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3/4頁)

而農村婦女還手手段無非就是扯頭發抓衣服這一套,攝政王雖不會被這樣攻擊方式給傷到,但畢竟她胸口箭傷才被處理縫合沒多久,再加上兩人離得那麽近,總歸有些地方防不勝防,所以此時此刻才是這副尊榮。

聽罷護士長講述,姜婳點了點頭,“所以您這邊將我叫過來,是問我打算提出什麽樣條件,才願意和這位老人私下和解是吧?”

老太太大聲咧咧,“為什麽是你們提出什麽條件?沒看到受傷人是我嗎?她屁事都沒有,你們有什麽臉提出條件?”

姜婳扭頭朝老太太看去,“第一,先出手傷人人是你,不能因為你出手傷人,但你不敵別人,反而被人自衛反擊給傷到了,你就從加害者變成被害者了。就算進到警察局,我朋友也頂多是自衛過度,但你卻可以因為故意傷害罪而被判處刑事拘留。”

“第二,看到我朋友身上穿病號服了嗎?不知道她是病人嗎?而且我朋友病可不止是身體上,她還有心理上疾病,這些我在入院前可都是交待過醫生和護士們,他們全都知道。你一個沒病沒災正常人沖病人動手,你真覺得自己有理嗎?算了算了,看你表情我就知道你覺得自己沒做錯,我還是直接報警吧,反正你這樣為老不尊老人就該進局子裏好好接受接受二次教育。我不接受跟你和解。”

說著,姜婳將手機掏出,作勢要撥打110報警電話。

然而她不過剛按了個一,就看到老太太有想要朝她撲過來意向,撇了撇嘴,姜婳問:“怎麽,傷一個人不夠,還打算傷倆?您這是打算進去之後,就在局子裏賴著常住不走,為家裏面省點房租同時,也省點大飯錢嗎?”

老太太咬牙切齒,“你……賠!我給你們賠償!”

成功拿到賠償金後,姜婳半點沒藏私,將那一沓錢全都遞給了這位苦主攝政王,“這是我們這個世界銀兩,我不知道你在你世界經歷了什麽,但看你跟我初見之時那快要穿透胸膛箭傷,當時情況應該兇險萬分,所以你在養好傷之前最好還是先不要回去,那麽在養傷這段時間你日常花銷都可以用這些錢來支付。”

趙曦月雖接過了這些紅票子,卻不認識這些紅票子數額,“這些是多少錢?”

姜婳:“一萬。”

趙曦月嗤笑,“所以那潑皮老婦兒媳冒著生命危險為他兒子生育骨血時,花費過萬她覺得多。輪到她自己在這短短時間內惹出禍患,需要為抹平這禍患花費萬元時,她卻舍得很。”

趙曦月不忿亦是姜婳不忿。

但魯迅先生曾寫過一句話:這世間人與人悲喜並不相通。

雖然這話原意安在這對婆媳境況之間稍有些牽強。但這位婆婆確實理解不了兒媳喜悲,如果理解話,也不會將重男輕女想法展露那麽淋漓盡致,更不會在光天化日當著病房中那麽多人面前弄出這一場丟人現眼醫鬧,直直逼著年輕兒媳想要為此而產生輕生想法。

眼見著攝政王在撂下這句話後,便轉身扭頭進了病房,姜婳也跟了進去。

正想提醒一下對方,剛剛護士長說了,讓他們出來後先去醫生那邊重新換藥包紮一下傷口,就看到攝政王在走到那以被蒙頭,似乎想要將自己掩藏在無盡黑暗中產婦病床前後,將手中錢大略分出一半塞進了對方被子當中,隨即低下頭對著對方說了一句話,才又再次朝病房外走來。

姜婳離得較遠,這位攝政王剛剛聲音放又不大,因而並沒有聽清她對產婦叮囑了什麽。

但這不妨礙她鼻子下面長了張嘴啊!

將自己好奇問出後,她如願得到了想要答案。

“我告訴她說了一句話:你若盛開,蝴蝶自來。你若精彩,天自安排。而一個僅因為所生胎兒性別便想要輕生人,她人生絕對和精彩無關。所以,拿著這些錢做初始資金,找找自己想要精彩人生吧。”

若非此刻所處環境是需要保持安靜醫院,姜婳只想為其海豚式鼓掌!

這可能不是莽夫型攝政王,而靠著腦袋瓜子獨得帝王恩寵把持朝政那種攝政王。瞅瞅人家說那些話,多有文化啊!

然而這個想法在對方換完藥,被醫生告知傷口已無太多大礙,只要不劇烈活動,一個月就足以好全,現在不用再住院,只需回家靜養就行了回程車上被無情打碎。

姜婳訝異道:“你剛剛說什麽?你說你想買什麽?”

趙曦月:“刀、劍、槍、弩哪一種都可以。我承認你們這裏大夫醫術很是高明,但有些事情他還是說錯了,養傷並非不能活動,於我們習武之人來說,適當運功練氣操練把式反而更有助於傷口恢復。再則武功這東西,一日不練,就會一瀉千裏。我身上背負著萬千將士性命,所以於武之一道,我不能松懈。在這裏我也不可能真呆滿整一個月,你剛剛說了,我在你們那醫院已經躺了兩天,所以,我最多再逗留三天,三天之內我必須走,否則我部下始終找不到我,可能會以為我死了,等天下間皆傳我死了那時,就算我再次出現活過來了,但大勢已去,那邊可能黃花菜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