將在這裏誓師北上,討伐燕逆。

灰蒙蒙的天空忽然綻開一縷金色的陽光,陽光下禁衛們的黑色甲胄仿佛被罩上了一團金色的光暈,如同天兵天將一般,百姓們見此異象,紛紛驚嘆,神情愈發敬畏。

午時,馬場外靜鞭九響,銅鑼開道,錦衣親軍身著鮮衣,手按儀刀開赴而來,親軍後面是數不清的天子團龍大旗,和節杖,金瓜,班錘等等儀仗,再後面,便是一乘十六人擡的金黃色玉輦,在百余名宦官的簇擁下,緩緩朝馬場走來。

百姓們見此儀仗,立知大明天子駕到,紛紛退讓躲避,跪在大路兩旁,伏地而拜,口呼萬歲。

行到馬場點將台,玉輦停下,穿著一身明黃龍袍的朱允炆走下輦,早已守侯在點將台上的蕭凡朝天子叩拜見禮。

朱允炆含笑命眾人平身,然後仔細打量著眼前的蕭凡。

今日的蕭凡扮相極佳,頭戴銀白鳳翅盔,一身白色精鐵所造的細碎鎧甲,相比以前儒雅文弱之態,今日更添了幾分英武雄壯之氣。

朱允炆瞧了半晌,忍不住從心底裏發出贊嘆:“太俊了,我大明男兒就該像你這般模樣才是……”

“陛下太誇我了……”

“我若穿成你這樣,一定比你更俊……”

“要不……臣把這身盔甲脫給你,你上前線打仗去?”蕭凡很善解人意。

朱允炆臉色一白,忽然仰頭望天:“啊!好猛烈的陽光啊……”

“陛下,今日陰天,再怎麽詠嘆調也出不了太陽……”

……

接著來便是誓師的程序。

先由蕭凡當著將士們的面念頌討逆檄文,然後再由朱允炆宣布燕逆造反,大逆不道,朝廷伐之正是天命所授,師出有名,並且勉勵將士奮勇殺敵,鼓舞士氣,許諾大勝之後封賞有功將士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