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失戀

方錚在外面聽得勃然大怒,這他媽的什麽人呐!素質太低下了!合著把我的腿弄斷你就心理平衡了是吧?

羅月娘在屋裏也不滿的道:“說什麽呢?你說的是人話嗎?好好的我幹嘛打斷他的腿?”

趙俊聲音隱隱帶著怒意:“那他為何好好的卻把我的腿弄斷?月娘,你為何老是向著他?你該不會……該不會是……你跟他……”

羅月娘聞言終於大怒道:“放你母親的屁!趙俊,在京城混了兩年,忘記怎麽說人話了是吧?再他娘的胡說八道,老娘揍死你!”

方錚興奮的在窗外揮舞著拳頭,忘形的小聲附和道:“對!揍他!”

“月娘,別生氣,我只是隨便說。說,呵呵……”趙俊又開始討好的笑道。

方錚在外面急不可耐的低聲嘀。咕道:“別聽他花言巧語,揍他!”

“趙俊,你從小便認識我,你認為。我是那種水性揚花的女人嗎?”羅月娘怒不可遏。

方錚不耐煩的咕噥道:“他就認定了你是水性揚花。的女人,甭跟他廢話了,揍他!”

“月娘,我錯了,別生氣,我也是太在意你了……”趙俊在屋。內涎著臉賠禮。

“……”

“……”

兩人在屋內又聊起了天,方錚卻一屁股坐在了。窗欞下,目光茫然的望著天,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悲傷。

不是說了揍他的麽?怎麽不揍了?

方錚神情蕭瑟的嘆道:“女人,總是說話不算話……”

“誰他娘的在外。面?”羅月娘的暴喝聲傳出來,接著房門打開,一臉怒氣的羅月娘沖了出來,左右張望,卻發現……外面根本沒人。

見機得早的方錚躲在屋外拐角處,擦著額頭的冷汗,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好險呐!若被那氣頭上的女土匪頭子發現自己在偷聽,估計九條命都不夠她折騰的吧?不過還好,二人在屋內相敬如賓,沒出現很黃很暴力的場面,這讓方錚心裏多少有了些安慰。

表情頹喪的走到湖邊,湖面很平靜,平靜得像面晶瑩的鏡子,方錚呆呆的望著這塊小小的湖泊,心中卻頗不平靜。

本來他已做好了下一步的計劃,明日便下山,找徐州的官府,用快馬向京城的家人報信,告之他們自己目前比較安全,並調溫森和手下的影子過來,協助他將綁票事件的幕後主使調查清楚,然後自己就拍屁股走人,不帶一絲留念,回家和老婆們團聚……

可是聽到趙俊和羅月娘在屋裏的談話後,方錚心裏忽然有了種酸酸的感覺。這種感覺他很不喜歡,不知道是為羅月娘這麽美貌的鮮花插在趙俊那堆牛糞上而感到不平,還是為一件美好的物事被人占去而感到憤慨,此刻的方錚心亂如麻,思緒復雜。

他想起在湖邊第一次見到羅月娘時的情景,那天晚上月光暗淡,她仰著絕色的面孔,靜靜的望著夜空,美目中那抹輕愁,像一塊燒紅的烙鐵般,深深印在了方錚的心尖上,他甚至為她感到了些許的疼痛……

他想起匪窩內訌,羅月娘嫵媚的對孫有望笑著,如花的笑顏中,她身形快如閃電,手中一抹幽冷的寒光,直取孫有望的脖頸……

他想起處置陳狗子,鄭老七兩名叛匪時,她那泛紅的眼眶,不住顫抖的雙手,和臉上堅定不移的冷酷表情……

他還想起自己被押車的漢子制住,她願意為了他放棄這次買賣,甚至命土匪兄弟們掏銀子贖他……

一點一滴,此刻全都湧上方錚的心頭,他現在才發覺,原來自己心裏早已有了羅月娘的位置,就像潛移默化一般,不知不覺便默認了她的存在,——這種感覺很可怕,不甘心,卻又不得不承認,羅月娘,那個脾氣火爆,殘酷冷血,時而嬌媚如秋水,時而惡毒如蛇蠍的女人,竟然在方錚的心裏深深的紮了根,然後像一顆頑強的種子,悄悄的發芽,成長,直至成熟。

方錚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猜測羅月娘和趙俊之間到底什麽關系,可是思緒仍不由自主的往那方面飄去……

青梅竹馬是什麽意思?“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

那是怎樣一種溫馨而純真的感情啊,自己插到兩人中間攪和算怎麽回事?本少爺雖然不算什麽好人,可拆散別人姻緣的惡事可從沒做過,會遭報應的……

方錚越想越煩躁,俯身拾起一塊小石子,恨恨的朝湖中扔去,石子入水,激起一片小小的水花,接著便蕩出圈圈漣漪,一如方錚此刻的心境。

媽的!老子是朝廷二品大員,是世襲的忠勇侯爺,手握重權,名利雙收,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稀罕這窮山溝裏的女土匪麽?趕明兒回了京城,老子花錢包下一整座青樓,裏面的姑娘全都給老子打扮成加勒比女海盜,老子一個一個去收拾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