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可卡因遊戲(第3/12頁)

越來越多的報道詳細地報道諾列加與可卡因買賣的事情,隨著這些報道的積累,美國發現越來越難以對其置若罔聞。由於諾列加的主要政治對手雨果.斯巴達佛拉博士決定向新聞界詳細介紹這位大人物的毒品協議,事態變得越發復雜。不幸的是,斯巴達佛拉的有關想法被泄露了出去,他在1985年九月神秘地消失了。最後他的屍體在哥斯達黎加的一個郵包裏被發現,已經被肢解,而且沒了腦袋。最後,諾列加手下的二號人物羅伯托.迪亞茲將軍在全國電台上宣布,諾列加在競選中舞弊,殺死了斯巴達佛拉和托利霍斯,並且為哥倫比亞人運送毒品和槍支。

此時的美國人已經受夠了諾列加。1988年二月,諾列加在一家佛羅裏達州法庭因走私毒品被定罪(美國參議員傑西.赫爾姆斯對國家廣播公司稱其為“西半球最大規模販毒活動的最大頭子。”)應該做點什麽了。

1989年十二月二十日,星期三的清晨,美國軍方自越戰以來最大的公開軍事行動“正義行動計劃”拉開了帷幕。兩萬四千名美軍士兵進攻巴拿馬,唯一目標就是把這個販毒的暴君繩之以法。

但不幸的是,他們沒有找到他。襲擊來得如此迅雷不及掩耳,諾列加連褲子都沒來得及提起來,實際上也是如此:他當時正在托庫門的一家妓院裏。他最終出現在巴拿馬城的努裏阿提夫天主教堂當中,要求天主教堂為他提供庇護。美國特種部隊利用聖誕節的時間,一天二十四小時地播放八十年代的臟話流行音樂,希望能瓦解教堂中人們的意志。最後“撞擊樂隊”的歌曲《我對抗法律(而法律獲勝)》這首歌起到了作用,1990年一月三日諾列加被從教堂中驅逐了出來。他被帶回了美國,以販賣毒品罪被起訴(卡洛斯.萊德成了明星證人),後被判有罪入獄,他將在獄中服刑很長很長的時間。

不管怎麽說,故事就是這樣的。就樣可卡因故事當中的每件事情一樣,事情真相更為復雜。實際上誰都知道諾列加多年以來對於美國陽奉陰違,但美國此不加制止:諾列加可能是肮臟的,但他站在我們一邊。一名前禁藥取締機構特工傑裏.斯特裏克勒告訴我,早在七十年代初我們就知道諾列加整日忙於販毒活動,但我們沒采取任何行動。實際上,當有人真的想對他提起指控時,他的卷宗全都神秘地消失了。(由於缺少這些卷宗會使得布什政府為諾列加定罪顯得異常困難,因為這些卷宗的丟失使人無法證明他從七十年代早期就參與犯毒活動。)作為回應,在自己的著作《亡命之徒》中,麻醉品及危險藥品局(BNDD)特工埃利安.沙農的報道暗示,諾列加應當受到“全面而完整的固定”,或者換一種說法就是被刺殺。但美國還是沒有采取措施:諾列加是美國情報部門的長期夥伴,他們打算原諒他,至少原諒一段時間。

但隨著斯巴達佛拉被謀殺和迪亞茲將軍在巴拿馬電台上的爆發,諾列加開始失去其對權力的控制。不僅如此,他看起來也開始變得反對美國了。他公開拒絕支持反政府武裝並開始騷擾巴拿馬的美國公民,而且很快他看起來試圖開始幹涉美國進入巴拿馬運河了。這時,巴拿馬人民走上街道,開始勸說諾列加離職,事態變得越發充滿了暴力性,情況變得很清楚,他對於美國有用的時代已經到了盡頭。而新聞界報道他與可卡因有關的消息提供了一個除掉他最好的借口。

突然之間,圍捕諾列加的時機來到了。被捕的毒販認識到,如果對諾列加做出不利的指證,他們就可以在美國得到減刑的機會。但這裏還有一些既得利益在起作用。費爾南多.阿利那斯是卡洛斯.萊德的私人飛行員,在2000年時告訴美國公共廣播公司(PBS)說,在拉瑞.博尼利亞被刺之後,諾列加根本不想保護在巴拿馬的集團成員,他本來打算等奧科阿,埃斯科巴和他們的衛隊成員一到此處,就把他們交給美國政府。埃斯科巴在飛機上認識到這一點,改變路線去了尼加拉瓜,一直呆到事情解決為止。與此類似,胡安.大衛.奧科阿說並沒有付錢讓諾列加保護自己。看起來諾列加真的是打算在麥德林麥集團到達時將其一網打盡,以取得禁藥取締機構的信任。“據我所知,”奧科阿說,“他(諾列加)與毒品買賣毫無關系。”但為什麽每個人都說他參加了毒品交易呢?

有一種說法,是說如果我們誰與美國產生了矛盾,諾列加就是你最好的律師,只要你宣布反對他,你就自由了。

胡安.大衛.奧科阿,美國公共廣播公司,《前線節目》,2000年

在麥德林,我曾經問過奧科阿家族這一問題。他們是否付錢給諾列加要求保護呢?“沒有,那不是真的。”喬治說道,然後路易斯插話,進一步補充道,